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左杰这么肯定,朱允熥沉思了一会,随后站起身,走到左杰面前。
“行,这事本王知道了,会派人调查的,辛苦左知县了。”
左杰一喜,随后连忙回道:“这都是臣应该做的。”
等了一会,发现朱允熥不说话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左杰瞬间明白了,这是要自己离开,连忙站起身。
“臣先告退了。”
“嗯。”朱允熥点点头。
看到朱允熥同意,左杰开始慢慢后退,退出客栈大门之后转身坐上轿子离开了这儿。
左杰走后,常八迅速来到朱允熥身旁,“三爷,咱们是回去还是继续去杭州?”
“不去杭州了,回宁波。”朱允熥干脆利落的回了一句。
虽说这些人的刺杀没什么卵用,但禁不住烦人啊。
还是等朱雄英那边派人过来再说吧。
“好,那我去把人叫过来。”常八点点头,随后将所有人集合在一起。
等所有人集合后,朱允熥坐上马车离开了上虞,朝东返回宁波府。
进入宁波府境内之后,马车继续朝东行驶。
当天晚上,朱允熥回到了书院的府邸门口。
站在门口,朱允熥吩咐了一句,“明天派几个人去一趟杭州,把朱俊康接过来。”
说完之后,迈步走进府内。
两天后的一个下午,在京城的朱雄英收到了朱允熥写给他的信。
“这老三,都回来了也不说来京城看看我,还写上信了。”
朱雄英一边拆开信封,一边嘴里吐槽着朱允熥。
将信封拆开之后,随手将信封往桌子上一扔,抽出里面的信开始看了起来。
看完之后,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无比,狠狠地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
“来人。”朱雄英大声朝外面喊了一声。
话音刚落,一名太监走了进来,“太孙殿下。”
“去把蒋瓛叫过来。”朱雄英吩咐一声。
太监听完之后连忙走了出去。
大概一刻钟后,蒋瓛的身影出现在了朱雄英面前。
“臣锦衣卫指挥使蒋瓛参见皇太孙殿下。”
见到蒋瓛,朱雄英将朱允熥的来信狠狠的砸在蒋瓛脸上。
随后大声怒斥,“你们锦衣卫都是吃屎的吗?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一点消息没有。”
蒋瓛被朱允熥斥责,一脸懵圈,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连忙捡起地上的纸团,将其打开,仔细察看纸团上的内容。
等蒋瓛看完之后,朱雄英没好气的吩咐一句。
“派人去宁波府,给我查,查不出来刺客是谁的人,我一定让皇爷爷把你撤职。”
“太孙放心,臣一定派人将此事查清楚。”蒋瓛将信揣在怀中,连忙对朱雄英保证。
“去办吧。”朱雄英说了一句,随后拿起桌子的一本奏折看了起来,不再搭理蒋瓛。
蒋瓛见状,告退一声,离开了东宫。
蒋瓛离开东宫后,当天晚上,一队锦衣卫骑马出了京城,直奔南方而去。
而朱允熥呢,自从回到宁波之后,就开始无所事事了。
每天准时准点的跑到海边钓鱼,从早上钓到晚上。
甚至为了方便,还在距离海边不远处专门让人搭建了一座小房子。
连续钓了好几天,一直持续到朱雄英派来的锦衣卫到达,朱允熥才放下钓竿离开海边。
坐着马车回到书院,朱允熥见到了朱雄英派来的一队锦衣卫。
见到朱允熥,为首的锦衣卫连忙抱拳行礼。
“锦衣卫百户卢增明,见过吴王殿下。”
朱允熥点点头,然后绕过卢增明,坐在上首的椅子上。
“本王这里有几个嘴巴硬的人,试试能不能撬开。”
话音刚落,卢增明一脸自信的回道:“王爷放心,臣从洪武十年就进入了亲军都尉府,审讯的犯人不下百人,没有臣撬不开嘴。”
“那就行。”朱允熥也不管他是真的还是假的,既然能被派过来,肯定是有两把刷子的。
“常八,带他们去。”朱允熥对门口的常八吩咐了一句。
“是。”常八答应道,随后走到卢增明身旁。
“卢百户,走吧。”
“常大人请。”
两人谦让了几句,最后还是常八走在前面,卢增明跟在后面朝外走去。
没多久,两人走到一间房间门口,打开门后,一条通往地下的楼梯呈现在二人眼前。
“卢百户,很我过来吧。”常八回头看了一眼卢增明,随后带着他朝下面走。
两人下了楼梯,来到地下一间密室内。
两个参与刺杀朱允熥的人就被关在这儿。
“卢百户,就是他们二人,该用的手段我都用了,始终没撬开他们的嘴,你来试试吧。”
常八指着两个被堵住嘴巴的刺客,对卢增明说。
“常大人放心,下官一定尽力。”
卢增明说完,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把匕首,明晃晃的朝两个刺客走去。
“扒下他的上衣,吊起来。”卢增明用刀指了指其中一个刺客,对他身后的两名锦衣卫吩咐一句。
两名锦衣卫顿时会意,明白了卢增明要用什么刑罚了。
两人对视一眼,连忙行动起来。
将卢增明指着的刺客扒去上衣,然后将那人的双手吊起来。
吊起来的一瞬间,刺客胸前的肋骨全部暴露出来。
随后,卢增明走到刺客面前。
用匕首在刺客身上比划了几下,然后单手捏住刺客的下巴,将堵住他嘴巴的一块布拿下来。
“我劝你一句,你最好现在就把幕后主使招出来,不然要是活活疼死可怨不得我。”
“呸。”
可惜,等待卢增明的不是招供,而是一口多年浓痰。
卢增明被吐了一口浓痰,也不生气。
很平静的从怀中掏出一块手绢擦了擦脸,继续对那人劝说。
“我见过的硬骨头多了,可惜,他们最后都招供了。”
“呸,想让你爷爷招供,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刺客又是一口浓痰,精准的吐在卢增明面上。
这下卢增明可忍不住了,狠狠地擦了一下脸,将手绢往地上一扔,再次亮出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