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看戏吃瓜,系统简直要笑死。
开头一个嗯啊哈可还好?!
波浪线简直注入灵魂!
——非常的活零活现。
台词越来越崩节操崩下限,系统作为旁观者都尴尬得脚趾抠地。
但不得不说。
——真TM香!
系统以为以风封的性格应该忍不下来,一不小心就要发疯暴走。
然而风封只是凝固了一瞬,接下来表情回复自然,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白嫩细腻的下颚在强硬的钳制下留下了明显的指痕,男人微微上挑的眼尾像是晕染了胭脂,带着近于妖的蛊惑意味。
系统忍不住建议:“选第一句吧宿主。”
只有第一句勉强算是正常的。
然而混蛋宿主没有回应。
只见男人胸膛轻轻起伏了一下,软绵绵地往后一倒,喉咙里忽然溢出浅浅一声低吟。
低哑,克制,缺了血色的唇瓣轻轻张开,男人顺从地仰起头,颈部曲线绷紧,青色的血管蜿蜒在白皙的肌肉纹理间,呈现出一种诡秘的色|气……
——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
主要的是——
“哈。”
薄唇轻启,男人终于轻轻吐出了一声低吟。
可谓是千娇百媚,余音绕梁。
然而到了系统耳朵里,那就只剩下了天雷滚滚茕茕孑立。
——“哈”字开头是哪一句?
系统:“……”
你能,你很能。
——风封,奉劝你给品如留件衣服。
你TM是狗吧!
……
陈戚不知道风封和主系统每天斗心眼儿斗得堪比甄嬛传,他只看到男人那双满含泪珠的眼眸。
氤氲的,朦胧的,带着堕落般的颓荡,又因眼尾那撩人的曲线,显出几分摄人心魂的诱态。
摄政王的眉宇倏然皱起。
然而男人似乎没有察觉到陈戚的反感,他漉湿着眼,忽然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瓣。
嫣红的舌尖缓缓碾过干涩皲裂的嘴唇,唇瓣张合,字眼一个个从男人口中溢出。
“#######”
一字一顿,带着轻微的颤抖,男人的声音没了媚意,只是微微有些沙哑,似有挑衅意味。
离得太近,男人的声音很清晰,摄政王听着,目光蓦地幽沉,眼底冷意乍起。
——
上?
上什么?
这个浪货哪里来的胆量,对他施这种激将法?
扣在肩上的五指猛地收紧,风封清晰的在摄政王眼里看到了恶心和怒意,好像下一秒对方就要拧断他的脖子。
有些窒息。
风封心底涌起了恐惧。
危机感疾速飙升,风封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开胸膛,浑身汗毛直立,泪水也终于从眼角滑落。
濒死前夕的恐惧激起肾上腺素分泌,刺杀任务中熟悉的战栗感顺着脊骨冲上大脑,风封难以抑制地进入亢奋状态。
小指微微痉挛,风封强压下眼中的激悦和疯狂,呼吸间的颤抖也越发强烈。
妈的。
谈恋爱,不是刺杀任务。
猛地喘了口气,风封情绪骤然收敛。
而系统看着宿主云霄飞车一样上下翻腾的情绪值,一时间目瞪口呆。
感觉到摄政王身上越发浓烈的杀意,风封平复了一下心情,忽然轻轻叫了一声:“哥哥……”
看见摄政王眼中的杀意,男人非但没有收敛,反倒勾唇笑了一下。
男人不笑的时候已经媚意横生,如今忽然扬唇,眼尾那一点红更是明艳,摄政王正对着这张脸,那抹艳色猝不及防撞入眼中,心脏竟毫无缘由微微颤了一下。
身体猛地上抬,没等摄政王反应,男人猛地凑近了摄政王的脸。
没来得及闪避或是推开,男人薄唇张合,忽然低低吐出了两个字。
极轻极缓,带着淡淡檀香的气息擦面颊落入耳畔,摄政王的握剑的手却倏然一顿。
“##。”
……
“啊啊啊啊!!”
全程旁观的系统抱头乱叫:“卧槽!卧槽!”
三句台词,原以为宿主会挑相较正常的第一句。
结果风封挑了不正常的第三句。
——这是一个纯洁的统子能听的话吗?
“宿主你变了!”
系统简直痛心疾首:“短短一天,你脸没了至少两个倍!”
被猛地一把砸在书桌上风封观察着陈戚的神情,慢悠悠叹了口气:“人家说,当生活强o了你……”
“反抗不了就享受?”系统下意识接茬。
然而风封给了它一个核善的眼神,微笑。
“那你就o回去。”
系统:“……”
其实道理很简单。
风封觉得总部既然喜欢逼着他浪,各种损招层出不穷,那他不如自己上。
——走母零的路,让主系统无路可走,还要让它时刻担心进橘子。
……
后背狠狠撞上桌沿,男人闷哼一声,脸上笑意却未变。
“痛……”
清悦的嗓音刻意掐细压软,男人睫毛颤颤,低声呜咽了一声。
摄政王光听见这个声音就直犯恶心。
他也不是没有见过这种又软又娘的男人,可刚刚才见男人运剑挥刀,凌厉肃杀不亚于侍卫战士,转眼再看见男人这副矫揉造作的样子,就格外碍眼了。
“没有廉耻心?”
