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风和李俊海下车,他看了看周围,这是两条主要干道中间的小路,估计是司机想走近路。
这条小路一边是个封闭式的树林,里面黑黢黢的,另一面是高墙,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路上行人很少。
夏风看了看四个人,回头问道:
“哪个是领头的?”
“那个最高的,叫郑晓勇,是个小偷。”
夏风乐了,将近一米八的大个当小偷,他刚想说话,郑晓勇开口了:
“李俊海,我找你好几年了,我们还有一笔账没算,今天算是有缘。”
“哪那么多废话!”
夏风不耐烦地说道:“打不打?要打快点,我们还赶时间呢。”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这个人什么毛病?说话这么冲?
“嘿嘿,李俊海,找到帮手了?”
郑晓勇冷笑两声,他知道现在正是人多的时候,稍微拖延点时间就容易把警察招来。
“上!干死他们!”
郑晓勇第一个冲在前面,他举着棒球棒,很有一股勇猛的劲头。
夏风往后一拉李俊海,正面迎着郑晓勇,他纹丝不动,郑晓勇抡起棒子搂头就打,夏风一侧身,棒子打空了。
猛然,夏风一侧身,右腿横扫,一个鞭腿正抽在郑晓勇的耳根子上,郑晓勇只觉得脑子嗡的一下,瞬间没了知觉,
‘咚’的一声,郑晓勇平拍在地面,一动不动。
鞭腿,也叫边腿,是传统武术,自由搏击中最具杀伤力的招数,即使是那些常年在搏击台上打斗的拳手,被鞭腿打中,也绝对是倒地不起,失去战斗力。
何况像郑晓勇这种街头混混。
三个紧跟着在后面的人,猛地停住脚步,傻呆呆看着夏风。
“打不打了?”夏风揶揄道。
打小偷真没意思。
李俊海一指:“张祥,你给我过来。”
张祥腿都软了,他结结巴巴地说:
“李…,李爷,真不关我的事,是…’
“我叫你过来,你没听见吗?”李俊海明显就是狐假虎威。
“李爷,我求你了,千万别打我,你上次打我的伤还没好呢。”
李俊海噗呲一下笑了出来,都好几年的事了,这小子还提,他一指那个破旧轿车:
“开车送我们去猪肉婆私家菜,你知道吗?”
“知道。知道。”
张祥有点像磕头虫一样,不停地点头。
夏风一指地上的郑晓勇:“你们两个把他抬走,省的耽误人家走路。”
两个人傻呆呆的看着夏风,还没从恐惧中醒过来:
老大也是常年打架的主儿,不敢说是高手,那也是经验丰富,怎么到这个人手里一招都没用上,就被撂倒了?
三个人上车走了。
剩下的两个人看着躺在地上的郑晓勇,一个人说道:
“勇哥晕过去了,找点水浇一下就能醒。”
另一个人也是吓懵了,他直起身子说道:
“车上有,我去拿。”
等他抬头找车,才想起来汽车被征用了。
刚一上车,李俊海上去就给了张祥一个大脖溜:
“你以后少去欺负三驴子,他挣点钱不容易,你们怎么还白吃?”
“李爷,我每次都给钱,你放心,下次我多给。”张祥说瞎话连眼睛都不眨。
李俊海说道:“都是老乡,撇家舍业到了这里,你们也真好意思赚人家的便宜。”
“下次不敢了。”
要说张祥怕李俊海那是真的。
当年李俊海就是个半大孩子,瞪着血红的眼珠子,手拿利刃,猛地朝他扎来,他真是被吓坏了:
这小子是真玩命啊!
现在后面还坐着一个杀神,那个人更可怕,打人就跟玩儿似的,李俊海怪不得有恃无恐,原来雇了个保镖。
到了地方,两个人下车,张祥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赶紧开车回去救老大。
两个人往里走,李俊海拍了拍夏风肩膀:
“谢谢!”
夏风故意说道:“没过瘾。”
李俊海知道夏风开玩笑:“那我们回去,你再打一回。”
两个人哈哈大笑。
临进门,夏风有点心虚地问道:
“俊海,你能喝多少酒。”
两个人在一起喝酒的次数数不胜数,夏风就没见李俊海喝醉过。
“放心,你感觉不行就都推给我。”
李俊海终于找到点自信。
到了包厢,夏风和李俊海都有点懵了,陈总怎么叫了这么多人。不算上他们俩,屋里已经坐了五六个人,看体格,都是二十多岁,三十出头的样子。
只有陈总一个人年纪稍微大点。
“陈叔,我们来晚了,请您见谅。”
陈总不怀好意地笑道:“既然知道自己错了,今天的规矩就由我来定,没意见吧?”
两个人坐下,夏风见地上竟然放了一箱五粮液,心里不由得暗暗吃惊,今天要是不大醉一场,看来是过不了关了。
菜品如流水一样上来,除了知道食材是什么,没有一样菜夏风能叫上名来。
陈总说道:“这里我年纪最大,喝酒随意,你们几个…”
他一指陪客的张总几个人:“给我陪好瑞宁来的客人,喝不好不准走。”
“至于喝酒的规矩,你们自己定。”
夏风一见事情不妙,陈总这是典型怕事儿小,他连忙说道:
“感谢陈叔的款待,谢谢几位大哥给面子,我们几个都算同龄人,要不我们先敬陈叔一杯?”
刚开始一桌人还有还有点矜持,不过一两的杯子连干几个之后,混战开始了。
一方是岭南豪杰,一方是边陲的枭雄,不到一个小时,夏风看人已经重影了,他摇了摇边上的酒瓶子,快喝一瓶了,对方的张总已经失去了战斗力,趴在桌子上头也不敢抬。
“三哥,咱俩再干一个,别走水了。”李俊海看着那个三哥酒都倒桌子上了,这是要醉倒的前奏了。
“李总,让三哥歇会儿,吃口菜,我来陪你。”一个年轻人站起来说道
李俊海笑靥全开:“小杰,我们俩同岁,好事成双,我们一个人喝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