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灵遥怔住,满眼的惊滞,自己本不该相信眼前的混混小子,可是不知道为何,而这一刻,看着这个男子一脸正经的喝令,自己的内心竟然不自觉的靠向了对方……
单灵遥缓缓抬头望去那悬挂天际的海水,真如眼前男子所言一般,马上就要漫过灵域大门之势,自己本不该迟疑,可是……
单灵遥抖眉瞠目,支支吾吾道:“我……我姐姐……”
弥世遗孤长长叹了一口气,一手扬起,如负重托地拍在了单灵遥的肩膀,坚定了眼神道:“你放心,有我在,她不会有事一个时辰,我俩会回去现实。”
听到这里,单灵遥抿了抿嘴,再一次望眼而去,那悬空的灵门,危在旦夕,水位下漫单灵遥登时下定决心,一手扯着气网,拉动群人和灵兽向天空灵域大门飞去!
单灵遥率先跳进了灵域的大门,紧接着一手挥气而起,天罗地网撑面竖起,瞬时间这网兜之神灵修士无一例外,斜面而落,倒进了大门之中。
眼看海水从上往下,马上要漫过黑色气网,弥世遗孤一鼓作气,迅势而发,玉气而生黑网凝结成玉墙,黑色黑曜石玉墙高高耸起,生生将海水隔离开来,成功阻截海水弥祸人间。
在玉墙的另一头,单灵遥惊呆了得表情,望墙呆立。
从墙体摔落在地的修士灵兽,缓缓回过神来,虽是狼狈不堪之余,更是各个被眼前瞩目壮观的玉墙惊得瞠目结舌尤其是二品阶以上的天武金灵众人,更是汗颜惭愧。
她们怎么都没有料想,自己修武多年,竟然连一个五品的散灵,乃至于一个六品的外家修武子弟的都不如,方才知道自己和天资非凡之人的真正差距……
黑曜石墙壁的另一边,则是另外一副场景
弥世遗孤用尽气力,成功使出了那一招“化气成玉”,总算是赶上了时机,在最后一刻堵住了凡间的大门。
弥世遗孤抬头仰望,这天地颠覆,海面悬挂天体,继而,弥世遗孤低头俯视,这领域海底深陆,原貌初现,隔阂难平,高山峻岭,连绵起伏。
九鲲倒挂而下,独独只有那一只鲲鹏神兽,却以鹏的姿态在水中翻滚扑腾,来势凶猛。
弥世遗孤清楚的意识到,这绿林鲲鹏,肯定是因为体内武玄月发功运气之效,才会变成如此时常之态。
一声悲鸣愤怒,绿林鲲鹏嚎叫弥远,周身焦躁围观的八个手足兄弟,在这一声嚎叫中,登时将注意力转移至弥世遗孤的身上……
八双眼睛齐双双地瞪向自己这方,弥世遗孤感觉不妙,果然不出所料,这八只鲲鹏神兽,出海飞跃,化为鹏形,群起攻之。
弥世遗孤倒抽了一口冷气,自己刚才炼化而出的成玉之气,需要休眠恢复一段时间,方才出陈练新的成玉之气,而现在自己体内气力耗尽,连躲闪都是一大难题,该如何同时敌对这八只鲲鹏神兽呢?
弥世遗孤咬牙飞蹿,躲闪不及,垂死挣扎之际,从胸前再次摸出了那白玉短笛,一声唤曲而出,次吃此刻,自己只能够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武玄月的身上了。
弥世遗孤一个跳脱,转身跳进了雨林鲲鹏兽的背脊之上的热带雨林之中,以此藏身休眠,在庞然大物面前,自己身心弱小,宛若尘埃而尘埃自然有尘埃的好处,那则是微不及微到,若是有意要藏匿,更笨让对手寻不到自己的踪迹。
弥世遗孤虽然藏匿到位,他却未曾放弃过一丝机会,试图唤醒失踪不见的武玄月,在水中作战,自己不占任何便宜,自己是石人,可以将世间闰土万物,幻化成玉,而独独那这水没有办法,石落水中,石沉大海,自己只要一沾水,就完蛋!
可现在绿林鲲鹏兽则是造成这浩势大劫的罪魁祸首,若是想要灵域恢复原来的面貌,唯独是要唤醒这操控绿林鲲鹏的始作俑者武玄月。
隐笛一曲终,武玄月悬气而盘坐,白瞳忽闪,极不稳定的欲要向黑瞳转换,她左耳边的旋律若隐若现,有耳边则是母亲熟悉的声音
“月儿,你可以的你继承了我所有的灵气,我毕生的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所以,我未完成的心愿,就由你来完成吧。”
武玄月皱眉而思,痛疼到要死,瞳孔颜色忽闪不定,自己脑子已经开始不受控制了?
一道白光闪过,武玄月一手遮掩眼睛,而自己眼前竟然出现而来自己母亲的映像来
却从没有想过,自己的母亲身穿红色华服,头戴凤冠,一股脱尘香气缭绕,如此装扮……这……这明明是修武一族,修武至尊的装扮……
武玄月惊怔,颤颤巍巍张口道“母亲……你到底是谁……我到底又是谁……”
武玄月脑子嗡嗡作响,这个埋在自己心里多年的言语,终于在这一刻自己问出了口。
俞氏微微一笑道:“看到这里,你还要问我是谁吗?”
武玄月锁眉凝视,瞠目结舌,咬牙摇头道:“不……不可能!你……你真的是纳兰雨落吗?曾经那个根本不能够出现在纳兰宗庙上的,唯一一个纳兰族的叛徒,也是纳兰一族有史以来,修武修为境界最高的至尊吗?”
纳兰雨落笑意不减,垂目点了点头道:“是的我就是那个纳兰一族曾经最引以为豪的修武至尊,同样我也是引发武道之灾祸的根源……”
武玄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感觉自己浑身冷寒,从来自己没有想过,自己的母亲会是这样一个厉害的人物,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母亲竟也是武道大乱的始作俑者……
“为什么?”
纳兰雨落在自己的女儿的眼中看到了失望和质疑,而这个结果她显然并不吃惊,相反相当淡定处之
“你问我为什么?我只能够告诉你,大致是因为人世间的机缘所致,你若是想懂我,那么就按照我曾经走过的路,走上一遭,你就知道你的娘亲曾经是怎样的一个人对与错,是与非,不是人尽皆知的传言所判定的,若是你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唯有你成为当局者的我,方可解开所有的谜团……”
武玄月瞠目摇头,失望透顶,诚惶诚恐不知道:“不……不……我不想知道!我不愿知道!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而母亲为什么要这样做!从小到大,你告诉我的是什么?你教育我的是什么?原来这一切都是谎言,我被人瞧不起,我恼火过自己庶出的身份,我更恼你总是让我忍辱负重的性子,而你却现在告诉我……你是这武道之中,修武最厉害的至尊,你……你让我……你让我怎么接受这个事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