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娃子,早告诉你们天黑前必须回到家,就是不听,害得老子们大晚上满大街抓耗子,唉...”锦衣卫小旗说道。
“大哥哥,您刚才真帅,那帮人看到你就像看老鼠看到了猫,嘿嘿,谢谢大哥哥救我”小孩高兴的说道。
“少来,给你的信号弹也不知道用,那么怂呢?害得老子还得回队里再领一个,麻烦死了...”小旗官一面抱怨一面往前走去,感觉小孩没跟上,又说到:
“杵在那干啥,走啊,带你回家...”
“哎!谢谢大哥哥,”刚刚被小旗官说道感觉自己犯了错误的孩子听到这里,又高兴起来,一边回答一遍高高兴兴的跟了上去。
“大哥哥,一会到家我请你吃煎饼好不好”
“不要,难吃死了。”
“哪有,那我叫我妈妈加点肉沫子,可好吃了...”
“不要,大爷我每天都山珍海味的,才不要吃你的煎饼...”
“大哥哥,我长大了也要当大哥哥一样的官,对,就是锦衣卫,可威风了...”
“切...算了吧,就你那怂样,先好好卖报吧...”
“我才没有,刚刚那是意外...”
“...”
一大一小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离开了,路过李信旁边的时候,小旗官看了一眼李信,也没说什么,直接着带着孩子离开了...
李信看着眼前的一幕,仿佛看到了光。乱世黑暗中的光。小旗官不断地埋怨着孩子其实是在转移孩子的注意力,不让他沉浸在被抢劫的阴影中。不吃孩子家的煎饼是因为孩子家穷,不愿他家里破费,一顿饭对有钱人来说没什么,可是对现在的流民家庭却是沉重的负担。一个锦衣卫竟然会现身保护一个流民家的孩子,这个场景是李信从来没想过的,他感觉到了不一样的地方。而且听小旗官的话意思晚上锦衣卫可不只在这一处保护这些孩子。这更让李信好奇京城的变化,也好奇导致这出现变化的人---新皇朱由检!锦衣卫是天子亲军,能让锦衣卫变化等我只有天子...
“真好奇啊,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李信自言自语道。
接下来几天,李信一边逛着北京城,一边期待着武举会试的到来。有灯红酒绿的青楼,瓦肆,有繁华大气的皇家商行,也有朝不保夕的流民群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皇庄百姓。
李信偶然间也看到了列队外出的禁卫新军,崭新的鸳鸯战袄,精锐的气息,锋利的武器,让人望而却步。他们军纪严明,公平买卖,不仗势欺人。也看到了落魄的京营卫所兵,穷困潦倒,仗势欺人。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矛盾,但又都存在着。
这边何可纲交接完事务,再接到崇祯诏令后也领着五千精锐骑兵,带着曹变蛟从辽东出发,向北京城赶去...
一切都还是那样,北京还是那个北京,辽东还是那个辽东,天灾依然频繁出现,流民依然不断增多,官员还是那个贪腐的官员,但是一点点的变化也开始慢慢的发生了。
话分两头,所谓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边朱由检团队依然忙碌着,侍立在旁边的王承恩说道:“皇爷,内阁那边已经连续好几天请求觐见了,说辽东急报,内阁众臣不敢轻易裁定,请求面见圣上,请陛下定夺。皇爷,您看这见是不见?”
“朕忙着呢,哪有时间和他们聊天打屁,厂卫这边刚花出去一百多万两银子,孙元化那边又催着拨银子了,侯恂这边天天吵着说朕败家,没见过这么花钱的。唉...算了,见吧,一会儿让他们去皇极殿侯着,不就是洪承畴上的奏疏吗,多大点事啊。”
“那皇爷您看还要处理吗?”王承恩问道。
“呵呵,当然咯,这个洪承畴也鬼精鬼精的,给内阁上疏的时候这边又借许显纯的手上了一道密折给我,朕早就批复了,他做的对啊,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得啊。这帮老家伙看不清啊,朕已经密令洪承畴按计行事,修边事,整顿辽东防务,裁汰留强,顺便将边将家眷迁入京城,你那边安排曹化淳找一处地方先准备着,档次不能低了,到时候好好安置。”
“老奴遵旨”王承恩回答道。嘴角上扬。
“你个老家伙,高兴什么呢?在那偷着乐...”朱由检笑骂道。
“刚老奴听皇爷提到侯恂侯阁老,想到一件事,就忍不住乐了...”王承恩说道。
“喔?侯阁老也有出糗的事?”朱由检来了兴趣问道。
“就是前几天皇爷要老奴和后阁老交接内帑事务,侯大人看到内帑账目的时候就已经走不动路了,待到清点交接完,侯大人直接躺在陛下内帑仓库不出来了,边流眼泪边说他这辈子从来管过这么富裕的账,听说这几天侯大人吃住都和内帑的银子们在一起呢”王承恩说道。
“哈哈...侯阁老太逗了...”朱由检听完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