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曹婆婆睁眼,其身前的香烛等物已经烧尽了。
见此情况,众人纷纷围了过来询问情况。曹婆婆大致将玄清的情况说了遍,但是并没有将有关吴先生或是林文君的事情告诉玄隐他们。(怕引起麻烦)
玄隐等人听罢,顿时大喜过望。虽然不知道玄清是如何死里逃生的,但是他还活着,就这一点便够他们高兴一宿的了。
随即曹婆婆将玄清摆成他交代的那个姿势,于是拿出五枚银元还给了郭家。给的理由是自己无能为力,没将玄清治好,不应该收这么多钱。
众人也没有过多的阻拦,随即村长便吩咐人将曹婆婆送了回去。
等屋里安静下来,村长不由担心的朝着外面张望。
“这伙去买东西的完蛋玩意!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庆山,你带几个人沿路找找去~”
后面的庆山应了一声便带着几个年轻小伙出去。玄隐在床边照顾着玄清,玄惜上前问道:“怎样?师兄好点了没有?”
玄隐探查一番大感惊奇道:“这~师兄这姿势虽说有些怪,但好像对他挺有帮助的~师兄的脉搏已经开始恢复了~”
玄惜两人惊讶,小梅问道:“惜姐姐,清大哥这姿势你们见过吗?”
玄惜摇摇头道:“不知道,他又是从哪里习来的这奇怪的姿势?在我印象中师父好像都不会吧?”玄隐点头表示赞同。
几人闲聊着,差不多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庆山回来了,高甲也回来了。
进到屋内,村长一个劲的说着他们动作太慢等等,随即问买的东西呢。
高甲吞吞吐吐的将东西拿出,并‘贴心’的请玄惜三人过来看看是不是这些。
玄惜三人也没有当回事,走过来便细细的看着,连连点头。
当高甲拿最后一件东西时。玄惜已经将所有的东西清点了一遍说道:“嗯~差不多了,就差穹甲了~哎~你们买了没有,这东西一般要去纸铺买的。”
高甲面露紧张,哦了一声道:“买了买了,就是不知道对不对,你们过来看看~”
玄惜两人凑了过来,山甲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等玄惜两人靠近,直接一抬手,一把石灰洒出。玄惜两人躲闪不及,纷纷中招。
旁边看着的小梅大惊,喊道:“你干什么!”还没等出手,四五个大汉便将她抱住。而玄隐两人也被按倒在地,手脚被控制住。
这一变故来得太突然,周边围观的村民懵了,村长懵了,郭家老两口更是懵圈。
等回过神来,郭母立刻冲上来拉着高甲的手喊道:“你这娃子,你到底要干什么啊!人命关天的事情,你这是干什么?”
高甲一挥手喊道:“婶!他们都是通缉犯啊!我们进城去买东西,刚进去就看到了通缉他们的告示了!我们还问了周围的官兵,就是他们四个啊!他们害了林小姐,跑到咱们这躲着的!庆山,出去叫队长进来!”庆山应了一声便跑出去。
郭母知道玄清等人的经历,一个劲的喊着不是这样的,他们是好人等等。
村长最初不信,直到高甲拿出了通缉令,上面赫然画着玄清四人的肖像。
村长看清,后背直接生出阵阵冷汗。连连加派人手将四人控制住。
等队长进来,玄清四人已经被五花大绑的扔到了一边,郭家老两口一个劲的解释,但是这些村民对官府深信不疑,还劝他们不要被玄清他们迷惑了。
队长拿着肖像一一打量,随后笑了起来,吩咐人连夜押送着几人回去。
玄惜他们那叫一个憋屈,一身的武艺还没有施展便直接被人暗算。现在更是口塞布条,话都说不出来,身上更是枷锁紧束,难以逃脱。
好在,这些官兵也算讲人情,用香油将几人眼中的石灰洗去,倒也不至于瞎眼。
一路无话,到了监狱已经是第二天了,还是照着老样子分开关了起来。
玄隐直叫命苦,明明已经被放出去了,结果又被抓了进来。除了玄清能救外,就想不出一点好消息。
玄惜两人更是苦恼,这些狱卒都见识过两人的厉害,这次直接戴枷坐牢,根本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玄惜现在气得只想飙脏话,可话到嘴边愣是说不出一个字。
小梅担心的看着她道:“惜姐姐,想骂就骂吧,憋在心里很难受的~”
“这群王~哎!算了算了!咱就是倒霉!真后悔没为咱们自己算一卦!早知道和这个地方犯冲,打死我也不来!”
“惜姐姐,为自己算卦是大忌啊~”
“我知道!我就是想说咱们是不是有病!干嘛接那个差事!管这么多干什么!咱们帮这群人,结果换来的确是这样!真是不知道是不是咱们犯了太岁啊!”
小梅也苦着脸,道:“坐牢也不算什么,就是清大哥~他到了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本来以为马上就能醒了,结果咱们又进牢房了。现在咱们可是身无分文,要救清大哥都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了~”
就在这时,她们的牢房被打开了,玄惜两人立刻警惕起来。衙役没有过多的废话,直接将两人强行架了起来,带往县衙。
到了衙门,王县长以最快的速度升堂,直接将他们犯下的罪行一一列举。最后,每人挨了八十大板方才罢休。
等一切事情完毕后,便送去了监狱,等着敷点药物便将他们送到林府。
就在这时,林老爷被几个人抬着走了进来。
见到了林员外,王县长微微一惊,随即屏退了衙役,跑了过去。
“哎呀!老林,你这是干什么?人已经找回来了,你不用担心,等到中午我会将人送过去的~”
林如贵那叫一个气啊,颤抖着手指着王县长道:“老王,你说过的,人一回来就要送到林府的,你这又是干什么?”
