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寥的灯火，照不清你的模样，只有无尽相思在独自徘徊。红豆轻语，唤不回的回忆，终究是如水无痕。——佚名
“你要出国吗？法国吗？”没有周涛他们以为的难过，而是满眼放光，心花怒放的样子。
看着莫晗一脸的兴奋劲，余念暄多多少少心里有点膈应，毕竟自己如果真的远走他乡了，他家小妮子只能独自一人留在国内，漫漫长夜，她都不会想他的吗？
“我还没想好，其实不太想去，毕竟留在国内上学挺好的。”语气颇淡，带着一丝不快。
伸手捏着余念暄的脸，他立马吃痛地看着她，这个丫头整天对他动手动脚的，早晚有一天，他会让她知道他的厉害。
莫晗带着不满的语气说道：“喂！你怎么回事呀？有这样的好机会，一定要去，毕竟那里是法国诶！浪漫国度！”眼睛里都是小星星，一闪一闪的。
“就是，哥们！好机会不要浪费了，放心，你不就是舍不得你家小朋友吗？我和林木会照顾好她的，你就好好的去搞事业！”周涛拍着余念暄的肩膀，信誓旦旦的说道。
没有理会两人，独自拦下一辆出租车，回头看着他们。
“不要浪费好机会，好不容易拦的出租车，赶紧上车吧！”说着已经开始帮着师傅搬他们的行李。
莫晗和周涛对视一眼，无奈摇了摇头。
看着余念暄的背影，莫晗知道他不想离她很远，但有时候所谓喜欢在现实面前也会变得寡淡无味，有时候距离真的产生美。
高岭之花应该一直在高处盛开，被人仰慕，而不是路边的小雏菊，被人肆意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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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躺在床上，侧头看向窗外，临近黄昏了，火烧云已经晕染了远处的天际，仿佛是受了夜的嘱托，夕阳加快了消失的速度，但光与彩还在。
下午莫晗站在余念暄的面前，碧波清澈的眼睛，嘴角上扬，弧度似月牙般完美，闲恬的微笑透着狡黠，温暖且又难以琢磨。
“怎么这样看着我？”余念暄同样笑着看着她，带着宠溺与疑惑。
“因为，你值得呀！”笑容灿烂，随即说道：“念暄，答应我，去法国好吗？”
“为什么？”听见她这样说，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不明白为什么她那么想让他离开。
“因为害怕，害怕天灾人祸，如果有机会变得很强大，那一定不要放弃，我们两个，一定要有一个胜利，不然，我总感觉前路渺茫，一片漆黑。”脸色低沉，喃喃说道。
看着一改往日的活泼开朗的她，眉头紧皱，脸上的忧虑让人看着心疼。
他知道姥爷的逝去让她走不出来，所以渴望着自己强大起来，有能力去解决一切烦心琐事。
她走向他，紧紧地抱紧他，他回应她的拥抱，将她拥入怀中。
在他怀里轻声说道：“答应我，一定要去好吗？不就是一年吗？我在家等你，有可能你回来的时候，我也是个研究生了。”
抬头看着他，笑靥如花，小虎牙露出，眼睛明亮的皎洁如月。
叹了口气，低沉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好，等我。”
“嗯，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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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爷生病住院时，身边亲人的互相推脱，冷眼旁观，让她意识到，只有自己有了能力，才不会被别人左右摆布。
其实更重要的是，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她去过余念暄的学校，去参加他的专业汇报。
坐在台下，看着他在台上纵横捭阖，周围女生崇拜的眼神，居然没有让她觉得兴奋，若是换作其他女生，自己男朋友那么优秀，自己应该都是开心的合不拢嘴。
可是她只是默默地从和他对视中，低下头，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
他在台上看着她，台下昏暗的光，仿佛掩盖了他喜欢的人，他居然在那一刻觉得她好远，好远。
她的故意疏离，是有意为之，但是他并不知道，他只是觉得她是因为姥爷的事，才会心情低落，时间久就好了。
可是他不知道，在图书馆，看着他在为翻译英文医学文献而劳神费力时，她试图去帮他，可是在他怀里坐着，面对那一本厚厚的书，晦涩难懂的英文，她居然一筹莫展。
他总是笑着宠溺地摸着她的头，安慰她，说术业有专攻，每个人擅长的事是不一样的，会亲吻她的额头，她只能难过地看着面前的书。
有时会看见他拿起手机，给林望舒发语音，询问那些她听不懂的专业术语，坐在他的怀里，她突然发现自己真的离他好远。
近在咫尺的远......
她帮不了他，而自己一遇见难题，他总会认真仔细的教她，简洁明了，他总是那么有耐心，不像她做事急躁，完美的他和差不多的她。
其实一点也不合适。
后来有一天，一个陌生号码打来，一开始她并没有在意，后来三番五次的打来。
她接听了，是余念暄的妈妈。
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简言意赅阐述了事实，让她离开余念暄。
开口便是三个质问：你自己的状况，你的家庭背景，你和余念暄的差距，你怎么还好意思打扰余念暄，为什么就不能有自知之明呢？
哑口无言的听着他母亲的话，默默低着头，没有诋毁，阐述的是事实。
所以她早就知道他要去法国当交换生，不仅去，还和林望舒一起去。
他的母亲说的很对，他们不合适，她质问的问题，莫晗都没有勇气去反驳。
她不懂他的事，其实说实话，她都不是很了解他，他在她面前都是积极向上的，一直鼓励支持她，无论大事小事。
她甚至都不知道他因为钱的事，连夜驱车去外省，去找他母亲借钱，不知道他居然在他母亲面前哭着央求。
他是那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居然会为了她，低声下气，不惜和他母亲撕破脸皮。
是她，耽误了他。
所以与他母亲的通话以答应她，他们会分手结束。
莫晗觉得其实分手是迟早的事，只不过提前罢了，两人不同的背景和观念，早晚都会产生分歧。
只是他在努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