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他敢!”
听到马华的叮嘱,秦淮茹有些不以为然。
棒梗原来还是会照顾妹妹的,有什么吃喝都给妹妹分一点。
这一次小当也是为了棒梗着想,要不是小当告诉秦淮茹,棒梗被老山雀拐走秦淮茹都不知找谁去。
棒梗还能不知道好歹?棒梗还能为了一个人拐子,打自己的妹妹?
马华没有多说什么,这事情他也说不准。
“让孩子小心为上。”
马华离开自己家,到了许大茂家,一进去,只见摆着四盘肉菜,两瓶酒。
许大茂笑呵呵招待他:“来,坐下吃点喝点儿,就等你了!”
“我在家吃过了。”马华笑着说。
心里面则是对许大茂这做派更多了几分肯定:这家伙是真的有了点盘算,而且是真的有点势在必得的意思。
许大茂再三劝说,马华始终推说已经吃饱了。
许大茂无可奈何,只好自己一边喝酒一边跟马华说话。
“我看贾张氏跟秦淮茹斗气还不是一天两天,你在我这里且住着,晚上直接过来吃饭喝酒,就别在家吃了。”
马华不动声色,口中应付着。
许大茂本来就健谈,喝了酒之后更加显得健谈。
说着说着,就转移到什么后代、儿女、传承之类的事情。
“马华,你说你以后如果没有儿女,该是什么样?”
马华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随意应付着。
直到许大茂再次说起,什么无儿无女的,做梦都盼着能够有一个孩子,哪怕是收养别人家的,那也好啊……
马华没怎么理会,许大茂渐渐喝的酒有些多,酒劲上来,也跑里屋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各家各户上班,马华、秦淮茹、秦京茹也上班去了。
小当等着棒梗一起出门上学,刚走出四合院,棒梗就停下脚步,对着她呸了一下:“叛徒!”
“哥,你怎么这样啊?那個瘸子想要拐走你!”小当十分委屈,“要不是我告诉妈,伱可能都被那个瘸子拐走了。”
棒梗自信地说道:“我又不傻,还用你说?”
“那个瘸子不是个好人,但是他教我的是真本事,我能从他身上捞好处!”
“咱妈不让我学真本事,你也给我捣乱?我不是跟你说了吗,等我学到真本事,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那你跟他出去,谁知道他什么时候把你拐走?”小当说道。
棒梗怒道:“你这个叛徒,再说话我揍你信不信?”
“我又不傻,他拐不走我!”
小当扁扁嘴:“我感觉咱妈说得对,你学偷东西不是好事……”
还没说完,棒梗气呼呼一把把她推倒在地,快步走了:“以后上学放学不许跟我一起,叛徒!”
“我再也不给你吃的了!”
小当忍不住咧开嘴,哭的一抽一抽地,慢吞吞去上学。
四合院内,见到各家各户都走的差不多,贾张氏的眼睛贼溜溜地出来了。
槐花坐在一大妈家门口,看一大妈干家务。
看见贾张氏之后,张口想要喊奶奶,又忍住没喊。
她怕奶奶再拧她。
贾张氏倒是笑呵呵走过来:“易中海家的!”
一大妈脸色平淡,看向贾张氏:“您有什么事?”
“家里有止疼片没有?我老毛病又犯了。”贾张氏装模做样,锤了锤膝盖,捂了捂腰。
一大妈也不知道她不能吃止疼片,这件事还是秘密。
因此听了话,回家找了找常备的药,还有一片半止疼片。
“就剩下一片半……”
“一片半也行,一片半也行!”
贾张氏忙不迭接过纸包的止疼片,看着这一片半小东西,激动地手掌都颤抖了,恨不能立刻就一口吞进肚子里面。
好在她还有点理智,知道如果这样做,肯定会被人察觉异常,干巴巴跟一大妈说了一声‘谢谢’后,贾张氏回头就往家里走。
刚回头走了一步,贾张氏撞上满脸心思、低着头往外走的娄晓娥。
手一抖,纸包里面一片半止疼片掉在地上。
贾张氏顿时按捺不住火气,红着眼睛嚎叫起来:“娄晓娥,你找死的吧!我的药!”
娄晓娥被吓了一跳,感觉自己惹祸了,连忙躬身点头:“张大妈,对不住,对不住啊。”
“我这走路着急,心里面想着事情,没注意您!”
“您这是什么药?我一会儿回来的时候给您买来!”
贾张氏没理会她,着急地蹲在地上把满是泥土的一片半止疼片捡起来,吹了吹,见到虽然沾了泥土但是还能吃,总算是火气消了一半。
“这是止疼片!”贾张氏眼珠子一转,对娄晓娥说道,“你回来的时候给我卖止疼片回来!”
“您吃多少?我应该给您买多少?”娄晓娥问。
贾张氏说道:“你能买多少,就给我买回来多少吧,这药不许人多买的。”
娄晓娥点点头:“好,那我给您买回来!”
“对不住啊,张大妈!”
“没事儿,你把药买回来给我就行,快去快回,快去快回!”贾张氏催促道。
娄晓娥点点头,走了两步,又奇怪地看一眼贾张氏。
今天贾张氏这么好说话,没让我赔钱,也没撒泼?
只见贾张氏对着那一片半止疼片,用力的吞咽一下口水,眼神都有点发直。
娄晓娥心说:那不都已经沾泥了吗?
还要吃啊?
娄晓娥走后,贾张氏回到屋里,果然是把一片半止疼片一口气吃下去,然后一股久违的轻松感袭来。
贾张氏浑身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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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自家的小洋楼前,娄晓娥停下了脚步。
她小的时候,这里附近的一片,都是她们家的,叫做“娄府”,又被称作“娄家庄园”。
现如今周围的一切都被父亲娄半城送出去,只剩下小洋楼前后,还是娄家的。
每次经过这里,娄晓娥都能感觉到父亲和家境的落魄。
但是,这大概也是没有办法,毕竟按照现在的观念,娄半城是因为不义之财太多了,所以才会这么富。
进了家,父亲娄半城正在认认真真地看报纸,好像那些字里行间,存在什么能吸引他的东西。
娄晓娥反正是看不懂这些,只感觉这些文章极度枯燥无味,反反复复说的都是一个意思,直接要是跟父亲一样认真去看,只怕脑袋都要大了。
“爸。”
娄晓娥招呼一声。
娄半城点点头:“有事儿先跟你妈说,我看完这一点儿。”
“这有什么可看的?”娄晓娥不以为然地说道,“早看晚看,不都是一样?”
“不一样,大不一样啊……”
娄半城抖着手中的报纸:“早看早知道,晚看晚知道。”
“早知道的能吃肉,晚知道的,别说吃肉,说不定就是那被吃的肉。”
娄晓娥听不明白:“您又来了,还是您的生意经,是吧?早起早忙早赚钱。”
娄半城被她一打岔,看她这么说话,也是苦笑一声。
这傻闺女……
计谋权变,人情世故,你倒是懂啊。
光是心里善良,到了紧要时候有什么用?
但凡娄晓娥能有所长进,娄半城也不至于这么不放心。
再看娄晓娥脸上还有点着急不安,就知道她还是为了跟许大茂离婚的事情……
“你是专门来问我,查许大茂和许德清两个人,查出什么来没有?”
娄晓娥点点头:“对啊,爸,我能跟许大茂离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