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岭南王进城时的铺张浪费还历历在目,他们自然乐得看到这些花天酒地的土贵族吃瘪。
更何况他们还招惹了庆修。
冯智戴痛苦的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身体一阵剧烈的抖动之后便倒头眩晕过去,鲜血直接从其裤裆中喷涌而出。
庆修甩掉杖刀的血迹,微微皱起眉头,他还是觉得那家伙的血脏了自己的杖刀。
“都让开,都让开!”
得知消息的卫兵们姗姗来迟,他们散开众人勉强挤进来,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地鸡毛。
“庆国公武力果然依旧惊人,这么多的人,才不一会儿的功夫全被他放倒了!”
“屁话!你是干什么来了?赶紧干活!”
卫兵们纷纷上前查看情况,而校尉兵长则是小心翼翼的上前,当他看到那地上昏迷的冯智戴时,差点没惊的两眼一黑!
这不是岭南王的儿子吗?!
他和庆修当街火拼,这事已经完全不是他能插手的了!
“庆国公,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怎么还把他…”
校尉兵长指着地上昏迷不醒的冯智戴,小心询问道。
“这个人精虫上脑,我帮他治一治而已。”庆修淡淡道。
兵长听得一头雾水,当他看到那冯智戴裤裆处鲜血淋漓时,不由得觉得胯下一凉。
他亲自上前查看才发现坏了,这冯智戴不仅仅是被废了老二,四肢也是多处被打的骨骼粉碎。
肋骨更是没有一处完好,现在也仅仅只剩下一口气了。
就算这冯智戴能活下来,后半生恐怕也只能在床上躺着过一辈子了。
还不如死了呢。
“庆国公…不知道您清不清楚,他可是岭南王的儿子!这,这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兵长头都大了,连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陛下责怪下来他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怕什么,又不是你动的手,陛下问什么事情你只管说是我所为,让他找我便可!”
“尤其是那个岭南王,我帮他教育儿子他还得感谢我呢!”
兵长刚想劝说庆修陪他一起入宫说明此事,后者却直接一甩手施施然的带着两位夫人离开。
显然,庆修根本没把这当做一回事,这和当街杀个狗没什么区别。
“赶紧把这个,给抬回去!小心点别弄死了!”
校尉兵长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吩咐手下们赶紧动手。
他心里祈祷这家伙的命可得硬一点,至少活到交接的时候,可千万别死在自己手里!
…
返回国公府的路上,庆修还和两位夫人有说有笑,根本不将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夫君,这岭南蛮夷之地的人都是如此蛮横无理?那家伙的岭南王老爹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王八蛋!”
陆芸嫣回想起刚才,神色仍然是满带着鄙夷。
“那家伙也算是活该,看这样子在岭南也没少欺男霸女!”
“不过话说回来,夫君把他给打成那个样子,后续恐怕处理起来会麻烦吧?”
李玉卿倒是有些担心庆修了。
“无妨,就算我刚才当街把岭南王宰杀了,照样也有办法能解决。”
庆修示意二位夫人不要为此事操心,“话说回来,今天因为那个狗杂碎坏了你们游街的心情,那才麻烦!”
二女听到庆修如此说,都不由得会心一笑。
这个情况下庆修还担心她们的心情好坏与否,果真是把她们放在心上了。
“放心好了,之后我会专门补偿你们两个的。”
“夫君何必与我们如此客气…”
二女有说有笑的随庆修回国公府。
当然庆修这边有多休闲自在,宫廷里便是有多炸裂!
…
刚刚在住处落脚的岭南王还没等把椅子坐热,便听到外面有消息传呼自己。
冯盎本来是一点的不耐,可当他亲眼看到仅仅只剩下一口气,连传宗接代的东西都被废掉的冯智戴时,差点没当场昏迷过去!
要众人好一通手脚忙活才让他缓过劲儿来,冯盎第一反应便是红着眼睛破口大骂!
“是那个混账东西如此不长眼,把我可怜的儿子给打成这样!”
“本王要他拿命偿还,他全家都得拿命赔!我可怜的儿子啊……”
冯盎又抱着鲜血淋漓的冯智戴痛哭流涕起来,他那肥硕的身躯差点把刚刚缓过气来的冯智戴给压死。
直到御医好说歹说哄着他把冯智戴拖下去治疗,冯盎才依依不舍的放开手。
“这是谁干的?”
冯盎满眼血红,他死死的盯着那两名逃回来的随从,厉声质问!
二人不敢有半句隐瞒,将整个事情的始末经过完全讲述了一遍。
那冯盎却是越听越气!
“庆修那个王八蛋!不过是他的两个小妾,且不说我儿子没碰到,就是碰到,赔他点钱就算了!”
“把我儿子打成这样,他全家都不够赔的!”
冯盎一连串的大骂喷的两名随从满脸都是口水。
“去为我请求面圣,我要与陛下说明此事,必须让那个庆修血债血偿!”
冯盎还算是理智,他知道庆修身份尊贵,自己不能私下动手复仇。
否则他早就把手下的所有打手都找来,上门复仇去!
而此时的李二被一大堆事情压的团团转,处理不过来时又接到了冯盎的告状。
“不过是点争风吃醋的事情至于连朕都得出面?!”
李二最初还满心恼火,可当知道此事和庆修有关,以及冯智戴被打的仅剩一口气的惨状时,他顿时头大了。
果然和庆修有关的,都不是小事啊!
不过他心里也觉得那冯智戴够活该,我不是提到了庆修这块铁板,那混装东西不知道要在长安城搅扰的如何鸡飞狗跳。
“明天请庆国公到宫里再说!”
…
果不其然,才刚刚到了傍晚,宫廷中的消息便已经传来。
李二倒也是不着急,只不过是在口谕中让庆修明天做好准备再去。
庆修听这个意思也隐约明白了,连李二也看不惯岭南王父子俩的混账事。
“另外,刚才侯公子又来了,还拜托小任给您带一个口信。”
“他有病?”
庆修忍不住脱口而出,自己不理会他,侯元亨反而像是一个上蹿下跳的猴子一样到处吸引自己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