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斯愣了愣打个酒嗝忽然笑道。
“哎呀你早说啊,列维奇,随便挑一个花旗的账号打电话问问,是真的咱们也给他参与进去!”
寺岛长泽不以为意地笑笑,看着列维奇打起电话,周围旁观的人将这里团团围住等看着结果。
约莫五六分钟的等待,一阵叽里呱啦之后丹尼斯忽然朝寺岛长泽竖起大拇指。
“果然是有些实力的,好,老子也跟着赌了!”
说话间,丹尼斯夸张的朝手下挥挥手。
一群大汉忽然扛着十来个大皮箱走过来,放到荷官面前的长桌上。
“这里是二十亿美元,我就赌涨!哎,那个华国的你跟不跟?”
余锋将目光从寺岛长泽身上转移走,笑着从口袋拿出支票。
“两万亿日元,我赌它跌百分之十!”
“……”
人群所有人顿时被余锋的话震惊无语,接着边上很快爆发出大笑声来。
好多霓虹人嘲讽余锋这是人傻钱多,非要往外送!
寺岛长泽蹙眉看着余锋。
“余先生,您这是不是再考虑考虑?”
“怎么,难道你们会赔不起?”
余锋的话让寺岛长泽失笑摇头。
“我只是想提醒您可以一点点来玩,一次输这么多我怕你自己会受不了!”
这话让周围人再次爆笑,看向余锋的眼睛里都带着跃跃欲试的兴奋。
“与其担心我,不如担心要是你们赌场输了要怎么办!”
寺岛长泽神态自傲地伸出双手笑道。
“咱们赌场迎接全世界的富豪老板几十年还从来没发生过一次信誉问题,只要您运气够好,我们赌场愿赌服输绝无二话!”
丹尼斯啪啪先鼓起掌来。
“有点意思,我真是喜欢上你们这里了,愿赌就要服输,要是他妈的谁敢不服,我派人灭了他!”
毛子与生俱来的粗狂和霸道虽然让众人不喜,但寺岛长泽明显很忌惮丹尼斯的身份,只是保持着微笑并不说话。
余锋震了震手里的支票笑问。
“那么我现在可以下注了吗?”
寺岛长泽优雅地做了个请的动作。
“随时都可以,余先生。”
荷官接过余锋支票娴熟无比的开始出凭据,赔率1比30虽然让人眼热但所有人都觉得余锋这是在给赌场送钱。
丹尼斯见余锋真的下注了,立即笑呵呵指挥着手下人搬着现金便去投注。
“老子改主意了,我就跟着他玩,押跌!”
这话被翻译出来后围观的霓虹人长吁一片,明显对这个老毛子非常鄙视。
寺岛长泽神色平静地站在原地看着,紧跟着这两位外国佬的动作,几乎整个赌场的东京人都拥挤而来。
所有人你争我抢的买涨,因为有余锋前两天上万亿日元的输面在,今天赌池蹭蹭蹭便超越了往常。
还没到第二天,累计赌池就达到了十二万亿日元!
丹尼斯表现出一副玩世不恭的二世祖姿态,当晚就没回帝都酒店,而是在歌舞町叫了十多个美女厮混起来。
不时大放厥词说什么自己家族几个几个上将,几个几个中将,在远东多么多么有权利!
反正是这些话都很巧妙的让一墙之隔的寺岛长泽都知道了。
寺岛长泽不敢怠慢,紧急请见了黑龙会社长古川明。
“古川大人,经粗略调查这个叫丹尼斯的是毛国远东集团军最高司令小儿子,况且据说非常受重视,同时他还掌控了毛国远东黑手党,他们家族在远东甚至在整个毛国军事方面地位很不低!”
古川明不置可否地抬头。
“他和余锋认识吗?”
“这个属下并不能肯定,但从今天两人的表现看不像之前就认识的!”
“嘛,算了,这些都不重要,你明天必须紧盯着股市,一旦有下跌的股票立即用我们的资金填进去,决不能让余锋他们赢!”
“嗨,我已经安排好了!”
“议员选举马上就要进行,明天之后关闭股市的赌局,让我们在关键时期给小泉一个重创,明白吗?”
寺岛长泽立即哈腰笑道。
“小泉外相想要凭借经济登上首相宝座是绝不可能了,我们的股票一旦放出必将让东京证券乱成一团,到时经济逆流您就可以出面力挽狂澜!”
“明白就好,去吧!”
寺岛长泽兴奋地低头离去,古川明则阴恻恻笑着自语道。
“本以为支那人是个聪明的,但没想到还真是个赌鬼,一万亿不够还敢押这么多,找死!”
四月十八日。
紧急动员了一整晚的山一证券刚开市,门口就挤满了来自霓虹各地的人群。
他们挥舞着股票凭证群情激愤,尤其是不到中午的时候抛售股票的效率显然下降,所有排队的人纷纷紧张起来。
果不其然,谣言都是真的。
所有在山一证券买入股票的人闻讯都赶了过来。
一开始所有人还讲秩序排队,但不到下午就全乱了,山一证券金碧辉煌的大厅前乌泱泱挤满人群。
山野齐康面如土色地看着失控股民,从商三十多年他第一次感觉到了绝望。
不是他们没有补救,算上公司的储备金以及各个企业积极的回收,半天多以来他他们已经付出了两万亿的资金。
但架不住人群交易量太多,电脑系统又总是因为任务太多而死机,所以导致后面的人都以为山一证券没钱了。
这样的恶果就是更多的股民闻讯跑来挤兑,哪怕山野齐康派出所有专员职员劝告说一切正常,但这一解释所有人更慌了。
挤兑,挤兑还是挤兑!
山一证券连一天都没扛下来,当天四点钟便不得不提前闭市关门,甚至还报警起来了警察维持秩序。
这边的挤兑没能彻底成功,机灵的股民早已冲向了东京证券交易所。
这就造成了东证所门口排出两三里的抛售股票队伍。
今天突然发生的股市挤兑瞬间吸引了媒体的关注,几乎全部嗅觉敏锐的记者一窝蜂开始报道起股市的骤变。
就在这样的乱局下,寺岛长泽也更慌了。
虽说让股市下跌是他们本就要做的事情之一,但主导者可不能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