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掌就当还你的,以后我们两清。明日力手房中商讨何时回总门。”
剑胡子胡乱擦拭了下嘴角的鲜血,面无表情的对黄埔音说道。黄埔音这一掌,把她们二人间多年的情份已拍的一干二净。
而他也知道若不让黄埔音出了这口气,以她的性子,不知道会纠缠他多久,更不说对春书会明里暗里下绊子。
他太了解黄埔音的性子,在恒一门从小到大就是千人宠万人夸,就因如此才养成她如此刁蛮而又傲骄的性格。
当剑胡子说完此话,就转身准备离去,看见春书与赵天二人正在走廊拐角处,看着自己。春书迎面走来,见自己嘴角并未擦干净的残血,直接看向黄埔音。
“春书,无事,我们走。”
剑胡子牵起春书因为压制怒火而微微发颤的右手时,春书深呼一口气,话中有话的说道:
“这一掌很响,以后会更响。”
说完,便和剑胡子二人直接朝客房而去。而站在一旁的黄埔音看着这二人离去的背影,又想起刚才那一掌结结实实的打在剑胡子胸前。
一时懊恼不已,当她拍出那一掌时,原以为剑胡子会像以前一样避让开来,但没想到剑胡子却不避不闪,任由自己那掌拍打在胸前。
“剑胡子,你会后悔的。”
看着剑胡子与春书二人的背影,黄埔音咬牙切齿的喃喃自语,她从来没有输在任何一个女人手,更别提春书这小小的一个女史。
被牵住右手的春书,感觉到剑胡子整个人在微微的颤抖,当她刚想开口询问时,剑胡子无力的说道:
“春书,搀扶住我,别开口,装作无事一般,直接回房。”
春书一听,知道剑胡子刚才那一掌肯定伤的极深,要不也不会说出此话。想到此,春书暗自运功,源力不断的从右手输入剑胡子体内。
现在这个时候,若让潜伏在力门中的达贡教暗桩,知道剑胡子受此重伤,肯定会有所行动。
剑胡子感受到手掌中源源不断传来的源力,知道春书在帮自己疗伤,只是春书本府甲河一战,源体已受伤,若再强行运功,怕会伤及源体,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他想甩开春书,打断春书对自己的疗伤时,一旁的赵天轻声的说道:
“不可,强行甩开,驭水术会反噬春书。”
话刚说完,已到春书房间,二人直接进房。赵天回头见四下无人,直接关门而入。刚入房间,赵天指尖一颗明亮的白光呈现在二人眼前,他眼神示意春书慢慢收回源力,好让自己来给剑胡子疗伤。
明光术可杀敌可救命,就看施术者如何使用。春书搀扶剑胡子坐在木椅上,赵天右手食指一指,那白光刹那间就从进入剑胡子体内。
白光随着赵天手指的转动,在剑胡子受伤的胸前转动几圈后,赵天食指轻轻往后一勾,白光又直接飞出体内,回到赵天指尖。
只是回到赵天指尖的白光此刻已暗淡几分,赵天注视着指尖的白光,片刻后说道:
“无妨,并无大碍,明日就可恢复。”
“谢过赵首宗。”
听了此话的春书脸色神情才没了刚才那紧张,她看着剑胡子的脸色已没有了那刚才的那股苍白色,略带责怪的问道:
“为何刚才那掌不躲,以你的实力黄埔音那掌根本无法伤到你。”
剑胡子刚想开口,已收回白光的赵天看了一眼剑胡子,面露微笑的对春书说道:
“以恒一门黄埔音的性子,若剑胡子不让她打这一掌,让她有内旧,她可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你们二人。虽说黄埔音在武道上境界不高,但筑门在她那八面玲珑的手段下可是和九州各州的州府关系很好。”
“剑胡子你是怕黄埔音继续纠缠于你,怕了她是不。”
此话一出,剑胡子与赵天二人同时微微摇了摇头,相视一笑。看来春书确实不懂人情世故,才会问出如问题。
“恒一门所属的支门,其实有着各自不同的分工,就如剑门与力门都以行刺与保护为主。而其它支门也都有各自的专长。而筑门以女子为主,皆精通音律,擅长和各州各府保持良好的关系,而让恒一门各支门在九州不会让州府刻意为难。”
剑胡子见春书用心倾听自己的话语,脸色并未不愉,才继续说道:
“黄埔音从小聪慧过人,对任何文字过目不忘,并精通音律,善于弹琴。渔阳筑自有筑门后,就一直是以此物认主而当门主。黄埔音首次接触到渔阳筑,渔阳筑就认她为主,整个恒一门无不为此惊奇。只是她在武道上太过散漫,才会现在才刚进入天咫境。筑门的产业是恒一门一大经济来源,若非如此长老堂的那伙人怎会如此偏袒于她。”
”那她打你那掌时,你为何不闪避。”
剑胡子虽说这么多,但还是没有说出他为何会心甘情愿挨黄埔音这一掌,春书自然是不懂。长年在万书院,又不擅人情世故,她怎会知道江湖门派,若不和各州府打好关系,那在各州也无法好好发展下去。
“我若闪躲,她以一门实力来对付你,可以让你在神都寸步难行。虽说你们此次前去神都,是投靠陈冠兴。但是毫不夸张的说,陈冠兴的话语在神都不一定比得上黄埔音的筑门。据我所知,力手上次刺杀陈冠兴,擅后之事就是黄埔音所做。若非她出面,神州怎会如此轻松的就把此事揭过。”
此话一出,赵天与春书二人同时有点震惊。二人都知道陈冠兴被行刺一事,只是不知为何后来都没有信息,原来是黄埔音的筑门让此事消散于无形中。
若真如此,还真不是能小看黄埔音。筑门只是恒一门所属的支门,竟有如此大的能量,那目前还真不应与黄埔音为敌。
“黄埔音虽说是筑门门主,但她在各州都有不少的音律阁。此阁中女子只接待各州各府各司的达官贵人,连各州八司中的中级人员都无权进入。寻常州民若想进入音律阁,那是更无可能。也正是因为如此,黄埔音才结识了各州众多的州府官员,也更能知道各州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