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自己种植的技术变好了……”白色的年级主任现在变成了灰色的丹尼尔，串班的事都忘记给雷德警告了，失魂落魄地回到办公室。
还没有弄明白情况的见习用手背拍了拍雷蛰的胳膊，询问着：“丹尼尔前辈是受到什么刺激了？头上都能看见雨云了。”
“嗯……原因可简单也可复杂。”雷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丹尼尔平时也会养一些花花草草，但养一个死一个；是种种子，种子都不会发芽的那种。”
“啊？”见习不解，“这应该算得上植物杀手了。”
雷蛰一只胳膊搭在阳台上继续道：“前段时间丹尼尔桌子前不是多了一盆仙人球吗？因为活过来了，所以他心情极好，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和以前一样，种什么死什么。”
见习大概了解了：“所以知道好不容易活下来的植物竟然是别人照顾的，心情的落差就很大。”
雷蛰点头，继续向办公室走去，见习看向教室里的两人，眼神示意他们下次小心一些，别又被抓到了。
丹尼尔本来就被工作弄得有点烦躁，现在就更不在状态了，就像蔫掉到黄花菜一般，趴在办公桌上垂头丧气。
连着上了两节课的雷蛰拿起办公位上的透明水杯，在饮水机里接了半杯温水，浸润着干燥的嗓子，将唇上的水渍舔了舔，瞥了眼怏怏不乐的丹尼尔。
“心情不好就用些东西转移注意力。”他将水杯放下，“你背后的储物箱里，还有积木没拼完吧。”
“嗯。”丹尼尔搓了搓脸，听了雷蛰的建议，起身打开储物盒，将里面已经拼完一半的积木拿了出来，放在铺有棕色泡沫板的地上。
见习看着积木半成品的形状问：“这是一个盒子吗？”
丹尼尔席地而坐，一手拿起说明书翻看着，一手翻找着装着不同部分的积木包装：“嗯。”
他就这么看着箱子里的积木，出了神，脑袋处于放空状态。
雷蛰看他这副样子维持了半分钟，叹了口气：“丹尼尔。”
“嗯?”丹尼尔缓过神，转头看了眼雷蛰，找到积木后拼接着。
离办公室门最近的见习注意到门被打开，一抹金色最先出来。
见习的第一感觉就是金，但头上那个黑棕色发箍，让ta的眼里冒出问号。
等人完全进来，见习看清了那是一位扎着低双马尾，身穿白蓝相间抹胸、白色三分裤、黑色长短袜的美女姐姐。
眼睛和金好相似啊。见习盯着她。
美女姐姐看到离她最近的老师，上前询问着，声音温柔：“请问丹尼尔老师在哪啊？”
见习指了指坐在地上拼积木的人：“不过他现在因为一些事情绪比较低落。”
“啊？他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那位女士有些惊讶。
“对其他人可能不是什么大事。”见习抓了一下头发，“就是知道自己第一个活了一个月的植物是同学照顾的。”
“那确实是挺让人伤心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