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回到家,吃晚饭的时候,三大妈问了一下情况。
得知傻柱明天会给谢礼,顿时也笑得合不拢嘴。
“还得是你,要不然傻柱哪里会给咱们掏东西?”
吃过饭,阎埠贵从犄角旮旯里面翻出来两个带铁锈的老鼠夹子,开始摆弄起来。
“你收拾这东西干什么?”
三大妈奇怪地问。
阎埠贵小声说:“逮刺猬!”
三大妈惊喜:“什么?院子里面有刺猬?”
“什么院子里面有刺猬?那就是马华家的刺猬!”阎埠贵小声说着。
三大妈有点不安了:“你碰人家东西,这不好吧?咱们家穷归穷,可从来没有偷偷摸摸过!”
阎埠贵说道:“要换了别人,我是动也不动。”
“可马华家的刺猬,本来就是咱们家的东西养起来的;你还记得不记得,那小屋里面原来是咱们家的东西,刺猬就在那里面?”
“这本来就是咱们家刺猬,马华家抢走的。”
“如果只是他抢走,我也不说什么了,可他现在还有别的破绽那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什么破绽?”三大妈问。
“你知不知道马华家刺猬,白天在屋里,晚上跑出来?”
阎埠贵一边收拾老鼠夹子,一边说着。
“这我哪儿知道去?”三大妈奇怪,“你怎么知道的?”
“伱不知道,就对了,整个四合院,也就我知道。”阎埠贵绘声绘色说着,“我前两天收拾花盆,花盆周围不是有一块湿土吗,上面像是一排老鼠脚印,又像是小鸟脚印。”
“我仔细看了看,这不是老鼠,也不是小鸟。”
“应该就是马华家那刺猬。”
“你想想,马华家不养狗,为什么盖一个狗窝?不就是天黑了把刺猬放出来,让刺猬找食吃?”
三大妈听了这话,点了点头:“那咱们还真不算偷。”
“街坊邻居都知道,自家东西看不好,鸡鸭兔子什么的,跑出笼子让别人抓住就是白给人家。要说生气犯不上,要说骂街倒是可能有。”
“马华家刺猬要是跑到我们家门口来,我们抓了吃了,他也没法说什么!”
“对,他两口子都是年轻人,也不会骂街。”阎埠贵笑着说,“这送上门的好东西,该吃就吃!那刺猬我看了有两個月多,是真的肥……”
“不就是抓个刺猬?你弄得神神秘秘,还用老鼠夹子?”三大妈奇怪,“你告诉阎解成、于莉、阎解放、阎解旷,再加咱们,这就六口人,等到半夜抓了刺猬就带回来,还用得着这样?”
“你说的轻巧,这多大的动静?容易打草惊蛇!”
阎埠贵说道:“再者说,你知不知道,老大媳妇一直感激马华借自行车这件事?”
“是啊,我知道。”三大妈说道,“她也够倔的,现在跟老大还没好气。”
“你要让她知道,咱们家抓马华家刺猬——”
阎埠贵说到这里,笑了一声,不言自明。
三大妈听了这话,也是点点头:“对,你考虑的对,还是你会算计。”
将两个老鼠夹子放好,上面掰了一点儿窝头。
接下来,阎埠贵就侧着耳朵,听着门外面的风吹草动。
等啊等,困意渐渐涌上来,阎埠贵到底是忍不住,睡着了。
半睡半醒间,阎埠贵霍然惊醒,急忙披上衣服冲出门去。
手电筒一照,外面没有刺猬被逮住。
什么也没有。
阎埠贵有点懵。
刚才做梦好像抓住了……原来是梦啊。
阎埠贵摇摇头,打着呵欠回屋去。
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什么,回头用手电筒一照。
哎?
我两个老鼠夹子呢?
阎埠贵懵了,就算是没抓住刺猬,我老鼠夹子也应该不能丢吧?