王县长此时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尬笑着道:“那个~老林啊~这群人犯了法的,我若是直接就送过去,我很难对万林县的民众交代的。这不,他们一回来就立刻处理了。你放心,他们的案子到中午就结了。然后他们就自由了,就任凭你们折腾了~”
林如贵干咳几声,一抹额头的汗水说道:“你你你~你这样打人家,人家怎么会来帮忙!你这不是存心和我过不去嘛!”
王县长看向四周,四周的心腹纷纷低头,表示自己没有出去通风报信。
随即苦着脸道:“老林,我理解你的难处,但是你也要理解我啊。法不留情啊,要不这样,他们的罚款我自己掏腰包出了,我再去帮你劝劝他们如何?”
林如贵捂着胸口,深吸一口气挥挥手道:“算了,我现在不想对你说再多的话了,你这样,你准许我自由进出牢房就可以了,这点要求总行吧?剩余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文娟这段时间就让她在家吧~”
王县长顿时面露苦涩,林文娟可算得上王家的管家之人了,若是不让她回去,很多的事情可能都没有办法正常的运转起来。
“怎么样?你答不答应?不答应的话,就叫你儿子写一封休书,以后咱们两家互不往来~”
这可是掐到了王县长的咽喉,他自问对得起任何一个人,可就是对不起这个儿媳妇。
林文娟对于王家来说,属于那种贤惠主家之人。
而他儿子自从沾上赌博后,他这儿媳妇可没少受罪。可能是出于愧疚,也可能是出于怜惜。王县长已经将林文娟当做了自己的女儿一样,怎么可能就这样断了联系。
随即苦道:“哎呀!老林,你这是干什么啊!按照律法来说,犯人是允许被探望的。这样吧,我吩咐牢房,好生看待他们,以后林府的人进出,不用向我打报告了!”
林如贵总算将心头的火气压了下去,摇摇手示意仆人搀扶着他去牢房。王县长长舒一口气,总算了结了心中一块不起眼的心事,随即跟着他们一同前往牢房。
玄清四人被‘无情’的甩进牢房,而这次出乎意外,他们被关在了一起。那些衙役锁上牢房便径直离去。
由于臀部有伤,玄惜都想不起了生气这件事,一进牢房便哎呦的叫个不停。
小梅也是龇着牙趴在地上,玄隐更是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不想再管任何事情。玄清则因为早就昏迷了,免去了这顿打,现在静静的睡在几人身边。
“这个县的破事!我要是再管,我就不叫玄惜!哎呦~从小到大,师父都没有这么打过我!现在~哎呦~”
“惜姐姐,要不还是省点力气吧,生气会扯到伤口的~”
“我心里憋的难受,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好心当做驴肝肺!以后,就算这些人求我!给我跪下!我都不理会他们半分!哎呦~”
叫唤一阵,牢门又被打开了,由于无法转身,三人也不知道是何人来了。
来人没有多余的废话,蹲下便查看几人的伤势。玄惜被人碰到,当即炸毛,强忍着臀部的伤痛抬脚便踹。
一声女性惨叫过后,林文娟捂着脸起身回到林如贵身边,林如贵轻声安慰几句便让人扶着走了进来。
到了玄惜三人身前,林如贵蹲下柔声道:“三位大师,对不住了~都是我们的错,让你们枉受牢狱之灾~”
等看清来人,玄隐将头扭到一边,玄惜抹去额头疼出来的汗水,轻揉着臀部不理会他。小梅半张着嘴,最后还是将话咽了回去,也不理会他。
林如贵吃瘪,满眼无奈,更是诉说了一遍自己的苦衷加不得已。玄惜三人置若罔闻,不动摇半分。
林如贵无奈,只能起身返回。王县长走了进来,同样的一套说辞,不过加上了一些法律等等因素,更是说他们现在无罪了,可以自由出入了等等。
玄惜几人也不动容,甚至生出一股错觉,那就是觉得在牢中好像才是最安全的,除了玄清以外,根本就不用担心遭罪。随即也就没有理会他半分。
劝说一阵无果后,王县长也无奈起身,吩咐衙役将他们四人转移到林府。
这可是瞬间激怒了三人,无一例外,三人都不想再去林府了。
被冤枉坐牢不说,出了牢房,还遇见林文玉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叫人将他们追得满街乱跑。这让他们对林府有了一些排斥心理。
那些狱卒上前,几人更是不顾臀部的伤势,胡乱挣扎,导致狱卒不能趋近半分。林如贵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是没有丝毫的办法。
眼见不行,王县长直接放大招,不和林如贵商量,直接下了逐客令。
说是牢房是公家的,他们既然无罪了,那就不能一直待在这里。
按照他的想法,玄惜几人身无分文,更何况还有一个生死不知的玄清,肯定会妥协去林府修养。可这是玄惜四个啊,都是吃软不吃硬的主。
听王县长说完,几人直接在众人惊骇的眼神中强撑着站起,更绝的是三人联手把玄清也扶了起来。
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三人出得牢门,拿过缩了一半水的包裹便三步一倒,两步一后退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