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西王罗文远道:“陆公公,是本王低估了赵家小贼的能量,本王这就给你一个交代!”
罗文远挥了挥手,火头军的头领立刻人头滚落,血溅当场。
陆传云心道:“这就是镇西王给我的交代?杀一个手下做替罪羊算什么回事,我要的是赵家余孽的人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不一会儿,有人将帐中的尸体拖出去喂狗,陆公公看着地下的一滩血,别提有多郁闷,陆公公平时杀人放火如同儿戏,可他本能地对血腥反胃。
陆传云道:“镇西王想让火头军增加实战经验无可厚非,咱家很理解。
可赵家的娘子军也不是白给的,还请镇西王速点精兵围剿,不然让他们逃到蒙金汗国可就不妙,万一皇帝震怒,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镇西王笑道:“陆公公教训的是,确是本王大意了,我已经准备了丰盛酒宴,给陆公公赔罪,还请陆公公万勿推辞。”
陆传云道:“好说,好说,镇西王设宴,咱家岂敢推辞?”
镇西军将领中只有数人追随罗文远来到另一个军帐中,他们都是镇西王的心腹。
话说这帐中好酒好菜,散发出诱人的芬芳,能和陆公公同席的只有镇西王和镇西军中几名高级将领,其余的中低级将领只能在隔壁营帐中与陆公公的徒子徒孙们一起用膳。
正所谓‘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大夏朝以儒学治国,上下尊卑有序,不可逾越。
古书记载,上古时代有一圣人‘制礼作乐’,于是,‘秩序井然’,民皆称善。
大夏朝有万世一系的君主,国家政务由内阁和皇帝共治,流传着‘与世家、士大夫共治天下’的祖训。
北疆军心不稳,皇帝欲早日除掉赵翎,陆传云是皇家的忠犬,自然要为皇帝分忧,他从繁华的京城风尘仆仆来到西北苦寒之地。
好在赵翎逃到西北,要是他逃到北疆,很可能引发北疆叛乱。
却说离京之日,陆公公轻衣简从,御林军官兵化装为平民,随后而至。
皇帝为了朝局稳固,不敢让御林军明目张胆地去截杀逃亡的赵氏嫡孙,传口旨让镇西军袭杀,要是东窗事发,也好甩锅于镇西军擅自行动。
大夏皇室打得好算盘,镇西王也不是省油的灯。
镇西王深知唇亡齿寒,他放着精锐不用,只派火头军去截杀赵氏,结果损兵折将,赵氏得以乘机逃脱。
当今天子,城府颇深,他对异姓藩王早已十分忌惮,急欲除之而后快。
大夏皇帝多次邀请镇西王赴京共商国事,都被罗文远以西北军务抽不开身推脱。
如果是普通朝臣,就算是长了十个脑袋,也不够皇帝砍的,但他是拥兵自重的镇西王,大夏皇帝也不愿意为此撕破脸皮。
此时,镇西军营内,镇西王正与陆公公推杯换盏,看上去比亲兄弟还亲。
镇西王罗文远道:“陆老哥,以后还请在皇帝陛下面前为小弟美言几句,本王忠于大夏朝之心,天下日月可鉴。”
陆公公笑道:“咱家明白,镇西王怎么可能是下一个扫北王呢?皇上对你信任有加呢!”
罗文远心道:“老阉狗,你骗小孩呢?本王不敢自诩英雄,而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一代枭雄,王爵是我拼命换来的,怎可能被这只阉狗的花言巧语给迷惑呢?”
镇西王表面上装得对皇帝无比忠诚,称赞皇帝是‘大夏朝创立以来第一圣君,神武大陆第一人’。
那肉麻劲真是一绝,连一贯对皇帝阿谀奉承的陆公公都自叹不如,心道:“这镇西王到底是什么人?当真是举世无双的忠臣?骗鬼呢!”
陆公公道:“酒也喝了,菜也吃了,罗老弟不要再耽搁了,快点齐精兵去捉拿赵家叛逆吧!”
罗文远满脸醉意地说道:“陆公公不急,明天再去追也不迟,这大西北我比他们熟,他们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陆公公道:“镇西王,兵贵神速啊,不能等到明天了。万一,他们逃脱了,我们都要被皇帝陛下怪罪的。”
罗文远道:“好吧,既然如此,本王就亲自走一遭,将那赵氏孤儿手到擒来!陆公公要不要随本王一起去立功?”
陆公公道:“王爷,咱家有些累了,我先去休息,在此等候镇西王捷报传来。”
镇西王罗文远心道:“这老狐狸打得好算盘,将绞杀赵家嫡系血脉的烫手山芋交给我,自己却置身事外。”
罗文远吩咐手下给陆公公送去几名美女侍寝,陆公公是哭笑不得,却也笑纳了,结果折腾了人家美女,香汗淋漓,痛苦不堪。
镇西王罗文远自知无法推脱,只得点齐人马出城,去追赵氏孤儿。
他手下悍将不下千员,号称‘纵横西北无敌手’。
此次,他带上哼哈二将,西北五省巡阅副使铁炫和镇西军总参谋长甄芝龙,带领镇西军精锐浩浩荡荡朝赵氏孤儿逃亡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