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结婚了啊。”
从民政局领回来奖状似的结婚证明,于海棠不由地感慨一声。
许大茂点点头:“可不就是结婚了吗?”
新水壶买了俩,新脸盆买了俩,新毛巾买了俩,往门口、窗户上贴上“喜”字,四合院里面邻居各家各户送一点喜糖。
这就是结婚的全部了。
刘光天悻悻然,接过喜糖去,没有吃的心思。
于海棠到底是跟了许大茂……按说我们俩年龄才刚好合适,许大茂比她大好几岁呢!
但是人家本来就住在一起了,现在这样也是情理之中的。
二大妈倒是说了两句话:“恭喜恭喜,你们可算是把喜事儿办了!从今天开始,你们俩就是两口子了!”
三大爷阎埠贵则是专门从前院赶来,再次确定许大茂家不开喜宴,不用人陪酒,之后也是说点喜庆话又离去。
贴好了喜字,送过了喜糖,说忙碌也就不算特别忙碌,许大茂跟邻居们嘻嘻哈哈说着话,小半天之后,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中午的时候,于海棠父母跟于青竹倒是都来了。
这有点让许大茂感觉猝不及防。
毕竟他是真的没想过摆喜宴。
没办法,只好跟于海棠一起,带着于海棠父母和于青竹去了许家老宅,并且要来一些饭菜进行款待。
吃过饭后,于海棠的妈也是少有地动点感情,擦擦眼角,跟于海棠说了一句:“往后,就苦了你啦。”
于海棠抿着嘴,没有回答。
最近跟马华相处的很好,她感觉到另外一种可以信赖依靠的感觉,因此对于母亲的这种感慨,也就是不是那么十分伤心。
夜色降临,许大茂把钢丝床拉出来,自己的床褥铺上去。
又对于海棠说道:“今天开始,咱们就都不是外人了。”
“我稍等让马华过来,名义上是喝酒聊天……所以,我跟原来不一样,我不能再走了。”
于海棠大吃一惊:“你不走,你不走,那我们说话什么的,你都听着?”
“不听,听不着的!”许大茂说道,“我在外面钢丝床,伱们在里间,中间隔一道呢,所以根本就听不着。”
于海棠真是不好意思:“那也不行啊,太不好意思了。”
许大茂只好耐心做工作。
从自己绝对不听,到自己其实又不是男人、也不是外人。
再到前妻娄晓娥曾经也是这样。
于海棠反正是感觉别扭,太别扭了。
许大茂只好又说其他理由——自己是邀请马华来的,要是自己邀请了马华,不在家,那肯定是容易被人看出破绽。
再者,于海棠要是光跟马华谈恋爱,不动真格的,许大茂不得等到猴年马月去?
许大茂是真的必须要听到动真格的,这才能放心啊。
于海棠听到最后一个理由,直接眉毛一竖:“咱们之前怎么约定来着?到现在你还管起来我的事情?”
许大茂也没办法,只好耐心劝说。
毕竟,娄晓娥的情况和于海棠的情况截然不同。
许大茂哪怕是着急,也没办法逼迫,只能是催促。
于海棠心道:“这可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考虑到许大茂真的是“太监”,于海棠和马华多次说过,别让他急了眼,于海棠也没有把心里面的话说出来。
否则许大茂怕是真的受不了。
不一会儿,都准备好了,于海棠有些心情紧张地坐在里屋。
哪怕是她早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今天事到临头,还是免不了有些担心——没经历过,只能听别人嘴上说,有些妇女说好,有些妇女说遭罪,还有的就只是嗤嗤的笑。
到底是怎么样,真不知道啊。
过了没一会儿,许大茂把马华从中院喊过来,说是今天结婚高兴,要请他喝酒。
马华进了屋子之后,许大茂示意他往里屋去。
走进里屋,看着于海棠坐在床边,微微低着头。
马华站在她面前,微笑着看着她。
“海棠。”
“嗯。”于海棠应了一声,把头又低了低,似乎更加不好意思。
“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今天的新娘子。”
马华说道。
于海棠有点不好意思:“马华,我有点……”
马华抬手捏着她下巴:“乖,听话,抬起头来,让我看看美丽的新娘子。”
于海棠便缓缓抬起头来。
她的双眼明亮且大,弧线微微上挑,睫毛轻轻扇动着,显示着她不平静的害羞内心。
明明眼睛这么大,于海棠的脸庞却跟于莉的不一样,是比较偏娇小玲珑的;于莉这是瓜子脸,稍带一点圆润。
这就让于海棠比于莉多了一点“可爱”的感觉。
若是没有马华最近的听话教育,于海棠开口说话或俗不可耐,或故作激昂,足以毁灭这种可爱又玲珑的外表带来的一切好感。
幸好的是,马华已经让于海棠不再多管闲事,不再胡思乱想。
让她信赖自己,依靠自己,同时只是坚持本职工作,其他的事情不要多管。
这样的于海棠,因为对马华的依赖,就更多了几分可爱。
前面是刘海儿,后面是双麻花辫,因为今天是结婚的日子,于海棠穿着打扮整整齐齐,崭新崭新。
这副模样和新娘子的身份,令马华一时间都有点吞咽唾沫。
这就是自己专门教育后的成果。
今天就是采撷果实的美好时刻。
就在这时候,马华的眼前冒出提示【免灾机会(小)已激发】
马华心里顿时重重一跳——今天要是拿下于海棠,怕是要出事!
跟于海棠一个眼色,示意情况有变,马华从里屋走出来。
许大茂顿时笑道:“怎么样,马华,还可以吧?”
马华对他瞪了一眼示意,口中说道:“收起钢丝床,拿酒来,咱们喝酒。”
许大茂吃了一惊:“哎,怎么回事?今天可是大好的日子……”
“你就不怕,有人听房吗?今天这日子,要是有人来听房,咱们仨就完了!”马华提醒。
许大茂有些半信半疑:“会吗?不能吧?”
但是他到底还是听了马华的话,收拾一下钢丝床,摆好了酒。
过了几分钟后,忽然外面传来两声痛叫。
“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