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昭君！”
文子端只觉得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半点力也用不上，至于之前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要与何昭君解释的话，也尽数咽回了肚子里。
“你若再是这幅半死不活的态度，可别怪我对你父兄用些手段。”
文子端知道，这就是何昭君的软肋，一戳就痛，也只有这个办法，能让何昭君从这幅模样，变得重新鲜活起来。
何昭君听他这么说，心里却很意外，自己就像是笃定了一般，天底下谁都可能公报私仇，唯独文子端不会。
该死，这种信任感从何而来？
何昭君抬眼看着他：“那敢问三皇子，到底希望，我用什么态度对待你？如同其他女娘一般，温顺恭谨？能做到相敬如宾已经不易，还望三殿下，不要强人所难。”
文子端一笑：“相敬如宾？如同五公主与她那些宾客之间吗？”
何昭君反唇相讥：“若是三殿下想，也不是不行。”
文子端却凑近她耳旁：“从明日开始，你进宫之前，须得绕路三皇子府邸，服侍我早起一切事宜，和我一道入宫，这总是你未来三皇子妃的本分。”
何昭君退后一步，掩盖了自己微红的耳尖，继续嘴硬：“三殿下，可是二十多的人了，早上还会赖床？故而需要我前去？”
文子端半点不上当：“少用话激我，惹恼了我，我可不保证会做出什么。”
何昭君抬头对上他的视线，忽然想起少商那句“他看你的眼神，算不上清白”，顿时打了个哆嗦：“殿下，奉贤殿，上香祭典要开始了。”
文子端看着落荒而逃的何昭君，轻轻挑起嘴角。这小女娘外强中干，宛如煮熟的鸭子，浑身上下只有嘴硬。
——
祭典上，少商揭露三公主内着华服，惹得文帝勃然大怒，文子端趁机奉上从三公主封地搜寻到的伪币，三公主攀扯出小乾安王，却依旧被打的皮开肉绽。
小越侯来了一趟，与越妃不知说些什么，兄妹二人不欢而散。
何昭君捧着刚做好的甜点，拿给越妃：“越妃，用些茶点，生气伤身，我已经遣人为三公主送去伤药，回禀说并未伤筋动骨，好好将养即可痊愈。”
越妃开心的谱曲，并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你有心了，就该让她长长记性，否则下次，再被别人当了炮灰，可没这么简单了事。”
何昭君点头，在没有发生太严重的事情之前，三公主经此一遭涨了教训，此后便不会行差踏错，犯下不可弥补的过失。
“倒是你，子端前来对我说过，让你去伺候他晨起，你是如何想的？”越妃放下手里的东西，拉过何昭君。
何昭君语塞，当着人家阿母的面，总不能大骂儿郎是流氓，虽然越妃与她亲近，可总亲不过文子端这个亲生儿子，这点眼力她还是有的。
于是何昭君老实作答：“越妃的安排，臣女无有不从。”
越妃啧了一声：“说你傻，你还真傻，我这儿郎，我最清楚，他这辈子，可从未为了女人的事情如此折腾，又是求娶，又是叫你早上过去侍奉的。”
何昭君面色平静：“能得三殿下青睐，是臣女的荣幸，只是，若他真的爱慕我，为我考虑，便不会特意将我唤过去侍奉。”
她眼下有着淡淡的青色，已经是明显休息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