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凤心瑶蒙了，怎么就说到做妾了呢？
她们和离就好了呀。
她想拦住凤大明，却听沈烨道：“孩子们的娘亲三年前过世了。”
凤心瑶：“？”
她看向沈烨，发现沈烨也在看着她，那句话看似是在跟凤大明交代，更确切的像是在说给她听，她不由一愣。
凤大明却道：“那你这次回来，是我想跟我闺女好好过日子的？”
都说古代保守，但是在婚姻选择上，多半对男人更宽容一些，虽然他们在外面有过女人，可是只要人没了，心回来了就没人在乎的。
凤大明此话问出口，凤心瑶不等沈烨回应，便道：“他这次受伤回来，我们已经商量好，待他伤好便去和离。”
“和离？”
凤大明震惊，转头瞪向沈烨：“你……你就这样对待我女儿？”
沈烨蹙眉眸光落到凤心瑶身上，她心里是笃定要和离的吗？
他道：“此事全凭心瑶意愿？”
凤心瑶诧异看向沈烨，他即便是为了不被凤大明骂，也别将事情都归咎她身上吧？
她瞪了沈烨一眼，就听凤大明道：
“哎呦，丫头，你糊涂，不管是和离还是休妻对女子来说都不是容易事，这左右村落谁不认识谁，你和离后，日后怎么办？谁还敢娶你？”
“女子在世也不是只为了嫁人。”
凤心瑶嘟囔一声。
凤大明叹息，感觉自家闺女大了有主意了。
便转头看向沈烨：“你的意思是，只要我闺女不说和离，你就不会闹着和离吗？”
凤心瑶一听看向沈烨，朝他眨了眨眼，希望他别说谎。
“是！”
沈烨确认，眸光不去同凤心瑶对视。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但就在她说会和离那一刻，他忽然就不想顺着她的话说了。
“丫头，你别闹了，爹听说你跟他那几个孩子相处的不错，你都能接受孩子……”
“爹，我能接受孩子，不能接受二婚男人，算了，不说这个，你好不容易来一趟长途跋涉的累了吧？我锅里还热着饼子，热给你吃。”
凤心瑶不知道沈烨为何突然给自己拆台，也不想再说下去，拉着凤大明进屋去了。
却没发现沈烨在她们身后，眸色沉郁，脑中全是她那句“不能接受二婚老男人。”
她的善良致使她能接受孩子们，却不能接受传闻在外面跟别的女人生了孩子的男人。
他轻叹，自己八成也是疯了，竟恨不得将一切都告诉她算了，可他知道那不明智。
……
凤大强坐在凤心瑶搭在厨房的木板床上，道：“你跟姑爷没住一起？”
“爹，吃饼。”
凤心瑶听到他问这些，就感觉脑子疼，直接将油饼递到他面前。
凤大明抿唇还想追问就闻到了油饼的香味，他不由咽了咽口水。
推辞道：“这么好的饼子留着你们吃，爹不饿……”
“吃吧，我们中午吃过了。”
凤心瑶说完将饼子强塞到凤大明手里。
凤大明没抵抗住油饼的诱惑，但也没全吃了，掰了一小块放在嘴里，嚼了半天才舍得咽进去，随后夸道：“闺女，你这手艺可以甩你娘几条街了。”
凤心瑶笑笑，没接话，属实是对凤家人不熟悉，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凤大明还以为她心里怨恨，叹气道：“说到底都是爹娘对不住你，眼下我看着你虽然搬了出来，但是姑爷对你该是可以，几个孩子也乖巧……”
凤大明说着，一抬头就看到几个孩子眼巴巴的站在里屋门口。
他忙一笑，朝几个孩子摆手道：“别怕，你们可以叫我外公。”
凤大明说完从口袋里掏出几个毛乎乎的小球，分给孩子们道：“山上捡的毛蛋子，给你们扔着玩。”
几个孩子乖巧接过，拿着毛蛋子端详着，凤心瑶就惊奇道：“爹，这是哪里来的？”
“后山捡的，后面山沟沟里多的很，不新奇。”
凤大明摆摆手，看了看外头天色就要走了，还叮嘱凤心瑶不要想东想西，好好过日子。
凤心瑶心不在焉的应下，随后道：“爹，那些毛蛋子你们都干啥用？”
她很好奇，那么好的东西，在这荒年里竟然就那样丢在后山上？
“能有啥用？没事上山碰到了就捡几个给孩子玩，那东西吃外头毛乎乎的不能吃，还老大的核，拿家里都嫌弃碍事。”
凤大明说完，又道：“你若是也喜欢，下次爹也给你捡几个。”
凤心瑶一听笑了，这凤大明本质里倒是会疼孩子的。
她道：“爹告诉我在哪里，我自己去捡。”
看来他们不吃，是因为不知道拿东西咋吃，那可是上等的山核桃，就这样丢在荒山可惜了。
虽然有了布庄的生意，但指着一份合作的生意赚的盆满钵满总是被动，这几日她正思索要怎么赚钱呢，没想到这生意就送上门了。
“你别去，那后面的大山沟沟里呢，万一碰上个饿狼咋整。”
凤大明不说，道：“又不是啥好东西。”
凤心瑶叹气，眼见着凤大明都要走出院子了，她忙将人拉住，正愁怎么说才能让凤大明说出位置时。
沈烨道：“心瑶喜欢，岳父就告知位置，我陪她去。”
闻言凤心瑶看了沈烨一眼，觉得这男人今日好生奇怪。
不过凤大明一听却笑了，指了指后山道：“我从大发村超近路过来的，就从你们这后山往南走十里路，那里面好多这毛蛋子树。”
“好。”
凤心瑶高兴了，将凤大明送出院子，转身就要去屋里选点料子缝个包裹，可路过沈烨时，一想到他今日频频拆自己的台，忍不住道：“你今日怎么回事，明明你也着急和离，却不敢再我爹面前说。”
沈烨：“……”
他也迫切和离吗？
他拧眉看着面前有些气怒的小姑娘，很冲动的想说自己并不着急，可又怕吓到她，道：“我若不那么说，岳父大人必然动怒，事情还没有发生之前，何必将关系闹僵呢？”
凤心瑶琢磨着，仿佛是这个道理，她抬头看看沈烨，不想夸他聪明，冷哼道：“岳父岳父，你倒是叫的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