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霍家的财产不感任何的兴趣,你无非就是觉得亏欠了我,所以想要以此弥补我。”
被薄肆戳穿了心思。
霍岩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
被他发现了。
薄肆的嗓音淡淡的:“我还是那句话,霍家的东西我并不想要,既然我过继给了薄家,我就是薄家的人,你才是霍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以后这种话就不要说了。”
说着,他望着虞桑晚离去的方向,低沉的嗓音里染上了一丝丝的悲伤:“我想要的东西,曾经拥有过,但是现在,已经亲手被我弄丢了。”
霍岩不知道该怎么劝他。
薄肆是他的亲弟弟,虽然他做的那些混蛋事,落得这样的下场是他罪有应得。
但是看着他现在如此失魂落魄,还是心有不忍。
“既然你和虞小姐已经是过去式了,就试着放下她吧。”
薄肆几乎是毫不犹豫:“不可能。”
霍岩好心地提醒道:“你可知江遇白的身份?他可不只是一个保镖这么简单,你敢从他的手里抢人,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若是惹怒了他,别说是你,就算是整个霍家都不够陪葬的。”
薄肆的眉心紧紧地蹙着,江遇白究竟是何来头?
他的身份怎么会如此高?
江……
他姓江。
整个榕城可没有姓江的大家族。
也只有京都那个江家了。
薄肆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道:“他是江家的人?”
霍岩点点头。
薄肆紧紧锁着的眉心始终没有舒展开来。
即使是江家的人,也不一定就是那最尊贵的人。
说不定只是冠了江家的姓而已。
这样想着,薄肆的心底又燃起了一丝的希望。
“江家旁系众多,盘根错节,错综复杂,即使他是江家的人,我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看着薄肆直到现在还抱着一丝的希望。
霍岩摇了摇头,毫不留情地戳破了他心中存着的最后一丝丝侥幸。
“江遇白就是江三爷,江家唯一的继承人,站在金字塔尖的人。”
薄肆的脸色一白,怎么会?
江遇白的身份怎么会如此尊贵?
薄肆的双手紧握成拳。
“他是江三爷,他待在晚晚的身边这么久,一定别有所图。”
霍岩明白他心中所想。
直到现在,他还在自欺欺人。
别有所图?
傻子都看得出来,江遇白和虞桑晚在一起,那双眼睛恨不得都钉在虞桑晚的身上了。
他能有什么可图的?
可不就是图虞桑晚这个人么?
否则,堂堂的江家三爷,何必要跟在虞桑晚的身边做一个小小的保镖。
霍岩看着薄肆,眸光渐深,他没有谈过恋爱,自然不知道爱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有些事情你看的不清楚,是因为你置身其中,你以为江遇白别有所图,事实上,他是真的爱惨了虞桑晚。”
霍岩知道,这话很扎心。
但是却是事实。
“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吧。”
说完,霍岩直接离开了。
薄肆的唇角扬起了一抹苦涩的笑容。
原来如此。
竟是如此。
……
江遇白和虞桑晚并没有着急离开霍家。
他们手牵手走在霍家的庄园内。
虞桑晚心中想着事情,有些心不在焉的。
江遇白伸手,宽厚的大掌放在了她的头顶,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他狭长的丹凤眸半眯着,她的头发很软,摸着很舒服。
“在想什么?”
虞桑晚抬头,好看的眸子盯着他。
“江遇白,你不觉得薄肆和霍家的关系过从亲密了吗?”
江遇白抿着唇,眉心不悦地拧着。
他弯腰,背光而立,俊逸的容颜隐匿于阴影之中,他轻轻蹭了蹭虞桑晚的脸,低哑好听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还在想薄肆?”
说着,他的大掌直接从虞桑晚的腰间穿了过去。
紧紧地搂住了她的腰。
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咬着。
虞桑晚笑着,眼底染上了一丝的笑意:“吃醋了?”
江遇白没有说话,吻了吻她的耳垂。
“他还不配。”
真是个傲娇的家伙。
“我只是觉得奇怪,有必要去查一下薄肆和霍家的关系。”
她是重来一世的人。
所以知道上辈子发生的事情。
上辈子的血海深仇,是她亲身经历过的。
可江遇白并不知道。
他看得出来虞桑晚似乎很在意这件事情。
江遇白伸手轻抚着她的眉心,将她皱起来的眉头一点点抚平。
他的声音温柔,似乎在安抚着她:“这件事情交给我。”
虞桑晚点点头。
两个人逛完霍家庄园后,这才离开。
虞桑晚并不想回虞家。
如果不是因为大伯母的话,她都不想再登门拜访。
江遇白看着她,适时地开口说道:“周辞已经订好了酒店。”
他知道晚晚不想回去,所以特意吩咐了周辞。
按照她的喜好定好了酒店。
虞桑晚点点头,两个人刚出霍家的大门,虞家的管家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看到虞桑晚出来,他立马抬脚迎了上来。
他恭敬地低着头:“虞小姐,家主让我特意来接您回去。”
虞战?
虞桑晚皱了皱眉头:“回去告诉虞战,我是不会回虞家的。”
虞战好本事。
虞桑晚的心底冷笑了一声。
漆黑好看的眸底弥漫着一层淡淡的冰霜之色。
她和江遇白刚到榕城不久。
虞战就派人来了霍家。
这是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啊。
虞桑晚的神色渐渐冷了下来。
漫不经心地扫了管家一眼。
管家低着头没有看她,都能感受到她眼神里的冷漠。
一段时间不见,虞小姐的气势似乎更加骇人了。
管家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他硬着头皮,这叫什么事啊。
家主让他来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虞桑晚带回去。
可现在看虞小姐的态度,这个任务怕是完不成了。
管家在心里轻叹了一口气,
想到这些天,虞家似乎遍布阴云,家主更是整日里阴沉着一张脸,管家故作镇定:“虞小姐,这是家主的命令,还请您不要让我难做。”
虞桑晚毫不留情冷笑出声。
“难做?我何时需要给他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