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白赶忙放下手机，心虚飘到他身边，乖巧坐下，他不碰，坐在一边半依靠着墨柳渔。
连着三声叹气，墨柳渔合上书，转眸过去：“你想说什么？”
“我，你都没继续问我，就这么不理到现在，唔，是我该问你，你在想什么的吧？”季白白委屈巴巴扁嘴，他真的很无聊。
“那你继续说，那块石头的来历。”墨柳渔扭过头，再次打开书，掩盖住眼里的情绪。
季白白装着仔细回想的模样，皱眉：“我脑子里有个画面，是一只浑身白毛的猫，蓝色的眼睛，它从一个人的手心里叼走一块石头，那块很像，我给你的石头。”
“白毛，蓝瞳？”墨柳渔显然对这个描述感到熟悉。
季白白点头，特别认真数着手指头：“还有八根胡须！”
墨柳渔再次把视线放在季白白身上，仔细观察他身上的所有特征，那竖瞳仿佛在提醒他。
“你生前……是只猫？”
“或许，可能？”季白白不敢直接确定。
墨柳渔的脑子里出现祖母养了五年的那只猫，那时候他十三岁，和白猫接触过，祖母时常回忆都说白猫很粘他，巧的是，季白白和猫的名字相同。
思绪开拓起来，有点不敢相信季白白和那只猫有关系。
“记忆里有没有出现一个稍胖的男孩？和我有四五分相似。”
季白白抱住头，抬起脚蜷缩在一团，摇头：“白白不知道，只有这幅画面而已啦。”
墨柳渔愣住，他从季白白身上看出，季白白在抗拒回忆，呼气抱住：“抱歉哦，是我着急了，因为我们才刚决定尝试，我害怕你的离去。”
“唔……不会的。”季白白放松下来，悄咪咪观察墨柳渔，趁其不备，往上一扑，环抱住他的脖子，送上香吻，这个笨蛋，想亲就亲呗，还闹别扭。
墨柳渔双眼涌上欲色，抬起手轻抵在季白白后脑勺，加深这个吻，他不信季白白能量没消耗，将精气往外逼了一点，季白白被迫吸入，等过五分钟，推开墨柳渔。
他差点忘了，林锦沉的鬼气还没彻底消除，右手平放在墨柳渔的胸口：“等会先，我先把你身体里的阴气吸收掉。”
“阴气，是那只鬼昨晚留下的吗？”墨柳渔也跟着把手放到胸口，压在季白白手背上，微微透明的手指，抚过的时候冰凉凉的。
季白白闭上眼，忽略掉墨柳渔的小动作，认真将能量轻缓转入他的体内，这次依旧没能彻底吸收，还剩一点残余，再用两天，就可以彻底根除掉。
神识回笼，墨柳渔的手抚在他的脸上，面带淡淡笑容：“好了吗？”
季白白点头，伸直脚，站到地上：“你呢，不看书了吗？”
“不看了，我只是想知道点东西，已经找到答案，就不需要看书了。”墨柳渔也站起身，满眼都是季白白的倒影。
他舔舔嘴唇，心里有点不祥的预感，试问：“墨柳渔，你……想做什么？”
“我可不止想亲，自然了，我们都没试过，我也不敢乱来，所以，现在问问你的意见，可以吗？”墨柳渔说的再隐晦，季白白都是秒懂，他自己也很好奇啊。
咬牙决定：“那，那就试试吧！”
墨柳渔眼底的火显然烧了起来，温柔把季白白抱进怀里，闷笑：“逗你的，休息吧。”
“？？？”诶，不是，他做了很多很多心理建设的！
“你真的想吗，在知道会伤害到你或者是我的情况下？”墨柳渔刚刚翻阅的书比较古旧，里面有许多先辈留下的故事，如人鬼相爱也不是没有，只是人体内的阳气会被消磨，除非鬼强大到其余鬼不敢靠近，不然，人类是很容易别上身夺舍的。
“会伤害到你，那还是不要了，等我找找有没有不伤害你的办法，如果没有的话，那你会不会欲火焚身啊？”季白白越想越远。
墨柳渔揉揉他的脑袋瓜：“真的是，你在乱想些什么，说不定只有你不会对我有影响，毕竟，连那块带有神仙能量的石头你都能碰，要不是从认识你就知道你是鬼，我都要把你当小神仙了。”
好，好长一句话，季白白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这么长的话，嘿嘿笑出声，打趣道：“说不定是真的，你试一次就知道了吧？”
墨柳渔动作一顿，这次他没再废话，抱起季白白就往床上走，季白白蒙了，不是说不敢尝试吗？！
“等，等等，我开玩笑的，墨柳渔……！”
墨柳渔握住他的双手，压在床上：“但我想了想，觉得你说的对，所以应该认真对待。”
“诶诶，不是哇，墨柳渔你别撕烂我衣服，等，等等……”季白白的话都变成无用的废话，一一从他的脑子里略过。
傻乎乎的季白白到头来都没发现自己踏入了墨柳渔的陷阱，还哼哼唧唧觉得自己说错话。
滚烫的指尖与冰凉的他相触，产生一种奇妙的感觉，季白白懵懵懂懂趴在床上，真想把自己给藏起来，不让墨柳渔看着。
他的视线太炙热了，季白白感觉墨柳渔扫过的肌肤都开始泛起不属于鬼的热量，呜呜承受着陌生的感觉。
温暖的胸腔贴近他的背，安心感传来，大拇指稍微蹭掉季白白眼角的泪珠，捏住季白白下巴，迫使他扭头亲吻，接着下一步。
委屈的声音加大了些，墨柳渔额头尽是细汗，是憋出来的，有想到会难受，没想到是憋的难受，等季白白声音小下去，墨柳渔才敢继续。
这一晚，季白白算是回报了自己的好奇心，带着泪痕进入昏睡，脑瓜子里都是，他快要被做死了。
……
醒过来的时候，季白白还很不可置信，鬼和人……是这种感觉的吗？也太，太刺激了。
脸色发红，季白白将自己埋入被子中，他暂时还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墨柳渔，总觉得昨晚的发展不应该是那样才对。
空间里的团子默默听着季白白的牢骚，它又在生产下一批糖葫芦了，外快赚的钱比它想象中还要多哦，真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