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上工的人都回家了,看见白染剪了个新发型,都好奇的频频看过来。
饭桌上的白染,就像是那动物园里的猴,被一家人反复的打量。
“干啥呢?没见过漂亮小丫头啊,有啥好看的,少见多怪。”白近玮看见白染被打量的不自在,开口解围。
众人被这么一说,都把头转了过去,不再看了。
白染感觉自在了不少,呼噜呼噜的喝光了碗里的汤。
吃完饭,白染在井边洗着自己的小勺子,大堂姐白小芳走了过来。
“小染,你这发型是在理发店剪的不?花了多少钱,你觉得我也能剪吗?能好看不?”白小芳的性格随了大大娘姚梅,比较的内向,平时不爱说话,基本上一个月都和白染说不上一句话,别看住在一个院子里,都姓白,但说是熟悉的陌生人也不为过。
这大堂姐来找自己说话,白染还有些惊讶,听见她的问题后,仔细的打量白小芳的脸型和头发开口道:“我觉得好像不太适合,你额头那里有个旋,剪刘海肯定不老实,到时候得劈叉,你头发还有点自来卷,早上起来肯定乱,剪了短发估计看着没有长头发扎辫子看着利索。”
听见白染说的话,白小芳眼眼神黯淡不少,觉得很失望。
看见小姑娘伤心,白染于心不忍的说:“小芳姐,你已经够好看了,这鹅蛋脸,大眼睛小鼻子多标志啊!美女不需要花里胡哨的发型修饰,纯天然就是最好看的。”
这话一说,白小芳憋不住的笑了起来:“小染,你真会说话。”
白染洗干净勺子,甩了甩上面的水渍:“还行吧,都是实话实说,发自肺腑。”
…………
两个人笑呵呵的说话,声音传到了王大花和白宝柱的房间里。
“你看看老三一家把那孩子惯的,剪个头发自己在家拿剪子剪不行,还得去理发店,那不是祸害钱吗?就这么惯,肯定养不好,你看着吧到时候也是个不孝顺的,这老三啊以后肯定是指望不上了。”
王大花话里话外都是在说白近玮一家多么的烂泥扶不上墙,以后也别指望能飞黄腾达,还得拖累他们。
听着老婆子的话,白宝柱对于分家的决定更大了,就是怎么分还得再算计一下。
怎么着都得等小阳结婚以后再说,到时候家里的钱也不剩多少了,分给老三点也就不那么心疼了。
————分割线————
白染洗完勺子和白小芳说完话后,回到屋子里和正在吃包子的苏落月报账,说清楚她这些钱都干啥了,咋花的,还剩多少。
“我闺女可真能耐,这么大的两袋子苹果一个人扛回来的,太厉害了,真是长大了。”苏落月夸赞道。
白近玮听这话才想到,之前那三百斤的白面也是闺女拿回来的,就那小胳膊小腿的,难为她了。
白染也反应过来,以后得注意点了,别把身体不能承受的重量的东西带回家,一次两次行,时间长了保准得穿帮,她又不想立个大力王人设。
“我都是一点一点挪蹭回来的,哪能拿得动,等冬天了我可以拉着爬犁运东西,那样啥我都能拿的动。”白染解释着。
听这话,白近玮琢磨是得添置一个交通工具了,毕竟爬犁也只能冬天用,夏天就不行,有了一个自行车啥的,能轻快不少。
买自行车的钱有,但是没有票,而且现在这个情况买自行车好像不太好,正赶上白小阳结婚,要是抬回来一辆自行车,说不定白老爹就得提出啥无理要求,比如说让他把这这辆自行车当作新婚礼物啥的。
不要觉得这个提议匪夷所思,毕竟白老爹还总惦记着白近玮一家把房子腾出来让给白小阳结婚呢。
也就是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烦心事,导致白近玮越来越一毛不拔。
人可能都是有点逆反心理的,你越和我要我越不想给。
你要是一声不吭,我还能给点。
“还挺厉害的,女中豪杰啊。”白近玮按着白染脑袋说。
“爸,我这是新弄的发型,你别给我整乱了,你刚才吃包子擦手了吗?是不是把油蹭到我脑袋上了?”
刚弄了一个自己得意的发型,白染正是处在一个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的阶段。
白近玮用油滋滋的手摸她脑袋,直接把白染给弄炸了。
“我又没有摸里边的馅,我摸的是包子皮,没啥油。放心吧,爹给你擦擦脑袋,对了那个韭菜馅饺子热好了没?”
想到韭菜肉馅饺子,白染也不和白近玮计较了,跑到厨房去端饺子去了。
“爸,你整点醋过来,我想蘸醋吃。”白染把一个大饺子塞在嘴里,咀嚼着含糊不清的说道。
“行,等着。”白近玮转身去拿醋。
人吃饱了就犯困,一家三口吃的心满意足,肚饱溜圆的躺在了炕上,呼呼的睡了起来。
白染作为卷王的预备役,说睡觉,但是她能真的睡觉吗?当然是继续学习了。
人家睡觉她学习,时间流速还不一样,就不信考不上大学。
上工的锣声响起,又留白染一个人在家。
独自在家的白染正好趁着家里没人,没有人能闻到辣条霸道的香味儿,在家里制作辣条。
做辣条的配方步骤,她早已烂熟于心。
几乎不用思考的进行操作,不到半个小时,辣条的调料就已经做好。
为了以后更方便,白染又做了大概一周的调料量放在了储物球里,这样以后要用的时候直接拌,不用现做调料。
反正储物球里时间是静止的,放进去再拿出来后是一个样子。
一大盆辣条做好后,白染接着回屋躺床上“睡觉”。
等听见外面的动静,人才出了学习空间。
刚才那语文课文背的脑袋疼,吃个苹果补补缓解一下。
白染咔嚓咔擦的啃着苹果,听见了二大娘教训孩子的声音。
“剪头发,剪啥头发?你看我像不像头发?挺大个姑娘了,长头发多好看,剪什么短头发造的跟假小子似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你要剪我打死你。”葛兰草一边骂着白小薇,一边收拾手筐里的菜。
白染听见这话,本来还挺来气的,凭啥说她人不人鬼不鬼的?但是听见了系统奖励的提示音后,心情忽然放晴。
二大娘真是我的亲人呐!
