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反手间,那瓷瓶就凭空出现在了她的手上。
“你…”
“闭嘴!”
离诉艰难的开口,他想问她到底是谁,是天上下凡的仙女不成,不然为何会有这样的手段。
可一个你字刚出口,便被风尧无情地闭上了。
风尧叫离诉闭嘴后,又一次扒开了他的衣服,然后端起一杯血置于他胸口处,匕首轻轻挑开一道口子。
离诉还来不及阻止,便感受到了胸口处一直躁动不安的蛊虫越发剧烈的活动起来。
这剧烈的活动带来的是钻心的疼痛,毫无防备之下,离诉的脸色蓦地惨白,险些叫出声来。
随着疼痛加剧,离诉竟感觉到伤口中似乎有什么在蠕动。
他低头看去,只见一条不足半寸通体漆黑的小虫从他的伤口处试探着爬了出来,刚一出来便落入了风尧手上装满血的杯子中。
然后……
然后那小虫就在杯子中炸开了??
“这是…我身上的蛊虫?”离诉瞪大眼睛问。
风尧嗯了一声,嫌弃的把蛊虫炸开的杯子放下,端起另一杯干净地血。
艹!她最讨厌虫子了,恶心死她了。
“喝了吧。”风尧把杯子往离诉嘴边一递。
“喝…喝??!”离诉下意识接过杯子,却不想她竟让他喝了这杯血?
刚刚那蛊虫落到杯中是个什么下场他可是看见了的。
她的血难不成有毒?他喝了她的血会不会和蛊虫一样也炸开来?
见不得别人磨磨蹭蹭地风尧见离诉端着杯子满眼幽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索性直接上手掰开他的嘴,握着他的手一倾倒。
一杯鲜血便滑入喉中。
正脑补着自己会不会和蛊虫一样炸开的离诉见杯中的鲜血就这么被自己喝了,他下意识地想吐出来。
谁知眼前却突然凑近一张苍白的人脸,随之而来的是唇上湿热温润的触感。
“敢吐我就宰了你!”
风尧啄了一会尝尝味道,觉得还是一如既往的美味。
唇上的温热离开时,离诉本能的不舍,比刚刚她坐在他怀里时还要浓郁的不舍,他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风尧看到他这动作,眼神一暗。
妈个鸡,小奶狗勾引她!
“睡觉!”风尧黑着脸推开离诉,养一边儿的大床走去。
要不是她今天失血过多,她一定办了他!
“你睡……”这里?
离诉话没说完,就见床上的女人已经双目紧闭,不像是睡着,反而更像是失去意识的昏迷。
他走近床边,仔细地看着风尧。
就是这个女人,昨夜才突然闯入他的生活,轻薄他,威胁他,却又说要和他成亲,还用自己的血帮他清楚蛊虫。
且这个女人身上似乎有数不清的秘密,有极品神药,能凭空朝物,她的血似乎也有着莫大的好处。
刚刚被那突如其来的吻打搅,他没留意,现在却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充满了力量,以往被蛊虫吸食的精血似乎也顷刻间都补充了回来。
他能感觉到自己现在的状态比以往没中蛊时更好。
可这么神秘的女人突然接近他到底带着什么目的呢?
真是为了跟他成亲不成?
离诉嗤笑一声。他是该留着她,还是该…趁着现在这个机会杀了她?
第二天风尧醒来时,外面天光微亮,时辰尚早,床上只她一个人,身侧也是一片冰凉。
风尧撇撇嘴,救了他狗命居然还放她一个人睡觉,暖个床能死吗?
真是没良心。
起身开门,门卫零星站着几个守卫,看她出来皆是神色莫名地盯着她。
风尧对这些眼神视若无睹,感受了一下气息,然后踹开隔壁的房门。
房内察觉到动静早已醒来的离诉正衣冠整齐地坐在床边看着踹门而入的人。
背着光,只能依稀看出她还没有完全恢复,脸上仍然没什么血色。
“记得今天叫人上门提亲。”风尧丢下这句便转身离开了。
再不回去,一会家里养的那只小喜鹊该行了。
趁着微亮的天色回到栖梧院,院中刚有一两个洒扫丫鬟正在准备烧水洗漱。
风尧回到自己房间睡了个香甜的回笼觉。
醒来时,喜鹊正一脸忧色地趴在床边看着她。
见她醒了,喜鹊要哭不哭地说:“小姐,您怎么睡一觉起来脸这么白啊,是不是生病了?”
她刚刚偷偷摸了一下小姐的额头,也没有发烧啊。
“莫非您来葵水了?”说完她又摇摇头,“不对啊,小姐不是这个时候来葵水啊。”
风尧挥开叽叽喳喳的小喜鹊:“做了个噩梦罢了,去吩咐厨房这几天我的饮食多做点补血养气的东西。”
又是两杯心头血,真是心疼死她了,上辈子喂那把大剑她都没喂这么多,这得什么时候才能补得回来啊!
喜鹊傻乎乎地信了小姐的话,跑去大厨房执行小姐的命令了。
回来时小喜鹊跟被狗撵似的,叮叮咚咚地跑进栖梧院,嘴上还叫嚷着:“小姐不好了,小姐不好了!”
风尧头疼地放下茶杯:“你家小姐我好着呢。”
小喜鹊在风尧面前急刹,带起一阵风尘:“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是有人上门来提亲了!”
天哪,小姐自解开栖梧院的封禁后,总共也就出了两次们,一次是她们遇上卖身葬父地姑娘那次,另一次就是陪夫人出门赴成王妃的宴。
喜鹊晶亮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风尧,她家小姐就是优秀!就这两次出门,竟然就吸引了别人上门来提亲!
而且来提亲的人身份还那般高贵,甩原来同为皇商的赵家公子不知道多少条街。
风尧听闻有人来提亲,脸上没有一丝惊讶,只淡淡的问了一句:“是战王府的人来提亲?”
喜鹊惊呆了,她家小姐能掐会算不成?
“小姐您怎么知道是战王府的人来提亲?”
莫非小姐其实早就和战王爷两情相悦,今日战王爷来提亲,其实是和小姐一早就约好了的?
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喜鹊的眼睛更亮了。
不愧是她家小姐,竟然连战王都是小姐的裙下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