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诚,你过来一下。”我站在门口,朝余以诚招了招手,“奶奶,您先晒着太阳,我跟以诚讨论一下学校里的事。”
“怎么了?”余以诚不解地看着我,朝我走来。
“嘘……”我示意他小声点,赶忙把他拉进大厅。
“失败了。”我叹了叹气,淡淡地道。
“什么失败了?”他瞪大双眼,神情诧异极了。
我一看他这副表情便知,他绝对脑回路清奇,想法歪到天际去了。
“事后药,没吃成功。”我没好气地解释着。
“没吃成功,那就再吃一颗啊!”他用看到智障般的眼神看着我。
“…………”
我立马冲到刚刚玄烈砸我杯子的地方,想捡几个玻璃碴子给余以诚看看。
结果,杯子好好的摆在桌子上,不同的是这会杯子里没水。
这………
“以诚,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可以很认真的告诉你,他刚刚又来过了,看到我正在吃药他非常生气。”
“先是把我杯子打碎,药直接我嘴巴里飞了出去,然后用法术连同药盒一并烧毁了。他还把你们定住在外面,你们才一无所知。”
我一股脑地说着,不管余以诚到底有没有听懂我的话。
余以诚呆呆地看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我以为,他肯定又觉得我是癔症犯了。毕竟能在早上听过我的话后,马上带我去买事后药已经是他最大容忍限度了。
我有些失望,拿起那个杯子在饮水机接了杯水,往楼梯口走去。
“颜颜,我还是选择相信你!因为小时候能骑在我头上的人,一般不会骗人。”他察觉到我注视的目光,尴尬的挠了挠头,“别太感动啊!我也只是纯粹为了找未来的表姐夫报销油钱。”
“噗……………”我刚喝进去的水,如数全喷了出来。
…………
“以诚,接下来我该怎么办?”我将房门轻轻掩上,继续说道,“我一吃药,他便会知道,可是不吃药,我害怕怀上他的孩子。”
余以诚一手支颐,眉头紧锁,“他帅吗?”
“啊?”他的话,令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明明没在讨论玄烈这暴君帅不帅这个问题啊?
“颜颜,你听我认真给你分析分析,”余以诚稍稍调整了一下坐姿。
他还用手机打开了遗传学原理指着其中一条,专注地说着,“颜颜你看,混合遗传的比例最高,子女长得既像父亲又像母亲。所以孩子他爸一定得帅,咱入股也不亏。”
入股?!
这样比喻真的合适吗?
“以诚,你别闹了好吗?你赶紧帮我想想办法啊。”意识到画风突变,我赶紧打断他的天马行空,真是服了他这家伙的躺平心态。
“那就顺其自然吧,怀孕也不是那么简单,说中就中。”余以诚神情认真地看着我。
“他如果真像你说的有着那么尊贵的身份,生孩子在他们那应该是头等大事。不会那么随随便便,是个女人都能生下他的孩子。”
“…………”我静默不语,细细琢磨着余以诚的话,他说的也不无道理。
“老实说姐夫帅吗?”余以诚嬉皮笑脸的在脸上比着一个八字手势,“有我帅吗?”
一想到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我怕实话实说会太伤他自尊,只能委婉一点,“还好还好,不丑就是。”
余以诚饶有兴趣地眉毛轻轻一挑,“你哪天跟姐夫说说,下次来别偷偷摸摸的,让我也见见呗!”
只是……
玄烈那暴君,肯卖这个人情吗?
我怕说了,他也未必会答应!
我有点没把握,想了想才道,“那…等他来了,我替你问问,行吗?”
余以诚打了一个响指,痞气地摸了摸头发,“要提前说啊,我要搞个帅帅的发型,不想给咱娘家人丢脸。”
丢脸……这个熟悉的字眼。
“怀上我的孩子,很让你丢脸?”
玄烈冷冽的嗓音,不断在我脑海里回荡。
“以诚,明天我想回学校了。耽误了那么多天的学业,再不回去,主修课真的会跟不上的。”我指了指墙上挂着的日历。
日历上用铁夹子夹住已经翻页过去的每一张日历,厚厚的一沓竟是那样的刺眼。
像是刻意在提醒着我,时间流逝得太残忍,我已经半个多月没回学校了。
我越来越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校园生活,只有真正忙碌起来,我才不会深陷进某个泥潭里无法自拔。
至于那些暂时得不到答案的问题,我相信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
余以诚继续往茶杯里倒着茶,“好,明天我准时开车来接你。”
…………
夜幕总是悄然而至。
经历了昨晚那样的事情后,现在面对黑夜我竟有点害怕。
我依旧坐在阳台发着愣,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恐惧驱赶,让倦意尽快来临。
“娘娘。”
身后蓦然响起一道温柔的女性声音,我猛地转头一看,云衣纤细的身形凭空出现在阳台。
云衣竟然还能来到人间?!
“云衣!我好想你!”我上前拉着她的手,冰凉的触感传来,云衣的确是真真实实地站在我面前。
“娘娘,奴婢也想念您。”云衣笑逐颜开,眼睛弯弯地十分可爱。
猛然想起那日御水池里的情景,我不禁问道,“云衣,那日在御水池帝君大人有没有处罚你?”
“回娘娘,云衣并未受罚,云衣只是奉帝君大人之命去仙荷池采摘莲子去了。”云衣笑着将手掌摊开。
果然,几颗粉色长相奇特的莲子立即呈现在我眼前。
看到云衣没被受罚只是采摘莲子去了,我心里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只是云衣怎么突然出现在这?
“云衣,你是如何来的人间呢?”我疑惑不解地盯着她。
云衣看到我一副以为她偷跑出来的神情,不禁笑出了声,“娘娘真可爱。”
她拉着我的手,将莲子放在我掌心,笑吟吟地说道,“回娘娘,云衣是奉命过来把莲子交给娘娘的。”
我看着长相怪异的莲子,不禁好奇的问道,“云衣,这莲子有什么用途吗?”
“回娘娘,这可不是一般的莲子,将莲子磨成粉抹在伤口或者创面上,”云衣突然用坏坏的眼神看着我,“尤其是对女人房~事后的修复,有奇效。”
“…………”我的脸顿时爆红。
看来,是玄烈那暴君让云衣过来的,我本早就该想到的。
云衣突然将手放于嘴边,俨然有什么悄悄话要跟我说的样子。
我赶忙侧着头,云衣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轻声说道,“自从娘娘您回到阳间后,帝君大人整日无心办公,三天两头便往阳间跑。”
我听得眉头紧蹙浑身不自在,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如果我此时告诉云衣,我今天差点被她的帝君大人掐死……
我有些意味深长的睨了她一眼,便继续听着。
“看来冥界很快就要诞生小帝君了。”云衣说完还不忘往我肚子上看了看。
云衣的眼神盯得我头皮发麻,我尴尬地躲闪着她的目光。
这个问题本来我就担心得不行,这会被云衣一说,心里顿时更加没底了。
云衣很快便察觉到我抵触的情绪,“娘娘,云衣的无心之语您别放心上。”
她轻轻捋了捋我的头发,“帝君大人能将令牌交予娘娘,足以可见娘娘您在帝君大人心中的地位不一般。”云衣宛如说客,语重心长地叹了叹气。
我循着云衣的视线低头一看,那枚白玉令牌正安安静静躺在我心口前。
我愕然想起玄烈那暴君早上强吻我的时候………
看来,这令牌以后想扔也扔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