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酒楼的厨子的确是很不错的,林楚都有点动了心思。
如果能将这样的厨子挖过来,他也可以开家酒楼了,只不过杨家的人,他不想动。
青湖城的夜很热闹,而且也没有宵禁,所以外面还是有不少人的,尤其是青楼之中,欢歌笑语不断。
林楚却是已经躺下了,怀中抱着晴雯,闻着槐花的香味,有些醉,这不比青楼强多了?
晴雯也不像是从前那么害羞了,毕竟陪着林楚的时间也长了,次数也多了,她也就适应了。
“少爷,我已经二十一了。”晴雯幽幽怨怨地说了一句。
林楚笑笑,抱紧她,轻轻道:“你之前已经说过一次了……不管怎么说,你和袭人总是为我温床,所以肯定就是我的贴身大丫鬟了,身份不同了。
等着乡试之后,我就正式收了你入门吧,总得开了脸,往后呢,你就算是妾室吧,后宅的事情目前就由你来打理。”
“谢谢少爷!”晴雯很开心道,抱得他紧紧的。
林楚看了她一眼,脸埋在她的发丝间,深深吸了口气,亲了亲她的唇。
柔软、香腻,林楚觉得有些醉。
晴雯的心结消失,整个人变得有些不一样了,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起来了,正在收拾着衣服。
光滑的后背一片雪白,水蛇腰当真是细到极尽,一掌可握。
林楚的目光落在她的背上,伸手抚了抚,晴雯一惊,扭头看来,看到他时,笑笑:“少爷,我为你更衣。”
袭人从外间走了进来,主动为林楚更衣。
她现在变得越来越精致了,这几个月也长开了些,身上的衣服都是丝绸的,让她越发漂亮了几分。
上午的时候,邓家果然来人了。
林楚让陆秋水将人引入了前厅之中,邓家派了两个人过来,来的是邓家长子邓子安,还有就是邓府的大管家邓周。
这已经算是很重视林楚了,毕竟以他的身份,不可能让邓家的家主亲自过来见他。
“子安兄请坐,不知有何指教?”林楚抱了抱拳,一脸温和。
邓子安笑了笑:“林兄,舍弟邓明不懂事,惹怒了林兄,我过来道个歉,这件事情,是邓明的不是,但我们邓家还是很想和林兄交好的。”
“那件事情,其实我早就放下了,无非就是一点小小的摩擦而已。”林楚笑笑,很客气。
邓子安对着管家邓周使了个眼色,邓周送上了几样东西,砚台、墨锭、宣纸,还有毛笔,一大堆。
“林兄,我们邓家是做笔墨纸砚的,这方砚台是我们家珍藏的,林兄这次乡试,正好用得上。
还有笔,这是狼毫所制,一共有十支笔,林兄可以慢慢用……对了,我听闻跃山城出了一种鹅毛笔,极是好用,为林兄所制,下次一定去见识一下。”
邓子安轻轻道,林楚点了点头:“子安兄喜欢,我正好带了几支过来,这就让人取过来就是了。”
陆秋水对着一侧吩咐了一声,有人回身进了后院去找晴雯了。
拿到鹅毛笔的时候,邓子安仔细看了看,研究了一番,写了几个字,但却并不是很适应,他不由赞了一声:“真是巧妙!
林兄当真是厉害,这样的构思突破了从前的束缚,这样的笔用起来更加方便,而且写字似乎也要快一些。”
“无非就是讨巧而已!子安兄,这儿有十支笔,还请你收好,日后去跃山城时,我一定多送一大批给你。”
林楚轻轻道,邓子安一怔,接着抱了抱拳:“多谢林兄!鹅毛笔听说卖得极贵,这还有三支笔的笔管竟然是镶金的,多谢林兄了。”
“有来有往才是朋友。”林楚点了点头。
邓子安笑了起来,和林楚聊了一会儿,这才起身离开,甚至还约了明日一起吃饭,这一次不是在杨家的酒楼中,而是在邓家酒楼。
邓家也有酒楼?
林楚想了想,觉得这才是最正常的,只是不知道林家在跃山城有没有酒楼。
回到书房时,陆秋水端着邓家送来的东西。
砚台石质很纯,没有任何杂质,两侧还雕刻着花纹,石质入手微凉,应当是一方好砚。
笔也不错,只不过林楚还是收了起来,乡试的笔墨与砚台,他已经准备好了。
提起笔,他在宣纸上写了几个字,“石头居”。
他写的是颜体,厚重大气,相当漂亮,想了想,他把平儿唤了进来。
平儿进门时,林楚怔了怔,她收拾得很干净,盘着头发,一身绿色的裙子,一看就是丫鬟的装扮,整个人倒是相当秀气。
“少爷唤平儿有事?”平儿行了一礼,有点腔调了,就是年纪太小,所以看起来以可爱居多。
林楚应了一声:“把这副字交给二管家,让他安排人送去金陵,交给岳荣,做成新铺子的牌匾吧……”
“是,少爷。”平儿应了一声,俏生生地转身。
林楚看着她的身影,想了想,希望这次乡试能够顺利结束。
只不过他对当官的热情真不浓厚,将来就算是中了进士,他也没什么兴趣在京中任职,如果能当地方官,他还是希望回到跃山城。
离家近一些,少做点事,总之就当个二世祖,那也是极好的。
第二日去见邓子安的时候,邓明也在,一脸笑容,和林楚打着招呼。
邓家的酒楼也是相当不错,菜色也好,让人有些赞叹。
“林兄,青湖城来了不少的士子,其中不乏才华横溢的人,但在我的心中,他们比林生差得太多了。
最近几日,有人组织了诗会,就在三日之后的梧桐院举办,一边交流诗作,一边讨论一些策论的事情,只求能让部分秀才得到一些启发。”
邓子安轻轻道,接着话锋一转:“林兄也是秀才,不如去看看?”
“没有什么兴趣。”林楚摇了摇头,接着问道:“子安兄应当是举人了吧?”
邓子安摇头:“很惭愧,不瞒林兄,以我的真实水平,我连秀才也中不了,这还是借着家里的一些关系。
之前我也考过一次举人了,但没中,这种关系就左右不了乡试了,所以今年我也得接着考,算起来,我与林兄也算是同窗了。”
林楚一怔,邓子安应当比他大个四五岁,但同一批的考生,算是同一位监考官门下,所以说是同窗也不为过。
念想的时候,他扭头看了邓明一眼,邓明干巴巴笑了笑:“林兄,我连秀才都不是呢,明年接着再考。”
林楚点了点头,心中却是有些奇怪,这个时代,竟然有这么多人都想走科举之路啊,就没有人想着当武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