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没有早朝,李二难得闲暇,昨夜就住在了皇后的寝宫立政殿。
一大早就掀开被子起床,被窝里肌肤如雪的玉人眉目如画,身段妖娆,维度惊人,相貌倾国倾城,气质中雍容华贵,还有几分母仪天下的姿态。
长孙皇后,也不过只有二十六岁而已。
在后世,这个年龄没有结婚的女性大有人在,但是她已经是好几个孩子的母亲了,最大的孩子是太子李承乾,也已经九岁。
早餐也早早的准备好,被内侍官查验无毒之后才被送上餐桌。
李二看着面前的小米粥皱眉道:“怎么没有海鲜粥?御膳房是干什么吃的?”
王德小声道:“陛下,御膳房就送来了这些吃食,咱家也还纳闷呢,但送餐的御膳房内官说,前日送来的海货,都被魏王殿下搬走了。”
举止端庄的长孙皇后略显狐疑道:“海货都被青雀搬走了?”
李二神色不悦道:“这个青雀,怎会做出如此荒唐事来?若是想吃海鲜了,完全可以让御膳房的厨子做给他吃,何至于将海货全部搬走?”
“王德,你去把御膳房总管叫来,朕要亲自询问。”
“是,陛下。”
不久后,御膳房的刘总管,诚惶诚恐的进入立政殿。
见到李二,二话没说,当即跪倒在地。
李二沉着脸问道:“听说,魏王将前日运来的海货全都搬走了?”
刘总管顿时哭诉道:“陛下,魏王殿下带着一群侍卫去了御膳房,小的根本不敢阻拦,微臣拦着魏王,可怎么也拦不住啊。”
李二疑惑道:“这小子把海货搬到哪里去了?”
刘总管哭诉道:“微臣不知,只记得魏王殿下说要给什么先生送去。”
李二闻言,神色一怔,嘴角禁不住一抽。
长孙无垢不悦道:“青雀越来越不懂规矩了,陛下放心,臣妾一定会好好教育他的。”
李二却是笑着摇头道:“不必了,随他去吧,观音婢,青雀在民间拜了一位先生为师,是个有大本事的人,教给青雀的知识我看了,每一种知识都可谓前无古人。”
“是么?”长孙无垢面色一喜道:“他都教了青雀一些什么知识?”
李二笑着道:“这个庆修,的确有些能耐…………。”
李二给长孙无垢讲了一些三字经和警世贤文的内容,对于海货被李泰搬走,更是不予追究。
昨天在朝堂上,因为李二的一句话,就将悯农、三字经、警世贤文全部收入了教材中,短短一天的时间内,这三部著作就已经火遍了长安城的大街小巷。
尤其是一首悯农,一经发布就备受青睐,虽然这是一位著名贪官写出来的诗,但不可否认这首诗的传唱程度简直高到离谱。
朗朗上口不说,还比较贴近民意,意思上通俗易懂,不少百姓都对此津津乐道。
仅仅只是一天时间,长安城的大街小巷内,到处都是关于悯农的儿歌。
皇宫内部,国子监书院。
这是寒门士子最向往的一座学堂,不仅有皇子公主在此地学习,一些达官贵人家的公子千金,也有许多在国子监受教。
一个车辇被几个侍卫抬着送入国子监。
车辇上的椅子上坐着一位垂垂老者,看样子已经有八十岁的高龄。
他是李刚,享誉大唐的超级大儒,在大唐的地位之高,就算揍李二一顿,李二都不敢还手,一是取决于李刚的年龄,二是因为李刚的才华和儒家超高的地位。
事实证明,李二是衡量地位的标准。
因为李刚腿脚不方便,李二特意安排了专人接送上下班。
下了车辇,李刚拄着拐杖,满脸笑意的进入一间学堂,学堂内嘈杂的孩子吵闹声顿时鸦雀无声。
李丽珠起身对身后的弟弟妹妹们说道:“安静,夫子来了。”
然后她带着皇子公主们开始对李刚行礼:“见过夫子。”
李刚笑着摆摆手:“坐坐坐,都坐吧,今日老夫不传授四书五经,也不传授书学和律学,今日老夫要教你们三字经、警世贤文和悯农。”
这些东西,李丽珠都没有听过,并昨天才开始宣传。
李刚坐在椅子上展开一张宣纸说道:“咱们先来学学悯农,唐诗,悯农,作者,蓝田县男爵庆修,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嗯,写的真好。”
李丽珠瞪大美眸,有些不敢相信。
她诧异的问道:“夫子,您说这首悯农诗,是蓝田县男爵庆修所作?”
李刚笑道:“不仅只有悯农,还有三字经和警世贤文呢,这蓝田县男爵的确学富五车,竟能做出这些朗朗上口,且通俗易懂的蒙学教材来,老夫自愧不如啊。”
接下来就是三字经和警世贤文。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随着一句句诗从李刚口中念出,李丽珠脸上的吃惊之色越发的浓重。
直到最后,她彻底被震惊到了。
难怪就连李泰如此聪明的弟弟,都要拜他为师,如此大才,简直惊为天人。
李刚年事已高,每天授课最多只有两个时辰,其余时间都在休息。
等授课完,李刚就坐上车辇离开了。
李丽珠收拾了一番,做着马车出了城,目的地是长孙府邸。
接到公主造访的通知,长孙无忌就来到宅邸门房处,对襄城公主拱手让礼道:“见过公主殿下。”
李丽珠也主动行礼:“见过长孙伯伯,娉婷在家吗?”
“在的,已经在闺房一上午未曾出门了。”
说这话的时候,长孙无忌神色中颇有些无奈,他也早就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起因是女儿在芙蓉园误会了一个瞎子,才导致她性情大变,从活泼直接变得沉默寡言。
但是他找遍了整个长安城,都没有找到那个害女儿性情大变的罪魁祸首。
这也让长孙无忌深感无力。
李丽珠进入了长孙娉婷的闺房,发现长孙娉婷已经有些消瘦,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尽管见到自己的到来,努力寄出了一丝微笑,叫了一声姐姐。
但李丽珠知道,不给瞎子道歉,永远是她心里的那道坎。
李丽珠开心笑道:“娉婷,我找到那个瞎子了。”
“哦,啊?你说什么?”长孙娉婷一下子来了精神,深色激动道:“你……你找到他了?他在哪儿?他是谁?丽珠姐姐,你快带我去找他,我要跟他道歉。”
激动地长孙娉婷,眼泪都不自觉的流出来。
李丽珠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长孙娉婷喜极而泣:“太好了,终于找到他了,我现在就要去一趟三河村,给瞎子道歉。”
李丽珠蹙眉道:“娉婷,今日晚了,怕是你到了三河村,天都黑了,不如改日再去,说不定,他还会参加明日的仲夏诗会呢。”
长孙娉婷惊讶道:“姐姐确定他会去芙蓉园参加仲夏诗会?”
李丽珠摇头道:“不确定,我只是把仲夏诗会跟他说了,至于参不参加,我也不清楚。”
长孙娉婷沉默片刻,忽然目光坚定道:“明日我也要去芙蓉园,若是他没有参加仲夏诗会,我再去三河村找他道歉。”
两人达成了一致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