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到19年的滇军,尤其是汤冀耀在去年,正式与高卢方面合作,允许高卢一些商人,在滇南行省境内,开采矿山,而汤冀耀也利用高卢方面的资本,修建了不少的铁路,不过这种交易,还是比较公平的,并没有出卖任何关于滇南行省的权益,同时,滇军方面的第一军工厂,也是在去年正式投产,可以生产制式的弹药以及步枪,以及仿造高卢方面的小口径火炮,当然,神州各大军阀的通病,上下心不齐,中间流程更是有各种回扣,所以,就算生产出来的东西不错,可滇军整个的战斗力,因为各种关系网夹杂着,根本就是纸老虎。
昆城,总督府,崭新的滇军军装,新的制式步枪,都让这群滇军士兵,的确看上去更加强大,虽然滇军六个主力师的规模没有再扩张,可武器军备方面,却是真正意义上精炼了一轮,包括师直属的炮兵团,重机枪营,甚至还专门进口了一些卡车,民生方面也是进步不小,如果不是有林汉生的存在,以汤冀耀的作为,在滇南行省,或许会得到更多人的支持。
“当面通电,当面通电!!普洱,临沧,泸西,开远,整个南部方向,都被林汉生控制,此子真是狼子野心,心腹大患!!”
汤冀耀一身中式西装,这种款式是在羊城那边先流行的,听说是一家羊城的服装公司特地为考虑神州人的身材,以及结合一些神州的历史文化,所专门设计的,其实是林汉生从中山装设计得到的灵感,只不过这个时空并没有中山装,如今这种中式新装在南方各大行省中,尤其是官府中,购买的人极多。
汤冀耀生气的将手中电报,揉捏成团,该死的,一座小小的玉溪,三年时间,亲眼看着他林汉生做大做强,当初若是真的狠心下来,可就是因为川西方面的压力,再加上对于林汉生和玉溪的不上心,导致今日的局面,现在有些后悔了。
一旁,滇军参谋长柴松坡,同样是皱着眉头,前些日子,他刚刚从高卢那边回来,已经与高卢商讨好了,准备在昆城这边,继续扩大关于火炮工厂的投入,当然,所有的制造设备以及原材料,都会从高卢购买,要不然那帮精明的洋鬼子,绝不会卖给你的,甚至还是一些十年前,甚至十五年前的火炮生产线,不过,这次柴松坡想要的是一种超过一百毫米口径的重炮,如果昆城这边能够自产,滇军将会有信心,在五到十年之内,整顿西南,毕竟川西那边最近可是出问题了。
“玉溪那边与汉斯帝国有大量的贸易往来,尤其是这三年期间,通过羊城方向的对外港口,运输了极为庞大的物资,进入到汉斯帝国,而我们查到,在羊城所谓的远东贸易商行,那所谓的灯塔国人约翰尼,根本就是一个傀儡,这家商行的老板,是林汉生。”
汤冀耀恨得牙痒痒,那个黄毛小子,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与汉斯帝国勾搭上的,对于欧陆的战争结果,他们也有所涉及,汉斯帝国实则上是这场战争的战胜一方,要不然,高卢也不会这么迫切的答应停战了,而且汉斯帝国的工业,在整个欧罗巴大陆,可以排名第一,若是真的有汉斯帝国扶持,玉溪那边的发展,也能有所理解。
“松坡,川西那边怎么样了,如果能够抽调三个滇军步兵师,对玉溪围剿,有多少胜算?”
柴松坡负手,也是在西南军事地图上,标注了几个红圈,如今神州西南,几乎是最复杂的局势,西北方面的三冯,关外的章之霖,再加上北方府,南方府各大军阀的势力地盘,只有西南还未有一统之人,在这个节骨眼上,川西总督雄克文病重,原本维持稳定的核心一旦死去,偌大的川西行省,又将进入到军阀割据的时代,所以,滇南这边也迫切想趁着这个机会,将北部防线推进到川西行省的地界,只是具体准确的情报,迟迟没有探测到,而且攀枝花方向驻防重兵,贸然推进,绝不是什么正确的决定。
“川西那边,还需要再等等,一时半会儿,那雄克文找了西洋医生,恐怕还死不了。”
“但是玉溪这边,根据这几年我们与之交战冲突的情况,三个步兵师,恐怕到最后也会伤亡不小,尤其是主动一方,玉溪北部大片大片的防御碉堡,战壕,根本就是完备的工事,想要突破进去,的确困难。”
柴松坡曾经接近过玉溪北部的江川防线,连绵的战壕工事,纵横交错,成片的铁丝网,堆积的沙袋,还有重机枪的工事,再加上一些山头高点,谁先进攻,就是找死了。
“那些工事构造,滇军根本做不到!!就算做出来,恐怕也是只取其形!!”
柴松坡无奈的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因为阵营原因,他真的想亲自去见见那林汉生,此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在几年之内,拉扯出一支绝对可以算精锐的军队,二龙山战役,更是当面打了滇军的耳光,不仅仅是被动的防御,玉溪方面的军队,更能够主动出击,柴松坡多次钻研过一战的战争案例,像凡尔登绞肉机更是极为典型,如果滇军贸然进攻,恐怕下场会也像那一样。
“松坡,那你的意思是?”
“等,高卢人已经同意在昆城帮助我们建造更大的火炮工厂,届时,凭借重炮之威,江川防线定然可以摧毁!”
汤冀耀点了点头,他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如今玉溪的北部,就像是乌龟壳,极为难啃,而要是从其他方向绕道,补给距离,以及对林汉生手中军队不确定性,一旦长途跋涉到时候补给跟不上,可就是等死了,毕竟从昆城到玉溪的直线距离,都有超过四百公里,滇南境内的道路本就不好,自然,滇军这边,一直否决从其他方向绕道进攻玉溪的计划,风险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