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无数朝臣手持笏板立于朝堂之上。
不过这些臣子的脸上没有往日的凝重。
因为如今大部分时间,主持朝堂的都是太子朱标。
相较于的老朱的冷酷狠辣,朱标就明显好相处太多了。
就比如前些日子,老朱想要设立佛道两司来管理的大明僧道,若是老朱出面亲自说的话。
虽然不少朝臣内心反对,但是更多的人,恐怕连反对的话都不敢说出口。
只是这事情,老朱未曾出现,一切都交给朱标经手。
这就让众朝臣有了讨价还价的余地了。
朱标神情平淡的扫了一圈朝臣,然后面无表情道。
“诸公可有要事上报?”
随着朱标话音落下,现场先是一片寂静。
半晌之后,一道年轻的声音突然从人群之中响起。
“臣请殿下以立僧录、道录两司,以掌天下僧道。”
这话一出,朝堂之上,不少臣子眉头一皱。
谁呀这么不识趣,这创立僧道两司的事情不才刚过去吗?
怎么又给扯上了?
众人眉头紧皱,将目光径直看向出声之人。
只是一看,众人眉头就皱得更加深了。
因为这开口之人,正是当前韩国公之子李祺。
在看清开口之人后,众人又将目光移动到朝堂前方,正在闭目养神的李善长。
显然所有都明白,这事情恐怕是李善长借自己儿子嘴,说出来的吧。
不过不少人暗暗意外,这李善长最近不是愈发低调吗?
怎么会让自己亲自发出政治诉求。
要知道就是李善长想要发出政治诉求,也有众多朝臣能够替他开口啊。
不少朝臣,虽然感到意外,不过又将目光看向不远处的户部侍郎郭桓。
因为反对老朱设立僧道两司最激烈的人,赫然就是郭桓。
不过朱标只是看了一眼李善长后,然后对着李祺问道。
“本王自有立下佛道两司的想法,只是朝中诸公不肯,不知卿有何意?”
“臣以为,这僧道两司,当立主官三品大员,以掌天下佛道。”
李祺话音刚落,一道巨大的声音立马响起。
“荒谬!这天下僧道又有几何?岂能立下一位三品大员?这将我等置于何地?”
户部侍郎郭桓一脸震怒反驳道。
不过郭桓的眼神却紧紧的盯着李善长。
因为郭桓害怕李善长亲自出面。
虽然郭桓身为户部侍郎,身份崇高无比,但是想对李善长这位韩国公,明显完全不够看的。
只是郭桓很很快就失望了。
只见李善长缓缓睁开眼睛,亲撇一眼郭桓,然后看向朱标毕恭毕敬道。
“老臣年老体衰,幸蒙陛下和太子殿下看中,才让老臣得以站在这朝堂之上。”
“只是如今这位置,让老臣诚惶诚恐,生怕做错事。因此老臣自请佛道两司主官,以报陛下和太子之恩。”
说完,李善长便直接跪服在地面上。
这一幕看得郭桓以及其他朝臣直接愣在原地。
卧槽,您老这么拼早说啊。
区区一个三品大员罢了,给您完全是屈才了。
而郭桓心中也是万般无奈,恐怕这僧佛的一些供奉,自己恐怕贪腐不掉了。
不过韩国公都这么开口了。
自己不给不行啊。
于是乎,郭桓也变成了一个鸵鸟。
一心低着头,不知外面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