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看着天花板,上面也被装饰过,挂着紫色的飘带,另外还有个青绿色的风铃。
她也很喜欢风铃,不能出去的话,她就坐在窗前。
听风吹过,风铃发出悦耳的叮咚声。
那个时候,她对自由的渴望,便会达到顶峰。
她想变成那一缕风……
只不过,房间内只有个密封的窗户,根本没有风,挂个风铃做什么?
她转了过头,看向棺材。
棺材被装饰过,看上去像个精巧的盒子。
里面还冒出点点微光,散兵没睡,还在玩玉兆。
她这次出来的急,玉兆也掉了。
或许,这也是她这么久了还没被抓到的原因之一。
恐惧渐渐淡去,她却对散兵多了一丝好奇。
“那个……能问你个问题吗?”白露小声的问道,声音小到要将耳朵凑到她的嘴边,才能听得清楚。
棺材内微光凋零,散兵转了个身。
“什么?”
“没事没事,我就随便说说!”白露终究对散兵有一丝惧意,被问起反而不知道怎么开口。
散兵直接起身,一双紫色的眼眸直挺挺的看着白露。
“我最烦话说到一半不说的人,要我亲自过来撬开你的嘴,还是你自己开口?”
白露呆了呆,抱紧了毯子。
“你怎么能这样,不说还不行了是吧!”
“一……二……”散兵竖起手指。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白露真的怕了,散兵这家伙是真敢对她这个龙女动手动尾的。
害怕再次被揪住尾巴,白露赶紧答应了下来。
“我就是想问问你在上面安个风铃做什么?”白露开口道:“这里没通风,窗户也打不开,难道只当做装饰用吗?”
听到这个问题,散兵觉得略显无趣。
就这?
他又重新躺了回去。
白露见他不回答,却是有些气恼。
撅着嘴巴说道:“我最讨厌话说一半不说的……”
散兵差点气笑,这小龙人还敢学他,真不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算了,跟个小姑娘没什么好说的!
散兵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随意的划了划,像是在把手举向天空摘星星。
一道青色的光像羽毛般轻盈的飞到天花板上,抚过风铃的绳结。
叮铃!
风铃发出一声脆响,仿佛触动某个机关一般,天花板上突然有星星点点的光闪耀起来。
隐隐约约的,似乎组成一尾巨大的羽毛,似天空中繁星闪耀。
白露一时看呆了,没想到这天花板上竟然隐藏着一幅星图。
而且风铃也不是装饰,倒更像是个开关。
“真好看,要我的房间里面也能安一个就好了!”
白露伸出手,在空中比划着,似要抓住上面的其中一颗繁星。
不过很快,星图整个熄灭,天花板又恢复到了平常的样子。
“再给我看一次呗?”
“啧啧……可别得寸进尺!”
“看看又不会少块肉!”
“滚!”
“小气!(︶︿︶)”
……
白露又躺了下去,依旧对刚刚的场景印象深刻。
她没想到这么……应该能用恶劣来形容,无论是从房间的装扮,还是柜台上放着的娃娃来说,都应该是个温柔的人才对。
难道说……
白露摇摇头,赶紧将心中的念头掐灭。
问出口的话,一定会被他杀掉的!
这么想着,白露缓缓闭上了眼睛。
……
清晨。
“你真该死啊!”
一声愤怒的吼声将白露惊醒,她揉着眼睛不明觉厉。
“咋了?”
白露睁开眼睛,便能看到散兵站在她面前,脸上带着【核善】的笑容。
“你说怎么了,流口水到我的毯子上了!”
“啊?”
白露低下头去,毯子上确实能看到一团晶莹的如同露珠一般的小水珠。
她有些尴尬。
睡得太舒服就容易流口水,不过这可不是口水,应该叫【龙涎】才对。
“我给你洗?”
散兵撇撇嘴,果然收留别人就是麻烦。
“行了,出去吧!已经早上了,等会我丢洗衣机里洗干净就行!”
白露打着哈欠,从散兵的房间走了出去。
这么好睡的觉,竟然就被破坏了!
要换个人,一定给他两尾巴,看他还发不发癫!
既然对象是散兵,就先饶过他这一次吧!
藿藿很早就已经起床,一直坐在石凳上盯着散兵的房门。
看到白露走了出来,挥手打了个招呼。
“白露小姐早上好啊!”
白露见到藿藿,身体一颤,立马就恢复了精神。
“藿藿早上好,昨晚上那个鬼呢?”
突然,一团绿光从藿藿身边冒了出来,大骂道。
“你才是鬼,你全家都是鬼,老子是岁阳,岁阳懂吗……土鳖!”
尾巴大爷指着白露痛骂。
白露惊了又惊,此刻却又觉得尾巴大爷没什么可怕了。
人通常会用骂人来表达自己的无能,除了骂以外,便没了其他能做的事情。
越骂,越显得无能。
尾巴大爷只会骂人,等于尾巴大爷除了骂人以外什么都做不了,等于无能!
白露感觉自己发现了其中的奥秘,再看之时,却觉尾巴大爷竟也多了几分可爱。
藿藿就看着白露毫不怯懦的从尾巴大爷身边穿过,神态自若的坐了下来。
尾巴大爷也呆了,这女娃昨晚还怕他怕得要死,怎么一个晚上就变了?
藿藿突然对白露多了一丝敌意,昨晚如此做作,定然是有目的在的。
这时,散兵也从房间走了出来。
藿藿豁然明悟,这白露不会是要……
“白露小姐,昨天晚上睡得好吗?”藿藿问道。
“好,挺好的呀!”白露如实回答。
“你不怕散兵哥哥了吗?”
“怕他,我为什么要怕他。”白露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凑到藿藿耳边说道。
“我发现散兵这家伙不像外表这么凶,可能他都是在装凶,藿藿你不要怕他!”
咔嚓!
藿藿紧握的拳头突然响了两下,因为太用力导致青筋暴起。
“还有吗?”
白露想了想,说道。
“还有这家伙有洁癖,我就睡觉流了一滴口水,大早上就被赶出来了,害我觉都没睡好!”
藿藿的目光陡然清澈了过来,用手挠了挠头发。
“那也太过分了!”
“你也这么觉得,那太好了,我马上就要走了,没机会报复,你可一定得帮我找个机会好好收拾他。”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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