【得到葛兰草的夸赞:小丫头片子剪个短头发还怪好看的,真是膈应人,家里哪有闲钱给闺女剪头发,好看又不能当饭吃。
系统奖励:太阳能卷发棒×1个,商城积分×15】
虽然人被骂了,但是心里像是喝了蜜一样甜,这是为什么呢?难不成自己是个受虐狂?
白染一边啃着苹果,一边想着。
晚饭饭桌上,王大花和葛兰草打听起她大姐的孩子张红来。
“老二媳妇儿,你大姐家的闺女现在是不是到了结婚的年纪?有没有对象啊?”
葛兰草不知道婆婆打听她外甥女张红干啥:“没对象,今年19周岁了,是到了结婚的年纪。”肯定没有对象啊,前两天还让她帮忙介绍给白小阳呢。
“那姑娘咋样,干活咋样?”王大花接着问。
“干活?当然好了,家里家外两手抓。人长的还漂亮,能说会道的。家里人都可稀罕她了。”毕竟是自己的亲外甥女,葛兰草也不能抹黑她,除了夸还能咋说?可是好像……夸的有些邪乎(夸张)了。
王大花觉得葛兰草除了嘴碎一点,说话不好听,性格有些欻尖以外,其他的都挺好的。
干活收拾家务,这一方面真是没得说,在大队里都是数一数二的能干媳妇。
这张红毕竟是二儿媳妇的亲外甥女,干活啥的估计也不能差。
和她大孙子白小阳正相配,听说那闺女长的还带劲。
白近玮一家三口听见这话,耳朵都竖了起来。
苏落月:打听这干啥?是要给介绍对象?大队里哪个适龄的小伙啊?听二嫂说的这个姑娘不错啊!
白染:老爹,你这也不行啊,太不靠谱了,奶奶都要大哥和张红相亲了。
白近玮:算了,管不了了,都已经发生关系了不结婚那不是耍流氓吗,爱咋咋地吧,能不能生儿子都得自己受着,谁让没管住下半身占人家女同志便宜了,活该。
一三口内心戏非常多,当事人白小阳耳朵红的要滴血,人脸快埋倒饭碗里了。
姚梅听婆婆这话,就知道啥意思了。
张红这姑娘她就见过一面,至于名声啥的也没人讨论,长的倒是水灵灵的。
就是有一点不好,她说葛兰草的亲外甥女,这要是嫁进家门后不听她这个亲婆婆的,向着葛兰草咋办,到时候再跟儿子吹枕边风,让儿子和她离了心咋整。
咋想都不太合适,可是也没办法,在给儿子找对象的这件事情上,她说啥都不好使,都得听婆婆的。
就算是分家了,婆婆也得跟着她们家过,啥时候婆婆死了,啥时候她才能有话语权。
可是也不是没好处,婆婆跟着过,家产自然倾斜的多些。
在这些好处面前,受不受婆婆气都不重要了,大家不都是这么过来的,有啥好挑的?
听着葛兰草和王大花你一句我一句的,一问一答半天,最后定下了葛兰草大姐葛兰花带着闺女张红走亲戚来老白家。
说是走亲戚,实则是相看。
吃完饭后,王大花站在桌前道:“后天咱们家里要来客人,都把你们的屋子收拾收拾,衣服啥的都好好洗洗,脸和头发都洗的干净,别给家里丢人知道不?”
白染一家三口平常的卫生就保持的很好,不需要特别的收拾一下。
大房最近因为白小阳要相看,知道马上要去媳妇了,家里了的卫生也维持的比较好,所以来客人也不用收拾啥。
倒是葛兰草一家六口,因为孩子多,东西多屋子还小导致屋里特别乱,没啥大事的话从来不收拾,四个孩子也都造的埋了吧汰的,不咋收拾。
现在说要收拾屋子,还就只有一天时间,二房家里开始了大扫除。
傍晚,伴着落日余晖,站在院子里的白染听见了一阵鬼哭狼嚎,还有二大娘训斥的声音。
“啊!疼!妈你要搓死我呀。”白小军哀嚎道。
“喊啥喊,我还没用劲儿呢,就鬼哭狼嚎的要死啊!”葛兰草说着,啪叽一个大巴掌拍到了白小军的背上,留下了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你这还叫没用劲儿,你都给我搓红了,那你用劲儿的啥样不得给我搓秃噜皮了?”白小军看着那红彤彤的胳膊说。
“你tmd懂个屁,不用劲儿根本不下灰二知道不?老实点,别乱动,你再动掐死你。”说着,使出蛮力给白小军翻了个面搓。
“诶呦妈,你别搓我屁股缝啊!”
“谁愿意扣你屁股,我还嫌臭呢,都是不小心碰的,下回我再也不给你搓了,让你爸给你整,滋哇乱叫的,听着就闹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