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被误会,刘梵也顾不上火辣辣的脸颊,连忙解释道,“爹、爹您听我说,不是孩儿啊!不是孩儿做的!私盐什么的,孩儿绝没有碰过……”
刘德板着脸,厉声道,“那库房地上的盐粒是从哪儿来的?啊?你倒是说说那东西哪儿来的!”
“这、这……”刘梵一脸无措,“孩儿也不知情啊。”
“你不知情?那库房钥匙就在你手里,你还能不知情?难不成还有人从你手里偷了钥匙,将那私盐塞入库房,然后又设计将私盐从库房运出,送到杜家栽赃?”
“这……”刘梵默默从袖中套出钥匙,摊开手道,“这钥匙一直都在我身上,并未有人偷走过……”
刘德打断道,“这不就得了,这还有什么可说的。”
刘梵急忙拽住刘德的衣袖,近乎恳求般解释道,“可是爹、爹您想想,孩儿哪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弄来那么多盐啊。爹您是知道的,孩儿一向胆小,私盐这东西是万万不敢碰的啊。”
刘德顿了片刻,看向刘梵的目光中也充满了迟疑。
这话……说得倒是不错。
自己的儿子自己最了解,平日里虽懒惰又蛮横,但大多也只敢过过嘴上功夫而已,压根就不敢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举动,更别说私盐这种东西了。
刘梵若是真有捣鼓私盐的胆子,恐怕也不会至今都还一事无成。
刘德静下心来,“那些私盐,真与你无关?”
“当然了!”刘梵蹭的一下站得笔直,“爹,您一定要信我啊!”
“若不是你,那还能是谁?”
“这、这……孩儿也不知啊……”刘梵皱巴着脸,结结巴巴的不知该如何解释。
这事真不是他。
他若是有这本事能弄来私盐的渠道,还会天天在家里被当做孙子一样挨训嘛。
再者……私盐这东西他也不敢动啊,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到头来别钱没赚着,先把命给搭上去。
刘梵虽爱财,但也还没到这种地步。
刘家虽称不上金陵首富,但家中钱财也够他花几辈子了,他着实犯不着为了钱财而去冒这么大的险。
刘梵正愁着该如何摆脱嫌疑,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他一把抓住刘德的衣袖,激动道,“爹!爹!孩儿知道是谁了!”
“什么?”刘德微微蹙眉,只觉刘梵举动有些莫名其妙。
“是杜家!是杜慕予!”刘梵信誓旦旦道,“是他!一定是他!他这是在自导自演啊!”
刘德眼角一抽,“你这是在说什么?”
“爹、爹,您听我说……”刘梵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牢牢攥住刘德的衣袖,“此事定是杜家所为,他们这是贼喊抓贼,想要借此搞垮我们刘家!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刘德嘴角微抽,一把拽出自己的衣袖,“你要不听听你在说些什么!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往别人身上泼脏水。”
“爹,孩儿说得都是真的啊……”
“证据呢?”刘德伸手,“将能证明你言语的证据拿出来,只要你能拿出来,那为父便信你所说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