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辞开始指认:“这位,那位,还有这一位,躲在后面那两个也跟着起哄过,还有背对着我的……”
周辞一口气将所有人都指认了,藏着的,背对着大家的,蹲下的,没有一个逃掉的。
指认完后,笑着看向白爷:“就这些了。”
被指认的人吓得不行,目光闪躲着,都不敢多看白爷一眼。
这个叫周辞的记性怎么这么好?
还是他一开始就故意记了他们。
白爷点头:“很好。”
话落,看向那些被点名的人:“自己掌嘴一下,过分吗?”
“不……不过分。”大家纷纷摇头,心里却觉得丢人丢到家了。
可也不敢忤逆白爷,到底是京都来的大人物。
只好听他的命令,给自己一个嘴巴子。
虞沫知看着这一幕,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呼吸越来越不顺畅。
她不想在宴会厅上多待一分钟,看向白老先生,礼貌的说:“白爷爷,我还有其他事,就先走了,生日快乐。”
白老先生知道她今天受挫了,也没有留她。
季南夕也不敢多待一秒,快步跟在虞沫知的身后。
二人一同离场了。
这时,霍岩走向了白爷,如峰的眉轻轻舒展,一贯严肃的脸上有了笑容:“老白,来榕城怎么也不提前招呼一声?”
白爷看向他:“临时决定的。”
虞桑晚闻声看向霍岩,这两个人互相认识,她倒是一点儿也不意外。
毕竟,他们的家族地位,都属于一城之巅。
缓缓的,她想起了墨先生的话。
霍岩放私章的木盒与她母亲留给她的木盒是一模一样。
母亲曾经说过,里面的印章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信物,让她不能告诉任何人。
要静静的在家等,会有一个人拿着相同的木盒和印章来找她。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件事和妈妈的失踪案有关。
所以,她等不及了。
或许,能通过这条线索,找到妈妈的踪影。
这一次来到榕城,最重要的就是这件事。
霍岩就在眼前,但她似乎没有与他说话的理由。
薄肆注意到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霍岩身上,他敛去了神色,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低声问:“你认识霍岩?”
虞桑晚摇头。
“找他有事?”
虞桑晚再一次摇头:“没事。”
薄肆却不以为然,刚才他看向她的一刹那,从她眼底看到了一种鲜少见过的探知欲。
好似她身上藏着什么跟霍岩有关的秘密。
虞桑晚知道薄肆有着洞悉人心的能力,她敛去了所有思绪:“我先走了。”
在没有查清楚霍岩和母亲之间的关系,她不能贸然与对方沟通,更不能让别人知道。
万一霍岩有个相同的木盒只是一种巧合呢?
虞桑晚和白老先生道别后,就转身离开了。
周辞将手中的双耳鼎转交之后,立即跟了上去。
薄肆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片刻之后,重新看向霍岩。
这时,白爷和霍岩聊天结束,也转身离开了。
他看着白爷的背影,总觉得他身上的气质让他有种莫名熟悉的危机感,似乎曾经在哪儿感受过。
但他并不认识白爷。
没有细想,收回思绪,阔步朝霍岩所在的位置走过去。
霍岩回头就看到了已经走到他面前的薄肆,皱起了眉:“还有什么事吗?”
薄肆语气微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