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攻略对象陈戚兴趣值:24%,杀戮值:2%】
【区分等级:小有兴趣(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
男人一出口既石破天惊,侍卫脸色都变了。
“偷拿王爷令牌,按律当斩。”
看看男人身上穿的衣物,侍卫脸色又是一沉,冷声道:“王府的规矩,你怕是一条也不知道。”
放肆荒诞,半夜穿着摄政王的衣服就跑出来,男人是半点不守摄政王府内院的宵禁。
“对,你说得对。”
男人懒洋洋地一耸肩,笑得有些慵懒:“可我为什么要记得?”
“侍候好王爷,这不就是最大的规矩吗?”忽而压低了声线,男人舔了舔唇,上挑的眼尾看起来有些勾人,“王爷开心了,那我干什么都行~”
风封意有所指,言笑间媚态毕显。
侍卫盯着男人那张漂亮脸蛋,脸色越发阴冷难看。
男人这话其实说得没错,但他看不惯男人勾引摄政王的浪态,觉得做作恶心。
他们这些人辛辛苦苦努力大半辈子才爬到这个位置,可男人仅用短短两次交涉,就和摄政王有了旁人未曾有过的亲近。
——这多少是有点不公平的。
“别那一脸死人样,”往侍卫脸上一瞥,男人把玩着令牌,脸上笑意不变,目光却冷了下来。
“我能拿令牌和衣服,那是你家主子默许,”男人不咸不淡嗤笑了一声,“你家主子尚且没有意见,你摆脸色给谁看?”
侍卫面色一僵,正准备开口,却见男人眼眸蓦然犀利,忽然扬手一耳光朝他的脸颊抽来。
侍卫自发觉男人表情不对,当即猛地错身闪开了去。
——开玩笑,要是被一个小宠打了耳光,那他的脸往哪放?
然而男人显然早有预料,侍卫避让的瞬间,一记重拳猛地砸上了他的额角。
这击来得重,侍卫只觉脑袋嗡的一声,眼前猛地恍惚了一下,头痛欲裂,整个人当场就险些跪下去。
也就是那么片刻间,没等他摸刀,一只手压上他的腰际,将他的刀连着刀鞘一并拽下。
“你!”
刀剑就是侍卫的身家性命,感觉到腰上忽而没了重量,侍卫声音蓦然颤抖。
可下一秒,只听拔刀出鞘一声轻嗡,刀刃呼啸,在空中滑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割风断气声刺耳尖锐。
侍卫避之不及,肩膀当即挨了重重一下。
短暂的麻木之后便是刻骨的剧痛,侍卫感觉到皮肉撕裂之痛,甚至锁骨都可能被砍裂了。
这一阵剧痛让侍卫清醒了不少,正当他缓过神想要反击夺刀,男人忽然抬腿一脚,又猛地踢上了他的膝盖。
关节剧痛,小腿瞬间麻痹。
侍卫一个踉跄,胸口当即又被男人立起刀柄狠狠一捣,肋骨都好像要被敲断。
这一连串攻击快得让人无可防备,直到侍卫长被掐住脖子砸到墙上,周围其他侍卫才发觉了不对。
“我什么我?”
阴沉微哑的声线贴着耳膜滑过,带起一阵战栗和恐惧。
侍卫长能感觉到抵在他心口的刀尖,锋利凶悍,只要轻轻往前一送,他就将当场毙命。
极度的危险和冰冷的窒息都在和男人对视的瞬间被拉到极致,他看到男人的眼睛,在灯光的倒映下寒光凛冽,像是夜间捕猎的野兽,带着血腥和残忍,叫人心脏都好像要冻结。
周围侍卫前一秒才见男人出来,结果后一秒就见侍卫长被人夺刀抵在了墙上。
一群人错愕茫然,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
“啧……你以为你家主子为什么要我?”
将猎物的空间越压越小,男人望着面前面色苍白的侍卫长,眼中略带恶意和嘲弄。
男人眉宇微挑,上吊的眼角有些泛红,绮丽妖冶至极,似是鬼魅妖孽:“因为我有用,懂吗,蠢货?”
“动我,相当于动你家主上的利益;对我摆脸色,那也是侮辱你家主人的眼光,”男人的脸贴近了,他的目光近乎悲悯,带着令人胆寒的威慑力,“……乖狗,别让我不痛快,否则就算我弄死你,你家主人也不会管。”
一字一顿,好像刀尖在心脏上翻飞碾压,侍卫不觉间已经汗毛直立,后背冷汗淋淋。
“我听说……你有个姐姐长年积病在床,”忽然凑近了侍卫的耳朵,男人低声呢喃。
原著在手,风封就是上帝视角,但凡有点戏份的人的背景,他都说的出个一二三。
而听了男人的话,侍卫却脸色骤变。
——侍卫最怕的就是被人捉到可威胁的把柄。
心脏狂跳不止,侍卫猛地想要反抗动弹,可他刚刚弹起身,男人又粗暴地一把将他砸回了墙面。
浑身剧烈颤抖,侍卫脸色煞白一片,极力压抑语气里怒意的颤抖:“住口……”
然而男人偏偏恶性趣味,他盯着侍卫看了两秒,忽然咧嘴笑笑,笑声沉沉疯癫,显得恶意残忍又饶有兴趣:“哦……你急了?你怕了?”
