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主播!】
【完了,糜芳彻底被绕进去了!】
【翼德啊翼德,你跟着谁学不好,非要跟着赵老蔫学?这不是自己往火坑里跳吗?】
【主播,你给糜芳个逼斗,我给你刷个大火箭!】
秦风见到弹幕,当即勃然大怒,老子是这种为了钱,就抽自己好兄弟的人嘛?
下一刻,秦风“啪”的就是一巴掌抽了上去。
如此清脆的响声,别说是糜芳了,就连张飞都惊呆了!
糜芳满脸不敢相信的捂着自己的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秦风,喃喃道:
“你抽我作甚?”
秦风面色凝重道:
“刚刚我看到了一条六眼飞鱼在你脸上。”
糜芳刚要发作,闻言便楞了一下,问道:
“什么叫‘六眼飞鱼’?”
“一种毒虫,一口下去,人可能就没了。”
“竟是如此恐怖?为何之前没有听说过?”
“有民歌为证,‘爱真的需要勇气~来面对六眼飞鱼~’”
秦风朝着张飞眨了下眼睛,他顿时恍然大悟,一拍大腿道:
“俺想起来了,确实是六眼飞鱼!
恐怖,大恐怖的东西,小芳啊,你可得谢谢老蔫。
若不是他眼疾手快,你人可能就要没了!”
糜芳脸庞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他一咧嘴眼泪差点掉出来。
我谢个毛啊,就算是有毒虫,也不至于下手那么狠吧?
差点给我干秃噜皮!
张飞那张大黑脸上,竟是十分的自然。
果然是个坏坯啊!说谎都不带脸红的!
【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大飞哥这黑黢黢的肤色,就不可能脸红啊?】
【那不是干坏事的好手?】
【只能说明,大飞哥跟赵老蔫相见恨晚呐!】
【这逼斗抽的过瘾!刷个大火箭!】
看着冲天而起的大火箭,秦风心里乐开了花。
也顾不上其他,噼里啪啦就开始打字:
“感谢老板的大火箭!一发一个逼斗,童叟无欺啊!”
而另一边,并不知道自己被明码标价的糜芳,有些惊恐的看着傻笑的秦风。
一边傻笑,还一边屈指,虚空敲击着什么。
他当即瞪大了眼睛,就要喊出声。
幸好张飞反应快,一把捂住他的嘴,低声道:
“噤声!老蔫这是犯病了!”
糜芳惊讶道:
“啊?什么病啊?”
“脑疾!”
“????”
糜芳惊呆了,他不可思议道:
“老蔫都病的这么严重了,还让他出使江东?
万一谈判的时候犯病了,岂不是都会搞砸了?”
张飞沉声道:
“军师与主公当然是预料到了这个场面,所以就派俺跟着前去。
咱们共事这么多年,小芳你是知道俺的,有勇有谋。
主要是谋,俺这个人天生就有大智慧!”
糜芳嘴角抽搐不已,可是又不敢反驳。
毕竟这个老三脾气可是暴躁的很,一言不合就动手。
也不知道秦风是怎么跟他玩到一块去的?
难不成秦风比他还暴躁?
而且以前也没那么自恋啊?最近这是咋了?
“小芳啊,帮我拿马匹和甲胄吧。”
秦风忙活完了,开口说道。
糜芳转身看去,发现秦风已经不再对着空气敲击手指,而是带着和煦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风。
这就更有点吓人了啊,一会犯病,一会不犯病的,完全没有规律啊。
张飞在他身侧,附耳小声道:
“病好了!假装不知道,莫要刺激他!”
糜芳微微颔首,表示明白。
而后便转身走进货价,指着其中一具甲胄道:
“此乃虎豹骑制式甲胄,刀劈斧砍仅余划痕,唯有甲胄连接处,方才容易受伤。”
张飞不由赞叹道:
“好甲胄!曹操虽然喜欢别人媳妇儿,但给虎豹骑的东西,真是好啊!”
【这位小日子过得不错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辞!】
【曹老板喜欢别人媳妇儿,和虎豹骑没有半毛钱关系吧?】
【好的,全世界都知道曹老板喜欢别人媳妇儿了,不用再重复了,谢谢!】
秦风摩挲着一个个锁链连接起来的甲胄,好奇道:
“这甲胄真有这么好?”
张飞难得严肃的点头道:
“是啊,上好的锁子甲,打造工序之复杂,工匠技艺之高超,所耗物力人力之广,唯有曹操能承担得起吧。
可惜了,只有十套。”
糜芳笑眯眯道:
“翼德识货呀,这确实是好东西。
打了这么多年仗,也就缴获了这十套啊!”
