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于梦娇瞪圆了双眼,她感觉易大根的脑袋一定是让驴给踢了。
房间外,宋含香有些期待,想要进去。
但同样也有些后悔,自己真要进去了,易大根会不会觉得自己太随便?
易大根又何尝不是追悔莫及。
清清嗓子,“那个,嫂子,你手机先借我用用,明天我进城一趟,回来再给你吧!”
“这样啊,行,反正我也没什么用,你先用着吧!”说完,宋含香扭头快步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虽然易大根没让自己进去,但至少说明他这人还怪好的,并非每天嘴上那样分不清轻重。
听着脚步渐渐远去,屋里二人全都松了口气。
于梦娇仿佛想明白了什么,震惊道:“哦,我知道了,怪不得刚才你喊我嫂子,原来……”
“行了行了,你少说两句吧,赶紧穿衣服我送你离开。”
“嘿,你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于梦娇哭笑不得,“不过你嫂子那人真不错。
我有个秘密,关于你嫂子的,你想不想知道?”
“啥秘密?”易大根愣了一下。
“知道李长海为啥那么粘着你嫂子么?”于梦娇神神秘秘道。
“漂亮呗,他想生儿子,指不定背着你粘着多少人呢!”
于梦娇:……
“咱村漂亮的还少么?”她压低了声音,信誓旦旦道:“其实你嫂子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此言一出,易大根震惊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怎么可能?”
于梦娇幽幽一叹,“有什么不可能的,李长海虽然不要脸,但在生儿子方面还是很忌讳的,只会找黄花大闺女生,因为他怕生过孩子的女人,将来不会好好对待自己的儿子。
或许真生了儿子,他的确会是一个好父亲,但却不是一个好男人!”
易大根哭笑不得,他就说,恩恩爱爱的干哥干嫂不可能没同过房,原来是这么回事。
凡事都要看清事情的本质。
宋含香丧夫,又没生过孩子,是不是黄花大闺女,都符合李长海的标准好吗?
不过,这于梦娇也是个极品,竟然这么会联想。
“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爱信不信吧!”于梦娇轻轻一拍易大根肩膀,随后麻利的穿好了衣服。
出了这档子事,她也怕夜长梦多,易大根家是不敢留了。
“一会儿我自己走,你就别送了,我自己叫个车。”于梦娇提上裤子,穿鞋下炕。
“叫车也只能到镇上,去镇上还有一段山路,你就不怕遇上鬼?”
“有时候,人比鬼可怕。”
于梦娇深吸了口气,“别送了,我怎么来的怎么走,要是让你嫂子撞见,影响到你俩的感情,我可不负责任。”
虽说相处时间不长,但终究有过一场露水情缘。
这是一个命苦的女人,要说一点不担心她以后的生活,那简直就是没有良心。
“你打算去哪儿?”易大根道。
闻言,于梦娇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转过头来,“怎么?一回就上瘾了啊?要不要再来一次,我再走?”
“额……我是怕你没地方去。”
“这样啊!”其实我也没想好,走一步看一步吧,娘家肯定是不回了。
当然,有缘再见,我也不会给你睡了,你这家伙就一牲口。”
易大根:……
“走了。”于梦娇笑笑,转身朝着屋外走去。
只是才刚掀开帘子,脚却再次顿住,“易大根!”
“嗯?”
“你是个好人!”
说完,于梦娇头也不回的走了。
被人莫名其妙送了一张好人卡,易大根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掀开窗帘,借着月光,就见于梦娇轻松的翻上院墙。
易大根眉头紧锁。
于梦娇能翻自己的墙头,那他李长海是不是就能半夜摸嫂子那边去?
这样想着,易大根睡意全无,还真怕李长海含恨报复,半夜摸过来报仇。
索性也不睡了,拉开灯把战场打扫了一遍,便轻手轻脚的出了屋子。
至于于梦娇的话,他压根没放心上。
另外一边,李长海确实要报复他,但身为村长,要报复也是光明正大,以势压人。
偷偷摸摸,呵……用得着么?
千恩万谢的送走亲族,关上门的一刹那,李长海整张脸都变得狰狞起来。
“马勒戈壁,竟然联手算计老子,不是让我丢人吗?行,你给我等着,等我把宋含香娶回来,看谁脸难堪。”
他深吸了口气,掏出手机快速翻出一个号码,“喂,是我……帮我个忙。”
……
转过天天还没亮,宋含香便被外面的动静给吵醒了。
跑过来一看,当场呆若木鸡。
这家伙,精力也太旺盛了吧?
天还没亮,易大根便光着膀子在院子里搅水泥,属实给宋含香搅迷糊了,“你弄这个干嘛?”
易大根心有余悸的说,“安全呗,我打算给咱家院墙上安点玻璃碴子,这样就不怕有人半夜翻墙了。”
想到于梦娇,他便想到嫂子昨天晚上来那一趟。
没让她进屋,自己后悔,宋含香也指不定怎么想呢!
“原来是这样啊。”宋含香心里美滋滋的,不用猜也知道是为了自己的安全。
这家伙,心还怪细的。
“我帮你吧。”宋含香道。
正所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易大根当然没意见,“也行,你把墙角那些酒瓶子摔了。”
趁着宋含香去摔酒瓶,易大根也把之前盖房子剩的灰料搅拌好。
打小农村长大的人,多少都有点手艺。
干爹吴世雄没去世前就是远近闻名的泥瓦匠。
也不能说易大根早熟,主要是经历的太多,七八岁那会儿刚来到吴家的时候,可谓是谨小慎微,什么活儿都抢着干。
后来慢慢大了点,干爹干娘虽然一直对他很好,但终究是寄人篱下,所以一到放假他就跟着干爹他们,十里八村的给人家盖房子。
别看这么多年没干,可拿起瓦刀就是那么回事。
俩人忙活了两个多小时,终于把一圈院墙上镶满了玻璃碴子。
早起的初阳折射在瓶子上面,显得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宋含香掐腰站在窗台下,扫了一圈,由衷的佩服道:“真没看出来,你一大学生会的这么多。”
“我会的比这多。”易大根嘿嘿一笑。
“切,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赶紧收拾收拾,我去做饭,都快七点了。”宋含香撇撇嘴,道。
“不吃了,我一会儿去县里一趟,坐最早一班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