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妍、柯瑶(温太太)、贺政谦,包括已经去世的司机,四人属于共同犯罪。
买凶者是为教唆犯,要负主要法律责任。
买凶杀人,致被害人死亡,属于情节严重者。
最后温妍被定刑。
处以十八年有期徒刑。
尘埃落定的一瞬。
南漾紧绷的身体忽然松懈下来,她闭了闭眼睛,眼角处沁出一抹湿润。
终于给爸爸报仇了。
爸爸的在天之灵也终于可以安息了。
满意激动的握着南漾的手,“幸好老天爷睁开眼睛了,漾漾,她活该!她判死刑才好!”
温妍被庭警带下去的时候,目光色色的盯着南漾,满是仇恨。
满意的小暴脾气一下子上来了,“什么狗东西,她还敢瞪你?”
南漾拉住满意,“没关系了。”
一切都没关系了。
走出法院。
南漾抬起眸子,午日的阳光温暖,一缕缕的金黄色日光映衬在南漾的眼睛中,漂亮无以言喻。
南漾给南青山发了一封短信。
没有等到回复。
在南漾的意料之中。
她迎着太阳笑了笑,眉眼肆意又温柔,“请你吃饭去!”
满意也笑,“好啊。”
归家的时候。
南漾怀里抱了一束很大的玫瑰花束,小脸都要被遮住了。
贺淼跑过来闻了闻,“好香!”
南漾嗯了一声,从里面抽了几支,“给你,去放在房间里吧。”
贺淼开心的不得了。
像个孩子一样。
去找佣人,寻了个合适的花瓶,连忙抱着玫瑰花上楼去了。
南漾把花束交给佣人。
顺势坐在了沙发上。
看见茶几上放了几本书,都是法律相关的,南漾随便拿起一本翻了翻,“谁的书?”
佣人说道,“是小少爷的书。”
贺森?
南漾眉眼微挑,有一丝疑虑。
贺森从楼上下来,“有什么好惊讶的?我要学法律专业。”
南漾把书放下,转过身去看着一步一步走下来的贺森,抿了抿唇,“祝你毕业的时候,依旧还有那么多头发。”
贺森被噎了一下,他轻轻哼了一声,走下来后一屁股坐下,“贺禹州不也还那么多头发?”
南漾一怔。
她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想选择法学和你哥有关?”
瞬间。
贺森像一只跳了脚的猫,甚至有几分恼羞成怒。“你别胡说八道,我自己喜欢而已,和旁人有什么关系?”
南漾笑了笑,没说什么。
贺森倒吸一口冷气,“你个死女人,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你怎么没反应?”
南漾像是哄小孩一样说道,“好好好,我相信你选择法学和你哥没有任何关系,这样总可以了吧?”
贺森:“……”
——
温妍。
好像从所有人的生活中消失了。
南漾和贺禹州聊天也不会提起她。
转眼间。
南漾已经七个月了,最近这个月,肚子的膨胀速度好像比前面几个月都要快。
不管是走路还是睡觉,能明显的感觉出肚子传来的压力。
偶尔小腿也会酸痛抽筋。
每天晚上睡觉之前,贺禹州都要给她按摩半个小时。
三两天和满意通次电话,听着满意在那边大骂老板是猪扒皮,南漾也觉得心情愉悦。
宫乔乔偶尔来一次,小姑娘已经被封烈哄回去了,不过,终究还是耿耿于怀。
在此期间。
薄云城倒是给南漾来了一通电话。
南漾告诉了薄云城贺淼流产的事情,对方立刻挂了电话,便再也没有打来了。
生活过得仿佛很舒心。
南漾一天比一天温柔。
大概是母性驱使。
她也越发期待,肚子里的宝宝安全降生,这是一个在所有人的期待下,会出生在爱里的孩子。
和她不同,和贺禹州也不同。
她希望。
他们的宝宝未来一帆风顺,不会像爸爸妈妈一样,命运坎坷。
随着月份的增大。
南漾也越来越倦懒,没有贺禹州的监督,每天连医生规定的步数都做不到。
贺禹州晚出早归。
极大的减少了自己的工作量。
尽量多在家里陪着南漾,陪她一起散步,在外面像是老夫老妻一样。
偶尔会一起去看看老爷子和老太太。
两位老人家准备在南漾八个月的时候搬回来,毕竟老太太有生产经验,要不然,她不放心。
夜深人静。
贺禹州也会顾及着南漾的承受能力,让她欢喜一次。
看她被他手捧着战栗。
媚眼如丝。
眼神迷离的叫他。
小意温柔。
哪怕是穿肠毒药,想必也没人会抗拒的了。
原来。
他们的日子也可以过的这样幸福美满。
贺禹州有时候在深夜醒来,看着怀里的人,手指轻轻的覆盖在她的小腹上,感受着那和母亲同频率的心跳,他甚至有些鼻酸。
他贺禹州,终于也有自己的家了。
是和他相濡以沫的妻子。
是和他血脉相连的孩子。
……
南漾孕期七个半月。
从医院产检回来。
贺淼连忙拿着一个小盒子迎上前去,“嫂子,这是你哥哥送来的,说是给你,我跟他说你去产检了,让他进来坐一会儿,他说不用了,说麻烦我把这个交给你就好。”
南漾好奇的接过来。
打开简单的木头小盒子。
就看见里面放了一枚平安符。
南漾激动又惊喜,乐不可支的和身后的贺禹州说道,“我哥给我求的平安符。”
贺禹州笑着摸了摸南漾的后脑勺,“他有心了。”
顿了顿。
贺禹州大概也是想讨些好,状似漫不经意的说道,“南青山找工作的时候,我打过招呼。”
南漾抱住他的胳膊,“谢谢贺先生。”
贺禹州失笑,“你把他当亲人,他就是我大舅子,虽说他不想在我这里承什么恩惠,但是我自己得心里有数啊。”
最近一段时间,贺禹州的脾气极好。
就连贺淼都敢和他开玩笑了,“我哥马上都要成二十四孝老公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
南漾觉得有点不舒服,可能是出门热到了,就开了会儿空调。
深夜一点半。
南漾大汗淋漓的从梦中惊醒,她坐起身子,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贺禹州很快醒了。
立刻打开了床头灯。
微弱的灯光下,南漾额头上冒出来的豆大的汗珠一粒一粒,十分显眼。
贺禹州从旁边抽出纸巾,轻轻给她擦拭按压,轻声问道,“是不是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