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说的这件事，关系重大，而且没什么证据，也不好...”啊有些犹豫，没证据的情况下也不太好找笑尸的麻烦，毕竟笑尸虽然人数远远比不上血司命，但是人家个个都是人才，一个打自己这边十个完全不是问题。
“谁说我没证据？”布听后直接掏出了一个有些损坏的仪器，那上面甚至还残留了部分奇点科技的能量：“这就是我在现场捡到的！”
啊接过仪器，仔细观察了一下。
这是一个手掌般大小的仪器，从标记上来看，那诡异人脸扭曲出的笑容的确是笑尸的标记。
“但是，这个东西也只是一个用来传送的装置啊，不能说明什么。”啊皱了皱眉，潜意识里，他并不想和笑尸开战，但如果这件事真的是笑尸所为，就算是为了自己原本美妙的退休生活，那也要让他笑尸付出代价！
“可是...”布还想说什么，却被啊打断了。
“行了，外面的事情就先这样吧，如果真的是笑尸所为，他们也不会拿血肉偶像怎么样的，我会找时间和他们沟通。”
“现在，是欢迎仪式了！”
啊说完后，座上了祭坛上方的“圣座”。
“那么，诸位，接下来，让我们欢迎血司命的新鲜血液吧！”啊声音响彻整个下水道内，一时间余一凡觉得有些突兀。
“走啊，你们不也是新人吗？这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仪式！”让莱茵哈鲁特和余一凡没想到的是，这个时候安居然会回来提醒他们。
“哦，哦，好，那个...”莱茵哈鲁特还有些犹豫，但是余一凡已经跟了上去。
“不是，我们真的要去嘛？”莱茵哈鲁特终于在余一凡耳边悄悄道。
“为什么不去？演戏就要演全套嘛，又没什么危险。”
“可是，我们不是来...”
“我们不是来打架的，谢谢。”余一凡有点无语，他感觉莱茵哈鲁特这个家伙时刻都处于战斗状态的。
兴奋和战意两个状态在他面板上都没消失过。
“你怎么知道我要这么说...”莱茵哈鲁特有些不高兴，来之前，他真的以为余一凡是过来砸场子的。
很快，二人也跟随人群一齐踏上了那祭坛下方的一个广场，这里已经站了百来号人。
这些人的脸上，有羞怯，有迷茫，有狂热，有兴奋，当然还有人又兴奋又有战意的。
啊目光环视一周，欣慰地点了点头：“那么，新教徒们，你们有什么烦恼向大家倾诉么？”
啊的语言附带了一丝扭曲的力量，这可以让他的声音精准无误地传递到每位教徒耳中，同时放大内心的情绪。
“我...没有信心活在世上了...”
“上司压榨，帮派的保护费，还有耗子的勒索...我不想再活的这么窝囊了！”
“我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干什么，感觉自己在都市里赚的钱都给了那些没脑子的人了！”
“朋友，家人，路人，上司...永远摆着一张臭脸！”
“我们这样的人...在都市中...根本没有地位...”
......
在啊的引导下，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倾诉，开始抱怨，只是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脸上的表情已经逐渐崩坏。
余一凡和莱茵哈鲁特自然没有参与倾诉的队伍，他们也不能体会到这些人的情感。
余一凡就不说了，莱茵哈鲁特也是含着金汤匙出身的，再加上他在战斗上极具天赋，让他在成长过程中几乎没有遇到比他还强的人，余一凡，是他见过极少数让他产生过恐惧心理的人类。
但是，就算余一凡无法体会，周围不断上涨的扭曲能量也让他有些心慌。
【情绪等级：1】
【扭曲概率：25%】
【情绪等级：2】
【扭曲概率：50%】
.....
【扭曲概率：61%】
【扭曲概率：35%】
......
周围一个个似扭曲边缘的状态，让余一凡擦了一把冷汗，他也有些担心，周围会不会突然有一个人就扭曲了。
“我能理解你们。”啊开口了：“没有力量，作为普通人的我们即便拥有过什么也很快就会一无所有！”
“工作，奋斗，努力...做的所有贡献成了强者的嫁衣。”
“身体就好像一堆没用的肉块，成天浑浑噩噩，游离于社会底层。”
“没错，是这样的！”那些新人激动道。
“但是，身为肉块是一件坏事么？”
“诶？！”
“我们人类，不就是一块块肉块所组成的吗？”
“万般烦恼只在于，我们不愿意去接纳身为肉块的事实。”
“那些欺负过你们的强大收尾人，正是因为他们和自己的身体和解，才能让他们如此强大。”
“曾经的我，也和你们一样。”
“觉得自己的身体十分羸弱。”
“义肢，假体，活体改造...”
“这些我都没试过。”
“因为，我认识到了，人类的身体才是最具能量的武器！”啊说完，两只手臂陡然膨胀数倍，由于血液中含有一些杂质，余一凡甚至能透过膨胀的血管清晰地看见那流淌的血液。
“来吧，登上祭坛，神会告诉你人类真正的肉体是什么样的。”
啊的煽动下，很快便有人踏上了祭坛，只是那个人踏上祭坛后，直接变成了一具人干。
“额...这...”那人没有死去，但眼里满是不解。
其它人看到这一幕也有些不愿意登上那通往祭坛的台阶。
“人类的肉体会惩罚那些心中不虔诚和对肉体存在质疑的人！”啊有些愤怒：“你，上来试试！”
啊让一个看上去并不强壮的人登上了祭坛，而这一次，那人成功地扭曲了。
不过余一凡却很清楚，那人原本的扭曲程度就已经接近极限了，虽然不懂啊用了什么手法，但也只是提高一些扭曲成功率而已。
“我们...也上去么？”莱茵哈鲁特看着新人一个个登上祭坛，居然有些心动。
“你说呢？”余一凡已经不想去矫正莱茵哈鲁特的脑回路了。
只是，原本想让莱茵哈鲁特开溜的话还没说出口，余一凡就发现莱茵哈鲁特已经登上了祭坛！
“这傻子！”余一凡暗骂一声，也只得朝祭坛上冲，他只希望，在啊的“作法”开始前，将莱茵哈鲁特给拉开。
不知是不是啊有意所为，在余一凡登上祭坛的瞬间，啊便开始了自己的吟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