侍卫长眦目欲裂,额头颈间青筋暴起,可他不敢发出太大声响影响摄政王,也挣不开男人的钳制。
“你要什么样?”侍卫气息紊乱,唇瓣剧烈颤抖着,愤怒被压制到极致,“不准动她。”
即便是力量和速度被削减过,对于寻常壮年男性来说,风封的力量依然难以抵抗。
侍卫从来想不到一个房中的侍娈会有这样恐怖的一面,更没想到自己会被折腾得这样狼狈。
听到侍卫已经有些绷不住惊慌的语调,男人忽然发出一声低笑,声音清悦勾人。
“玩笑而已。”
声音悠悠飘过耳际,风轻云淡。
只听一声脆响,刀剑入鞘。
忽而收敛了先前的凶恶阴鸷,男人将刀连鞘拍在侍卫胸口上,忽然贴身上前,语气动作温和下来,态度称得上是亲昵:“……那么体贴的好弟弟,相信你姊姊身子骨会慢慢好起来。”
变脸速度惊人,男人而今这副体贴温柔的样子,丝毫看不出刚才的残忍张狂。
男人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让侍卫有些微怔,他的身体僵了半天没动。
“我可是好人,哪里会对无辜女人干什么坏事?”
人畜无害地抿了抿唇,男人低笑着,松开手,把刀还给了侍卫。
望着面前人苍白微怔的脸色,风封悠然啧啧,毫无诚意地道歉:“唉……怪我多嘴,看看,把咱们的近卫大人吓成了什么样子……”
此刻,侍卫看着男人,像是看见恶鬼罗刹。
即便男人忽然软下态度,且说了不会为难女人,可侍卫看看男人的眼神,知道这人远比想象中凶狠难缠,终归还是不敢相信。
苍白着脸握紧刀柄,侍卫长咬了咬牙,终于低头闷声道了一句:“是属下无理,折辱了大人。”
是他眼瞎肤浅,以为男人和其他房中宠一样,是靠身子和弄巧技术上位。
然而事实证明,摄政王身边收的绝不会是单有脸蛋和身段的美人。
这人除了皮囊出众,还是条阴险凶残的疯狗,咬人尤其狂猛。
招惹不起。
……
“抓个人你们都抓不住?”
听着下人的通报,世子脸色冰冷:“我只叫你们抓人,没让你们把人逼到内院。”
内院是摄政王的领地,但凡那个傻子不小心冲撞了摄政王,估计今晚都活不过。
毕竟是刚刚娶过门的人,要是没两天就死了,传出去名声不会好听。
想到这里,世子起身欲出房门。
然而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闹。
“世子大人万安。”
推门而出,陈轩迎面对上了披着摄政王衣袍的男人。
黑灯瞎火间,世子压根没看清人样,也不敢细看,也没注意刚才那一声问安,当即咚的一声跪下了:“父亲!”
正准备行礼的下人:“……”
原本还打算先礼后兵客套一下的风封猝不及防受了一通跪拜,还莫名其妙被忽然认了爹,一时间有些怔怔然。
渣攻跪地叫爸爸,这是什么世纪名场面?
风封看着跪在面前的人,差点没当场笑出声来。
饶有兴趣一抱臂,风封道:“爷的好大儿何必行此大礼!真真折煞了你爹我,哈哈哈哈哈……”
嘴上说着何必行此大礼,风封看起来受用极了。
侍卫:“……”
时至此刻,陈轩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面前人的声音和身形都和摄政王相差甚远。
再细看一眼,这人只披着摄政王袍,行走间还露出一小截雪白光洁的小腿。
没有腿毛。
世子当场变了脸色。
不是摄政王。
——毕竟真男人怎么能没有腿毛?!
他父王怎么可能没有腿毛?
“爷的好大儿,怎么不叫了?”
看着骤然僵硬的渣攻,风封戏谑地扬了扬唇,声音更温柔:“是看见爹吓坏了吗?”
世子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男人这一身袍子,再抬头一望,看到了一张有些熟悉的脸。
——那个傻子的养父。
居然是他?!
错愕万分的世子开口,刚想说“是你?!”。
结果一时情急,加上满脑子都是那一截光洁白皙的小腿,脱口而出:“你怎么没有腿毛?”
声音很大,声嘶力竭,甚至破音。
也就是这句话出来的瞬间,整个院内都安静了。
风封:“……”
下人:“……”
侍卫:“……”
风封:???
——没有腿毛怎么了?
大母零有什么腿毛?
没有腿毛很奇怪吗?你腿毛很多吗?我没腿毛吃你大米了?!
神情诡异地看了看渣攻,风封微微眯起眼来。
“打断他的狗腿,”晃了晃摄政王令,风封朝侍卫下令。
顿了一下,风封若有所思补充了一句:“拔光他的腿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