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符箓和直接施展的区别不大。
符箓要提前准备,用合适的灵性材料画出纹路,拓印在符纸上,在使用的时候通过喊出咒语来达到一个共鸣的状态。
而直接施展,则需要快速在虚空中画出符文,省事是省事,就是需要长时间的练习。
藿藿俯首在桌案上,一边用毛笔在符纸上画出歪歪扭扭的符文,一边跟散兵讲解注意事项。
“这里需要勾一笔……”
“这里灵墨要稍微勾重一些……”
“这边的线条要一笔画完……”
藿藿思考着注意的事项和寒鸦的教诲,散兵低着身子在她的耳旁,靠得很近,微微转头便能碰在一起。
终于画完了一张符箓,藿藿转头看向散兵。
“现在,只要晾干就……可以了!”
藿藿浅绿色的眸子中倒映出散兵的侧脸,让她心跳加速,面颊忍不住红润。
脑袋下意识的往下垂,又像是偷看一般,微微瞄一眼。
散兵没注意这些,拿过藿藿刚刚画好的封印符箓,直起身子查看。
符箓的绘画非常精细,每一笔错误都可能破坏其完整性,每一步都不能出错。
“这就算完成了吗?”散兵低头问道:“如果只是这个程度,还是挺简单的!”
藿藿微微点头:“就是这么画完就可以使用了,实际操作可能不像看着这么简单,这张符箓我练习了两天才成功的!”
藿藿有些不好意思,记得她两天完成绘制,寒鸦都夸奖她很有天赋。
她的目光看向散兵,他这么聪明,若是他来,应该很快就可以成功吧!
散兵微微扼首。
“今天就先教我这张,我先回去练习,等成功以后再教我另外的!”
说着,散兵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已经比较晚了。
“我先回去了,好好休息!”
散兵从藿藿房间带了着灵墨和符纸,便离开了房间。
藿藿拍着胸脯,微微松了口气。
瘫坐在椅子上,藿藿仰望着天花板喃喃道。
“散兵哥哥在身边,怎么变得这么紧张!”
尾巴大爷飞到她身边,眉宇间带着一丝忧愁。
“你啊你,最好别想些有的没得,你们这些生物最奇怪了。”
“哪里奇怪了?”藿藿问道:“一直都是这样的好不好,我就想像正常人一样生活而已!”
尾巴大爷叼开桌子上的符纸,下面藏着一份十王司入职合同。
“看到这个没,进了这里还想过正常人的生活,做梦吧!”
藿藿低头叹了口气,罪魁祸首竟然在这开导她,真是奇怪。
……
散兵回了房间,便将材料全部放在书桌上,摆放好位置后,散兵便闭上眼睛思考。
刚刚的记忆在脑海中翻涌,藿藿画符的每一步都在脑海中浮现。
不知不觉之间,散兵已经提起毛笔,沾上灵墨,墨水吸附在毫毛上,像露珠一般凝结在毛笔的尖上。
摊开符纸,毛笔往下,画出第一笔。
每一步都聚精会神,每一笔都追求精细和卓越。
突然,散兵的动作一顿。
墨水划过的痕迹太过厚重,影响到了整体的连接性。
坏掉的符纸揉作一团,丢进垃圾桶。
没有停顿,散兵又抽出一张干净的符纸来,继续画。
不久,垃圾桶被纸团堆满,散兵依旧孜孜不倦的绘画。
从早晚到深夜,又从深夜到凌晨。
散兵放下笔,将一张符纸放在眼前仔细的端倪。
“呼……终于完成了一张!”
散兵松了口气,一个晚上不停歇的写,终于让他成功完成了一张。
他没停留太久,又开始继续画。
要趁着手感还在,争取将其达到熟练的地步。
一晚上的打磨,不是没有收获。
笔画落下的粗细,力量,深浅,都被他摸了个大概。
后续只要步骤不错,画符的成功率会越来越高。
果然,接下来剩余的几张符纸,几乎次次都成功画出。
次可谓是福至心灵。
从藿藿手里拿了几百张过来,最后成功的寥寥无几,不过十之数。
散兵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身体有些僵硬。
看了眼时间,早上六点半。
这个时候,也差不多该到起床的时候。
推开门走出去,外面没人,散兵直接去到寒鸦的房间。
敲了敲门。
寒鸦迷迷糊糊的从棺材里爬起来,一双泛白的眼睛疑惑的看着散兵。
想不通这么早找她干嘛!
“看看这个怎么样?”
散兵拿出符箓递给寒鸦。
制作出来的符箓,自然需要有人来评判,寒鸦绝对是最合适的人选。
至于藿藿,相信她只会关注符箓能否使用,好坏是毫不理会。
寒鸦拿过符箓看了看,用各个角度观察,甚至还闻了闻味道。
“就是一张普通的封印符箓而已!”寒鸦打了个哈欠:“怎么,你画的?”
散兵面无表情的点点头,随后问道。
“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问题?”
寒鸦本来是随口一问,根本没想过这一茬,只以为是藿藿给他的,准备去抓岁阳用的。
此刻听到肯定的回答,反而是一下精神了过来。
“真…真是你画的?”寒鸦又拿起那张符箓查看,上面灵墨的气味还很新,应该就是最近才完成的。
只不过,这有些惊讶到她了!
别看符箓的制作像是鬼画符一样,随便沿着线条仿制就行,可其中连接性不能破坏,每一步都需要精细的绘制,没有个半年的持续练习,绝对没有这个实力。
至于藿藿,当时在学校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对线条的绘制练习,这才能在短时间内成功制作出符箓。
而眼前这家伙!
“你以前画过的吧?”
寒鸦盯着散兵的眼睛,想从他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
散兵没回答,反问道。
“意思是这张符箓没问题对吧!”
“使用是没问题…”寒鸦肯定到,追问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啊!”
而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散兵转身走了,连那张符箓都没要回来。
寒鸦心中如猫挠痒一般难受,没回答就是默认。
可她又想让对方承认以前练习过。
她面无表情的点头,自言道。
“没错,以前肯定是干过相关的工作,现在只是重新熟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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