秦风点点头,道:
“行,翼德都拿走吧,打包打包。
本来想要二十套的,结果你就十套。
这样吧小芳,另外十套呢,你就先欠着我的,等啥时候缴获了,啥时候再给我,好吧?
不用着急啊,自家兄弟,不许着急!”
一边说着,他就开始一边上手收拾。
张飞顿时眼前一亮,还能有这种操作?
他当即从旁边搬过来一个空箱子,就将甲胄往里面放。
一边放,一边嗔怪道:
“小芳啊,欠的十套不许着急,都是自己人,没事,等有了记得还给俺们就行。”
糜芳人都傻了!这特么都是些什么逻辑啊?
你们从我这借二十套,我只有十套,然后你们先拿走十套,我就欠你们十套了???
倒贴呢这是?
“慢着!这是主公的库房,怎能随意搬运?”
眼见张飞跟秦风抬着箱子就朝着外边走去,糜芳终于是反应过来了,出声阻止起来。
而随着他出声,守护在门口的两名士卒当即就手持长枪拦住了去路。
张飞顿时面色阴沉下来,他看向糜芳,沉声道:
“什么意思?对俺动刀枪是吧?”
糜芳苦笑不已:
“我哪儿敢啊翼德,但你们总要讲讲道理吧?
一共就十套甲胄,你们都拿走了,那其他人还用不用了?
就连主公的亲卫统领陈到,也不过就一身而已啊!”
张飞瞅瞅秦风,秦风沉吟半晌,从怀中掏出令牌,淡淡道:
“主公令牌在此,令我进出库房挑选甲胄。”
糜芳都快哭了,他哀求道:
“主公让你来挑选甲胄,没让你都拿走啊!”
秦风一摊手道:
“主公让我来挑选甲胄,然后我挑了十套甲胄,有毛病吗?”
张飞耸耸肩:
“妹毛病啊。”
说着,他俩继续抬着箱子往外走。
眼见门外两名士卒还是手持长枪,不肯让路,张飞当即大怒,声若洪钟,大吼道:
“滚!你们是在挡我张翼德的路吗?!”
话音落下,这两名士卒当即腿一软,就差点跪倒在地上。
别说是他们了,就连秦风都感到脑袋瓜子嗡嗡的,一阵头晕目眩。
【妈呀!我电脑差点炸了!刚刚打雷了吗?】
【我擦!演张飞的演员请你矜持一点,让你演戏,没让你超越啊!】
【太恐怖了,我植物人的奶都跳起来了,问我是不是广岛又炸了!】
眼见两人就要美滋滋的跑路,糜芳实在是没办法了,一咬牙,猛地扑了上去,死死抱着张飞不松手,哭嚎道:
“不能搬啊!你们搬走了,主公非弄死我不可呀!”
“滚你娘的蛋!”
本就脾气暴躁的张飞,当即飞起一脚,给他踹飞出去七八米。
大飞哥之所以在秦风面前脾气好,是因为被千年杀,杀得老实了。
但并不代表,他在别人面前脾气就会好。
眼见糜芳“哎呦”“哎呦”的叫个不停,张飞冷哼一声道:
“你应该庆幸,俺出手你还有活路!
若是老蔫出手,就给你打的尿炕了!”
秦风没有说话,嘴角微微上扬,一副高手寂寞的样子。
糜芳眼睁睁看着这俩王八蛋将甲胄抬走,想了想,终究还是要跟主公说一声。
于是他当即便朝着郡守府跑去。
府中之人眼见是糜芳,也就没有阻拦,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前厅。
眼见刘备与孔明都在这里,糜芳当即哀嚎一声,跌跌撞撞的跑了进去,拜服于地,悲痛欲绝道:
“主公!末将无能啊!”
正在吃油条的刘备顿时愣住了,看向了正在喝豆腐脑的孔明,顿时有点紧张的问道:
“何事啊?曹军打过来了?”
糜芳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道:
“没有啊,是那赵老蔫,带着翼德把您的府库给劫啦!”
一听这话,刘备顿时松了口气,咬了口外酥里嫩的油条,摆摆手道:
“劫呗!也没多少东西啊!”
孔明轻咳几声,补充道:
“无妨,秦风与翼德所为公事,岂有劫掠之说?”
刘备点头道:
“确实如此,给老蔫便是,无妨。”
“啊?”
糜芳顿时傻眼了,自家主公平日里死抠死抠的,怎的今天如此大方?
难不成主公也知道那秦风有脑疾,不敢刺激他?
那自己这一脚丫子岂不是白挨了?
一想到这里,糜芳就又想哭。
可是看着刘备与孔明用饭,又不好打扰他们的雅致,只好打落牙往肚子里咽。
当糜芳原路返回,准备回库房将东西藏起来的时候,看到空空如也的马厩,不由震惊道:
“我特么马呢?我马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