看我倾覆天下(75)(1 / 1)

帛裂声清晰入耳。

夜雨冰冷,可这一刻比不过青年的心凉。

宽大的手掌捂住口鼻,轻易便将青年所有呼声捂在掌下,青年浑身湿透,眼眶通红只能绝望地挣扎。

“……唔唔!”

湿冷单薄的亵衣轻易便被从正中撕裂,男人沉默地将它往两侧扒开,一切便展露无遗。

占满泥土青苔的脚费力地踮起,青年浑身都在发抖,湿漉漉的脸蛋上不知道是雨还是眼泪,纤细的双手扒在男人古铜色结实的小臂上,用力到关节发白却也没能掰开一点。

阴暗破旧的院落过于荒凉,如果死在这里,在杂草的遮挡下恐怕外人都无法发现。

呼吸被死死窒住,濒死的青年无力地仰着头,喉咙里发出哽咽地哀鸣。

滚烫的呼吸贴近,青年能感觉到男人野兽般沉默地在他颈间嗅闻。

这个举动近乎呷昵暧昧,极端恐惧和屈辱使得青年头皮发麻,青年疯了似的挣扎抓挠,发狠地把男人的掌心都咬出了血,可男人仍旧如山岳般巍然不动。

就在青年即将窒息之际,男人终于松手,只抓着青年的纤瘦小腿,将人轻易压进了肮脏的杂草。

“石……管易!”终于能出声,青年剧烈的吸气咳嗽,双手极力地抵住男人贴近的胸膛,恐慌又迷惘地尖叫,“你做什么?放开我!放开!”

瓢泼大雨倾泻而下,交缠在杂草间的两人浑身湿透,青年的声音透不过雨幕,幼猫般羸弱得可怜。

雷声隆隆,一道闪电划过夜幕,蓦然照亮了院中的一切,也就是这时,青年才看清了男人的脸。

“……”

真正极致的愤怒听不到生息,青年想象不到沉默之下会是如此可怕的疯狂。

“为什么?”

终于,男人开口了,风封听见石管易沙哑到近乎模糊的声线:“……为什么骗我?”

“……”

独一无二的接触,石管易以为自己找到了他想要的药。

温软的身体,恰如其分的疯病,虚伪却不过分的狡黠,一切都合适到完美无暇。

谁能猜到一切都会毁掉。

他不是傻子,不会以为石沉君是无缘无故要成婚,更不会认为兄长石管卿是自发意识到自己喜欢男人。

什么都知道,也什么都猜的着,就像当初知道青年是装纯装可怜有意勾引,也知道青年掩藏在眼底的冷漠和算计。

可笑。

一切都毁了。

——救命的药成了催命的毒。

他带回的不是药,是放荡的bz,是恶毒的阴谋家,是危险的毒蛇。

而无声染上蛇毒的他,一步步走进陷阱,维护亲近,为青年阻拦摄政王,心甘情愿带他回石府,甚至在发现自己被当做踏板当做工具之后,仅仅只是愤怒。

愤怒。

他在愤怒什么?

愤怒自己的矫情愚蠢还是那如同怨妇一般的嫉妒?

抓住青年的纤细的手腕,石管易将青年密密实实压在湿软的杂草上,面无表情地看着青年惊恐尖叫,却只是一次次在青年的挣扎下将人抱紧,亲密无间,肌肤贴切。

为什么哭?为什么怕?

我会杀了你吗?!

“一开始是你先主动的,”石管易一字一顿,怒极直至冰冷,“你坐上我的腿,你碰我的手,以前可以碰,为什么现在不可以?”

“你是在要勾引我,是么?”青年贴着青年的脸,双目血红可怖,“那你为什么跑?为什么抗拒?”

将你带回来,你要的却不是我,我连吃药的资格都没有了。

石管易像是想要确定什么,他在青年的挣扎下极力将人拥抱,掰着青年的脸毫无章法地狂吻,被尖叫的青年抓得满脸血痕:“为什么躲?你厌恶我?厌恶我为什么骗我?”

“你才几岁?我父亲又有几岁?”石管易的全身都在发抖,面目狰狞:“你以为跟他,你能得到什么?”

猛地挨了一耳光,不疼,青年厉声尖叫:“滚!你滚!不要碰我!”

大将军的眼睛都红了:“你又在演什么?”

费力表演的风封:“……”

我欲擒故纵我不想淋雨懂了吗?

本来以为暗巷普雷,结果闹腾半天就是贴贴抱抱,这TM要我给你多好的演技?

