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日山带着张芷溪一起去了守在这的陈家人歇脚的地方。
陈金水装作好客的样子拿出一坛酒要张日山喝了再提别的。
张日山倒是没什么反应，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一言不合就拔枪的小副官了。
反而是张芷溪向来懒得惯这些所谓后辈的顽劣脾性，一脚踢在木头桌子腿儿上不满的说道：“没规没矩的，陈皮就是这么教你们做事的？”
“张大小姐，别急啊，我就是想让张会长表个诚意嘛。”陈金水陪起笑脸说道。“您代为管理陈家的事，我也听说了，但总得有个先来后到是不是？”
“时代真是变了，往日陈皮都不曾这么和我谈条件，你们凭什么这么张狂？”张芷溪边说边拍了拍桌子。
“现在，是我暂为代管陈家，张日山来问你是给你们陈家一个面子，讲个礼，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了！”张芷溪说完拉着张日山就要走。
“诶！这酒不喝叫什么礼啊？要不，张大小姐代喝了？我们也更有面儿。”陈金水在身后喊道。
在场的陈家人听了这话耶纷纷笑了起来。
张日山可以因为看在从前九门几位当家的面子上不跟小辈计较太多，但是他不可能无视那些对张芷溪不礼貌的行为。
于是，他皱了皱眉掀了他们桌上所有的物件和酒水，扔下点燃的打火机，牵着张芷溪的手转身走了。
张芷溪向前走了几步，转头看着已经被火舌包围的木屋。
“张副官，放火小达人啊。”张芷溪笑着看了看张日山。
“可惜我的火机了。”张日山故作可惜的样子叹了口气。
“你再买一个不就行了嘛。”
“走吧。”张日山揽过张芷溪往树化玉大坑回走。
几人往洞内一同探去。
可有一个伙计却因为被石块绊倒了而跌在地上。
张日山和张芷溪走在前面，听到声音双双回头。
见那人身旁的其他人正要去扶人起来，两人异口同声的赶忙阻止，说了声“别动！”
“你们向后退些。”张芷溪招呼其他人都先往后退。
张日山看了一会，察觉出了不对，本是利用杆子救人，却不慎自己也误入了幻境。
没错，他看到了他一生敬重的佛爷，看到了他对自己开枪。
张芷溪在一旁等着越来越觉得张日山不对劲，突然就闭上了眼，还一脸不安的样子。
“张日山！张日山！”张芷溪焦急的喊他。
“张日山！醒醒！醒醒！”张芷溪踩在石头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张日山在幻境里闭上眼睛，等着佛爷开那一枪，他在朦胧间听见了张芷溪唤他的声音。
‘溪儿……’张日山缓缓的睁开眼睛。
映入他眼帘的是张芷溪满脸焦急的模样。
“张日山！你没事吧！”张芷溪着急的问道。
张日山则是愣愣的摇摇头，把人救起后也没什么反应，只是让同行的人先行离开。
当然了，张芷溪定然是没有走的。
张芷溪看他眼眶里含着泪，伸手捧着他的脸转向自己，担心的问道：“你是不是看见什么了……”
“……嗯……”张日山点了点头。
“我看见了……佛爷……”
“哥哥？”
“我看见佛爷说，我没有守好古潼京，然后……我就看见佛爷举起了枪。”
“但在那期间……我听见了你的声音。”张日山边说边牵住了张芷溪的手。
“其实那个时候我下意识的要躲，我在想……我不能让你一个人。”
“可是……那是佛爷……所以我就愣愣的站在那，看见子弹朝我飞来。”
“傻瓜……哥哥怎么可能那么对你……”张芷溪开口安慰他。
“也许……是哥哥在帮你也说不定啊，刚刚……我们怎么叫你，你都没有反应。”张芷溪心有余悸地说。“可能就是哥哥开的那一枪，让你醒了。”
“或许吧……”张日山笑了一声，显然是还没有从在幻境里见到故人的情绪中彻底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