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邪修显然都是想活命的。
见着贺繁开始问话了,这几名邪修都开始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一个个来,会让你们说的。”
贺繁一抬手,朗声道。
这会,这些邪修也都彻底安静了下来,等待着贺繁的问话。
不过,贺繁并没有直接开口询问,而是通过神识交流的形式,同样的问题,要每一个人都问一次!
才是一会的功夫,贺繁便抬起手来,一道火光涌动,直接将两名邪修给包裹在了其中。
“他们刚才骗了我,这是下场。”
看着剩余几名邪修那噤若寒蝉的眼神,贺繁平静的说道。
紧接着,他再度开始询问。
有了方才的教训,这些邪修明显要变得老实了很多。
虽然对于贺繁的问话,还是会有一两人说得不完整,但已是没有了哪怕一个人敢骗贺繁。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贺繁也终于得到了所有自己想要的答案。
这整个邪修组织名为圣道门,并非是什么存在了许久的组织,甚至于他们几个,也仅是修行了数十年的普通小邪修而已。
之所以能变成这副模样,就是多亏了这圣道门中的圣主,以圣主之力,让他们‘进化’成了眼下的这样。
圣道门中的人数也不多,从上到下也不到二十人,不过实力却是不俗。
之前出手的,便是这圣道门中的六位圣徒之一。
他动手的招式,大概就是通过法器锁定贺繁,而后将贺繁连同他周身百里范围内,沾其因果之人,一同绞杀!
这也是为何黑面组那些人会遇害,主要原因便是因为当时的贺繁跟他们,离得太近了……
得到了这个答案之后,贺繁心头更是愤怒异常。
至于他们口中的那圣主,他们倒是从未曾见过面,唯一能见到的,也就只是圣徒了。
一个或许有点实力,喜欢故弄玄虚的组织。
很快的,贺繁就在心底给他们下了定义。
“至于我们的工作,就是去搜集那气运之力,具体是干嘛的,甚至这力量要怎么用,我们都不知晓……”
那名领头的修士此刻也小心翼翼的回复着贺繁。
贺繁微微点头,而后手掌轻轻一捏,周遭的燃魂灵火瞬间汇聚,顷刻间便将这几名剩余的邪修全都灭杀了。
他微微摇头,这些邪修如今严格来说,已经不能算作人了。
若是心怀善心尚可,但这等邪修,留在世上,也只能为祸世间,留不得。
他吐了口气,身形一闪,便向着这几名邪修告知自己的那邪修驻地而去。
这几名邪修既然是以那所谓圣主的力量凝聚成的这副鬼样子,那恐怕他们的死,那圣主已经察觉到了。
为了防止他们跑路,贺繁自然是要速战速决了。
虽说不清楚敌人的具体修为,但是有着藏剑阁老祖给自己的那剑意葫芦,只要不是劫返之人那等恐怖的战力,贺繁都是有着一战之力的!
与此同时,那地缝下方。
那几名正在盘膝修炼的圣徒全都睁开了双眼,红袍之下,看不出他们的神色。
“下手之人沾了本圣主的因果,你等寻因果之迹,便能找到他。”
同时,那木乃伊般的圣主用那沙哑的声音缓声说道。
几名圣徒恭敬的点了点头,紧接着,他们便同时站了起来。
无他,只因为他们察觉到了,贺繁正在飞速的向着这边靠近。
“留活口,带到我面前来。”
没等他们离去,那圣主便再度开口。
话音落下,几名圣徒便同时消失在了原地。
花费了约莫一日的时间,贺繁以最快的速度,重新抵达了那片密林上空。
按着那几名邪修的指引,贺繁已是能够看到下方那条地缝,以及周遭那数之不尽的野兽尸骸了。
轰!
没待贺繁动手,下方的地缝却是猛然一颤,从其内溢出了一道浓郁的红色光芒。
紧接着,天空中那轮发着金光的太阳也在顷刻间化作了血色。
整个世界,似乎都在这一刹那,化作了血色一般。
而在贺繁的四周,则出现了六道如高山般的庞大身躯,那些身躯皆是身披血色长袍,一眼便能认出来,他们就是那些邪修口中的圣徒了。
“确实有些手段啊……”
贺繁低声喃喃了一声,他清楚,自己现如今是落入了如同领域结界一般的阵法之中。
周遭的一切,都在悄然的腐蚀着他的身躯,让他的力量无时无刻不处在消耗之中。
没有做多犹豫,剑意葫芦在瞬间打开,冲天剑意也在这一刹,从其中涌动而出。
然而,那强烈的剑意,在离开了葫芦之后,竟然也是在受着那腐蚀。
一道堪比元婴境巅峰全力一击的剑意,在涌动到不远处一个身影脚下的时候,其威力已是被腐蚀到了金丹境寻常一击的程度!
“该死的……”
贺繁低声骂了一声,尽管知晓这些邪修手段诡异,但他没想到,竟然诡异到了这等地步!
也就在这一刻,贺繁突然心头一跳,他猛然发现,自己那元婴境中期巅峰的实力,已经在悄无声息之间,跌落到了刚刚突破元婴中期的程度!
并且这等跌落依旧在持续着,最多一刻钟的时间,他恐怕就将变成一个一点灵力都无法使用的普通人。
他嘴角微微抽动,禁灵领域瞬间在这一刻扩散了开来。
只是,他已是无法使用完全体状态的天我极意境,那天我极意境仅是展开了数十米的范围,便不再扩散。
而在这个范围之内,那腐蚀之力已是消散了。
他吐了口气,现在这场战斗,唯有速战速决了!
没有过多犹豫,贺繁的身躯带着那天我极意境,瞬间向着不远处的一名圣徒所在疾行而去。
“抗拒!”
与此同时,那名邪修举起一根如巨塔般的指头,指向了贺繁,发出了一道威严声响。
贺繁只觉得天地骤然一晃,而后又恢复正常,看起来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只是,他与那圣徒不过区区百米的距离,如今却是无论如何前行,都无法再拉近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