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送过来的。”
“那就好!”
说话间,二人已经走进了院子东北角的烧窑车间。
此刻,张晋和另外一个男摄像,一人拿着手机,一人操作着摄像机,正在一个青墙砖砌成的小型窑炉前面进行拍摄。
几个女主播则坐在墙角吹着风扇,面前还摆放着不少新鲜水果饮料,主打一个活儿男的干,享受女人来。
瞧见易大根来了,张艳立刻招了招手,“你怎么过来了?”
“给你们送了三个帮手。”易大根心虚的笑了笑。
“哪呢?”
“带岩石去小卖部了。”勐玉兰哭笑不得,“这边也没什么事了,要不咱们出发吧?”
“好啊,尽快把事情敲定,也好安排下一步。”张艳点点头,立刻站起身来。
易大根和众人打了声招呼,而后好奇的看向了二人,“你们去哪儿?”
“昨天晚上我们开了一场瓷器直播,销售数据还不错,所以打算去见见本地的几个窑主。”张艳笑着解释道:“玉兰姐说他们那里有最古老的窑炉,有最有传承价值的各种工具,当时帮央妈拍非遗纪录片时,就是找他们借的场地,正好也和他们谈谈合作的事,要是能再借几件有名的老古陶放直播间里,效果肯定炸裂。”
易大根哭笑不得,“你们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什么叫想一出是一出啊!”张艳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这就是公司人少的好处,可以及时改变套路,毕竟这是咱们公司主打的第一个账号,肯定要精益求精!”
勐玉兰和他们公司签约这件事已经板上钉钉,所以昨天大家就商量好了,改变策略,新账号先以勐玉兰为主,打造成专门的陶艺账号。
勐玉兰对此显得十分上心。
毕竟孩子的病都好了,她还年轻,肯定也要为了自己的理想拼搏一把。
恰好,直播就是一个很好的发展风口,迫不及待道:“走吧,一般都是下午开窑,估计这会儿负责人都在,去晚了,估计不论遇上什么事,就见不到负责人了!”
“嗯嗯嗯!”张艳点点头,“这边就交给你们了。”
说着,又看向了易大根,“一起去吧,带你开开眼去。”
白蕊那个小绿茶在这,把易大根留在这,无疑是把肉送到小狐狸的嘴里,她可不会给白蕊偷家的机会。
易大根看看时间,“行吧,反正也不着急回去,一块去吧!”
说话间,三个人已经朝着外面走去。
“对了玉兰姐,我让你背的话术,你都背好了吗?今晚直播你亲自上阵,可别掉链子。”
“放心吧!”勐玉兰自信满满,“有你这个师父教,保证没问题。”
“玉兰姐今晚直播啊?”易大根跟在后面笑着问道:“在张艳的直播间吗?”
“不是,是我自己的账号上面。”勐玉兰笑道:“一会儿鹅信发给你,到时候有时间进来给我点点关注。”
“行,别说点关注了,礼物肯定也得刷一点。”
“易大根,你小子不地道啊,白嫖我那么多场直播,怎么也没见你给我刷礼物?”张艳不满道。
易大根暗暗苦笑。
当时什么情况你自己不知道?
你跳舞,我刷礼物,万一误会了咋整?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
“刷,今晚都刷,到时候给你们一人刷一百个啤酒!”
“玉兰姐,你瞧瞧他抠的!”张艳嫌弃的摆摆手,“你还是留着自己买真啤酒喝吧!”
“咯咯咯,那也比白嫖强。”勐玉兰抿嘴轻笑,“不过小艳,你跳舞确实好看。”
“那是,估计某些人,没少躲在被窝里偷看!”
“咳咳……赶紧上车吧,你们开一台,我自己开一台,等会儿我就不跟你们一起回来了。”
他生怕张艳说出多么不着调的话,快步朝着大门外走去。
上了车,赶紧又给陈曦发了个定位,告诉她陈露甩开保镖这件事,随即发动车子,跟上了勐玉兰她们。
至于说张艳和自己的关系会不会暴露,他倒是一点都不担心。
毕竟,她可不是梅芳草那种虎妞,什么话都往外说。
没多久,两台车便拐进了一家名为隆尧制陶的陶器厂。
勐玉兰的工作室,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主打一个精益求精。
但和人家专门售卖陶器的公司一比还是逊色了不少。
有她在前面带着,三人直奔制陶车间。
随便拉了一个人便道:“你们陈大年陈总在哪儿?”
“哎呦,这不是玉兰妹子吗?”就在这时,一个浑厚的男声从远处传来。
“陈总,好久不见!”勐玉兰微微一笑,快步迎了上去。
“确实有些日子没见了,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男人四十多岁,肥头大耳,脸蛋子通红,说起话来带着一股子酒气,显然中午没少喝。
“有件事需要麻烦你。”勐玉兰先是介绍了一下易大根和张艳,随即直接开门见山,将目的说了一遍,“陈总,我觉得这买卖一旦做起来,这对您应该有不小的好处。”
“呵呵……”陈大年皮笑肉不笑道:“听起来是不错,要是找我买陶器,我也可以按照市场价卖给你,但是你说想借七彩孔雀灯放直播间里恐怕不行!”
“就是借用一下,我们会保证其安全性,而且我们也不白用,毕竟那是古董,会付给你一部分租金。”
陈大年呵呵一笑,而后继续摇头,“还是那句话,买陶器呢,我万分欢迎,但借东西,抱歉,真的不行!”
“陈总,我们可以在直播的时候帮您宣传一下您的窑厂。”张艳补充道。
陈大年摆摆手,“不必了,说不行就不行,你说的天花乱坠我也不能同意。
玉兰妹子,实话跟你说吧,中午我和勐云霄一起喝的酒。
你和她解约了,想单干我能理解。
但我一个外地人得罪不起勐云霄,他把我们几家陶厂老板都叫去了,让大家伙儿一起抵制你。
我前脚刚答应他,后脚就许诺你,他要找我麻烦,我这陶厂是开还是不开?”
一听是这么回事,三个人的脸色全都变的难看起来。
“这个勐云霄,简直阴魂不散,太卑鄙了。”张艳咬牙切齿道。
易大根清清嗓子,“我跟八叔有点关系,要是有他罩着,你还会怕勐云霄吗?”
“八叔?呵呵,不是我瞧不起你,他老人家日理万机的,你请得动他老人家吗?”
易大根不由一乐,“要是请得动,你是不是就能答应把那什么孔雀灯借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