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婚姻，不过各取所需罢了。
什么纯粹的爱、什么至死不渝，都是笑话。
柳絮不懂林子衿究竟想要证明什么，也不懂她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在她看来即使林子衿再如何费尽心思，方槿舟也看不到，到头来不过是感动自己罢了。
柳絮放下瓷勺，吩咐道，“让老爷身边的那几个小厮想办法多在老爷面前提一提大小姐的事，别让老爷忘了还有个大小姐在祠堂里正罚跪着呢。”
林父最讨厌的便是被人忤逆，在外点头哈腰惯了，在家就想挺直腰板。
果不其然，傍晚柳絮便得到消息林子衿又被罚了。
以家法的名头打了一顿手板。
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柳絮并不意外。就算林子衿要怨，也只能怨自己出身在这样一个家庭里，摊上这样一个父亲。
……
自从接到慕泽下达的密令之后，苏沫就一头扎进了调查私盐一事中。
她之所以这般兢兢业业，完全是因为这密令出自慕泽之手。
当初在汴京时，她可没少在慕泽手上吃苦头。那段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她都不敢想。
虽说眼下她已不在汴京，但慕泽的手段她可不敢忘。
苏沫看着手里的名单，不由暗自感叹。
内厂果真是遍布天下、无孔不入，仅是金陵一带就有十余个厂卫，这可真是出人意料。
这十余个厂卫都由她调动……
一时间，苏沫不由有一种升官的错觉。
一连调查了数日，苏沫依旧没有半点头绪。
能被调查到的都只是些小商小贩而已，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上头的人是谁，每次拿货的地点也是变了又变，甚至连对接送货的人都见不到，只能在指定地点看到货物。
仅仅只是下边的小商贩就这么谨慎，那上头的人岂不是更……
苏沫长叹口气，只觉万分艰难。
想要抓住这条大鱼，难度堪比大海捞针。
另一边，沈词安本就派人暗中跟踪过苏沫。
自从得知方槿舟（苏沫）身上带有苏晚吟的残魂后，便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苏沫的一言一行都有专人记录，大到待人接物、小到日常用膳，甚至连夜里起床去了几次茅房都被一一记录了下来。
这些时日苏沫总感觉暗地里有眼睛在盯着自己，但却一直找不到证据。
要说这怀疑的人选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沈词安，毕竟之前沈词安就曾找人跟踪过她，而且还不止一次。
只是沈词安身边的那些暗卫的身手她还是多少了解一些的，若真是那群人，她多少也能抓住些马脚。
可眼下她只是凭借着直觉来判断，根本就寻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难道说是她太过敏感了？
因为之前沈词安曾做过这样的事，所以便总是觉得有人在跟踪她？
苏沫朝着夜色深处望了一眼，自顾自的喃喃道，“是错觉吗……”
深夜，沈词安离开书房后回到了房间。
床边的小几上，一本小册子工工整整的摆放着。
一进屋，沈词安第一时间便朝那本册子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