打着手电筒,阎埠贵翻来覆去地找,周围踩了一圈脚印,也没找出来这两个老鼠夹子在哪里。
这不是巧合,这是有人故意的!
阎埠贵自问做事情小心谨慎,除了三大妈,一个人都没说过这件事。
可这件事,偏偏就被别人知道了。
想到这里,阎埠贵是怒从心头起,直接进了屋,一巴掌抽在正在熟睡的三大妈脸上。
三大妈正睡得好好的,这一个大比兜子挨得不仅眼冒金星,还莫名其妙。
“你发什么癫!凭什么打我?”
三大妈捂着火辣辣的脸,也忍不住跟阎埠贵还手。
“我就知道你的嘴不牢靠!”阎埠贵怒道,“你把这事情给谁说了?谁知道了?”
“还没等咱们逮到刺猬,老鼠夹子让人先拿走了!”
“啊?”
三大妈听着也发懵:“这谁啊这是?”
随后又反手挠阎埠贵:“我跟谁也没说,我让你打我,我让你冤枉我!”
阎埠贵哪能信她这话,认定她要么跟外人说了,要么跟阎解成、于莉说了,要不然怎么也不会出现这种事。
老两口子大半夜不睡觉,打闹起来。
听的阎解成浑身是火——他们老两口子,夜里还有个热闹。
我他妈两个月都没碰女人了……
“于莉,哎,于莉……咱们……”
“滚。”
于莉一脚踹开他,翻身睡了。
阎解成无奈,叹了一口气,手掌伸下去。
……………………………………………
两个老鼠夹子,用在什么地方呢?
马华想了想,随手扔到床下面,以后备不住有用。
事情比想象的还顺利一点儿。
吃过晚饭后,马华就看到了提示。
【阎埠贵今晚试图用两个老鼠夹抓捕你的刺猬,阻止他的图谋,可获得固定报酬】
于是,马华今晚把胖刺猬放在家里,自己去前院把老鼠夹松开弹簧,带了回来。
本来还想着,说不定会遇上阎埠贵,还要跟他唇枪舌剑,斗上一番;没想到事情还挺顺利,直接就回来了。
免灾机会(小)一次到手。
两个老鼠夹子基本没什么用。
马华手指点了点刺猬,正想教教它,又放弃了。
如果再来几次有人抓刺猬,触发固定报酬,马华倒也是挺乐意。
倒是秦京茹知道了事情经过以后,嘀咕两句阎埠贵算盘成精,又好笑自家这刺猬,在别人眼里还是宝贝疙瘩。
夫妻俩各自安歇,第二天一早,正常上班。
到了轧钢厂食堂仓库不久,崔大刚跟马华打了个招呼:“哎,马华,你那对头,又被杨厂长叫走了。”
马华笑了笑,谢过崔大刚提醒。
不过,傻柱去大领导家做饭这件事,还真不是马华能插手、或者使绊子的事情。
除非傻柱自找不自在,想要背后嘀咕他。
其实,傻柱目前在大领导面前,也才是刚刚搭上话,还谈不上太多好感,顶多是饭菜特别合口。
毕竟,傻柱第一次去大领导家,试图跟杨厂长说马华坏话,咬伤舌头;后来又被马华踢伤了两腿之间,杨厂长让他去,也没去成。
后来才跟瘸腿似的去了。
到现在傻柱完好无损的状态见到大领导才两次,这才开始有点熟悉。
下午,马华下班的时候。
傻柱正在中院和易中海高谈阔论,眼角不断地溜斜对面秦淮茹家,他声音嘹亮,精神头真不错。
看起来今天在大领导家状态很好。
不过,他显然更希望,自己的高声说话能把秦淮茹吸引出来,搭上几句话。
“一大爷,您是不知道,我今天去的那地方,甭提了就是一威风……”
“对了,我明天还有一件事,那个冉老师约我……”
傻柱只管嚷嚷,秦淮茹从屋里走出来,没搭理他,也没搭理易中海,只是看了一眼马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