将男人抵在桌角,摄政王沉声低语,声音冷的像淬了冰。
剑术达到这个程度,随便投靠一哪一方都必定受到重用,可男人偏偏扭捏作态,做出这副浪荡模样。
“草民以前在什么地方过活,王爷知道的……”
男人故作无辜,颊边带泪,艳色不减:“胯下玩物,难登大雅,王爷说过的……”
陈戚猛地一把掐住男人的脖子,强行阻断了男人接下来的话,他眉眼略有戾气:“你在怪本王眼拙?”
是。
他看错了。
轻易对这种危险人物放松了警惕,不知道拿上剑的小倌能有这样出众的手段。
“王爷折煞草民了,”男人轻叹一声,笑得有些讨巧,那莹莹一副身子微微蜷缩,姿势撩人,一举一动都是风情,“草民就是想保住这条小命。”
没等摄政王再开口,男人先入为主,忽然伸手勾住了面前人的袖口。
“……王爷以为自己还有多少时间?”
收敛笑意,男人忽然开口,声音褪去了勾人的尾音,刻意压低的声线竟与太子太傅有几分相似。
陈戚猛然抬眼,倏忽对上了一双神似太傅的眼睛。
——不。
不是神似。
不论是气质,亦或是眼神,面前的男人都和朝堂上那个严正古板的身影完全重合了。
——几乎一模一样。
“丞相归属楔北王一派,世家势力庞大,支持者众多,一旦楔北王带兵入关,朝臣必将倾斜于楔北王。东西厂发展百年,被放逐后背靠边境小国,朝内也有残余势力,实力同样不容小觑。王爷如今的实力,即便能与两派抗衡,也比如元气大伤。”
风封模仿着太子太傅的语调和神态气质。
“两派联手,首先要灭的便是王爷你,”风封诱导,“太子太傅,会是您的破局关口。”
原著在手,一切背景发展一目了然,风封有十足的把握让陈戚看到他的价值。
果然,不知是因为他演的好还是说得好,摄政王再看过来的时候,微微眯起了眼睛。
趁着这个机会,风封咧开嘴笑了起来。
“草民是什么人,很重要么?”
不动声色地调到这个话题,男人的声调清爽舒缓,带着若有若无的叛逆和挑衅意味,那双湿润的眼里,蛰伏着猛兽。
摄政王不动声色打量着男孩的动作和神情,没有直接回应。
男人的身体如蛇般攀附上来。
“我对王爷来说不算是什么威胁吧?”伏在摄政王怀里呢喃,男人垂下眼,目光缠绵醉人,“反正在王爷眼里,草民只是个小卒子而已……”
仿佛被毒蛇凝视,陈戚微微抬眼,忽而对上了男人的视线。
恶毒的,阴鸷的。
是渗人的疯狂,甚至是他多年来都不曾体验过的窒息感。
——危险。
可也就是这时,男人身体微微前倾,鼻尖轻轻触上了摄政王的鼻梁。
“好王爷~何苦为难自己,在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上费心?”
嘴唇缓缓张合,男人低声诱哄:“王爷不如考虑考虑,如何用好草民这颗棋子。”
分明笑着,可男人的目光却并不柔和,那双眸子像是个黑洞,目光所及,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
陈戚没有躲避男人的接近。
先前的软弱和顺服都是男人用来迷惑人的伎俩,这娼儿就是个黑芝麻汤圆,外头看着白白嫩嫩,一口咬开了,里面全是黑的。
不过这一次,摄政王没有被威胁的愤怒和不满,反而重新开始细细地打量面前的男孩。
会装能演表里不一,这娼儿倒是频频出乎人预料。
注意到摄政王眼中逐渐涌起地暗流,风封隐隐感觉到自己是过关了。
见好就收,风封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腰间的带子。
“草民现在只属于王爷,也只归王爷掌控……”
腰带解开,纱衣滑落,男人将自己一寸寸袒露在了摄政王面前。
“……王爷……要碰碰么?”
纱衣剥落,那一道道伤痕彻底显露出来,密密麻麻的刀伤覆叠在白皙的肌肤上,仿佛精美瓷器上的裂纹,刺眼可怖。
目的达到,风封是打算最后辣一辣摄政王的眼,麻溜点退场了的。
可就在这时,系统忽然悠悠开口了。
“宿主别瞎浪了,温馨提示……这老变态轻度慕残。”
“……简单来说,他就是喜欢伤残人员。”
看着宿主壳子那一身的伤,系统顿了一下,忽然贱兮兮咋了咂嘴:“他现在……好像in了。”
风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