没再理这个懂哥找茬精,风封猛一起身推开石将军的钳制,拢着身上快要烂成抹布的亵衣就跑出了院子,连多一句的废话都懒得说。

【攻略对象石管易好感值:69%,杀戮值:30%】

……

屋外大雨磅礴,石管卿已经坐不住了。

不想激怒石管易,所以没有阻拦他把男人带走,可虽然知道石管易不会对人做什么,这么大的雨还是让他有点不安。

草草披了件外套,拿了蓑衣皮帽打算出门去找,可刚一开房门,石管卿正撞上匆匆而归的青年。

满身的潮湿脏乱,青年狼狈逃回,眼眶还泛着红,衣物发丝更是凌乱得引人遐想。

石管卿看着面前仍在抽噎发抖的青年,心里蓦然咯噔一声,不好的猜想霎时涌上心头。

“怎么回事?”石管卿连语气都不敢重,生怕真的发生了什么刺激到人,“怎么……身上都湿了?”

其实他想问的是青年脸上的指痕和手脚处的淤青,可看见那双满是泪水哭得发肿的眼睛,他又问不出来了。

光看那指痕都知道,男人是被强硬捂住了嘴,而这大雨倾盆的夜里会发生什么,简直想都不用想。

风封看见石老哥这一脸的紧张震惊纠结谴责,轻易就猜到对方想象了些什么。

其实也不算想错,石管易欺负人,只是没到那个程度。

不过风封也没打算解释,他自顾自进门,自然地接过石管卿递过来的帕子,开始痛痛快快地擦头擦身。

啊,大雨天起争端,玛丽苏狗血剧情果然无处不在。

而这边,猛然红着脸别开头的石管卿满心愤怒怜惜,心想看看这人都被吓成什么样了!他一个新断袖就在旁边,可青年心如死灰居然都看不到,直接当着他的面就擦起了身!可见心理阴影有多大。

看看那湿透了贴在男人身上的亵衣,看看那笔直白皙的大腿,再看看男人那双湿漉漉泛红的眸子……

要不是他是个正经的大好人,换个男人说不定直接顶不住要扑上去再把人狠狠地欺负一番!

石管卿边想边觉得自己真是个禽兽,明明青年都那么难受了,可他还是控制不住地乱想。

风封这边简单清理过身上的雨水,石管卿便拿了件他的亵衣给青年披上。

风封没提刚刚的事,穿上衣服就钻进了被窝,舒舒服服睡下了。

石管卿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问,只拿了张小毯去罗汉席上睡了。

青年刚发生过那种事,肯定很不愿意让男人再碰,他得自觉点别往上凑。

——好吧其实真正的的原因是他知道自己定力不够。

青年那被一副被糟蹋了的样子,是个男人都顶不住,他怕看见青年穿着他的亵衣就控制不住犯错误。

屋外雨声淅沥,石管卿躺在罗汉席上注视着陷入沉睡的青年,嘴唇动了动说一声晚安,翻过身去也便睡了。

……

……

月十五休沐,不用上朝。

风封起得不算晚,起来之后就利落的梳洗穿衣,之后慢悠悠摸去厨房,自己下面做早点。

昨晚的事没给他造成多大的影响,石管易的崩溃在意料之中,毕竟当时打定主意拿大将军来对付摄政王的时候风封就想好了,要找一个能同时制衡住他们俩的人来保底。

要知道石管易和陈戚可是多年的盟友,但凡这两人脑子清醒了发觉他搅事拱火,那说不准联手就要他翻大车。

石老将军是最合适的兜底人,但对于大将军石管易来说,这就是最具毁灭性的打击。

——挺好。

人嘛,总得多收点打击才会成长。

这样想着,风封瞥了眼站在门外遥遥盯着他的大将军,乐呵呵又多打了两个鸡蛋。

海王的厨艺值绝对满点,又不是做给其他人吃,只要合口味就好,风封敲完鸡蛋就只切了点葱花,简单利落做了锅鸡蛋面。

石管易昨晚在门外站了一夜,淋了一夜雨,也不知道是要干什么,反正从风封起床出门开始,就一直默默跟在青年身后,不远不近地注视着。

风封压根没理会他,自顾自到厨房备菜煮面,煮好了就拉把椅子坐在灶台上吃,全程目不斜视,像是没石管易这号人。

他以前也爱煮鸡蛋面,因为好吃且简便,浇上陈醋,风封能一嗦三大碗。

一碗汤半碗醋,风封爱吃酸,非得酸得呛鼻才吃得爽口,那鸡蛋一煮里面都是浓浓的酸汤汁,香得不行,就是费嘴又容易窜稀。

面是下人头天晚上就准备了的,一半拉面另一半发面之后用来做馒头肉包。

风封一个人蹲厨房里吃得热火朝天,又酸又烫爽得直冒汗,结果刚嗦下去一碗准备再捞,一转头却见石管易进来了。

啧。

没等青年绕开他去捞面,石管易开口,却是问:“你就那么喜欢石沉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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