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宿醉后的许大茂捂着脑袋龇牙咧嘴,嘴里臭的自己都恶心。
“蛾子?”
“蛾子!”
一看家里没人,许大茂皱眉:“上哪儿去了?”
昨天晚上好像记得要打她,难道是连夜跑回家去了?
一个不下蛋的鸡,脾气还不小!
许大茂骂骂咧咧,起床刷牙洗脸,正收拾着,看见娄晓娥沉着脸从聋老太太屋里走出来了。
许大茂也没在意,继续忙自己的。
“一会儿去医院。”娄晓娥说道。
许大茂吃了一惊:“怎么了,去医院干什么?”
“你爸妈出事了?”
“你爸妈才出事了!”娄晓娥怒道,“你们家一天天的骂我不下蛋,我非得查查去,到底是我不下蛋,还是你不下蛋!”
许大茂有点惊讶,想了想:“那你自己查去吧,反正你自己有钱。”
“查出来是哪儿的毛病,看看怎么打针吃药,能不能治好了。”
“要是能治好了,咱们就要孩子。”
娄晓娥盯着他:“那要是治不好呢?”
“治不好……伱也不能逮着我们家祸害,是不是?”许大茂也没客气,他的态度一直很明确,娄晓娥不能生孩子,那就什么都不是,“你既然不能生孩子,那咱们就好聚好散;你赶紧看病,我赶紧娶媳妇生孩子!”
娄晓娥听到许大茂这句话,就算她一向是个傻蛾子,也是一下子心凉的跟泡在冰水里面一样。
原来这一切都是我的责任,结婚这些年,你说让我滚蛋就滚蛋,一点情分都没有?
她咬牙,抹了一把泪:“行,许大茂,你绝情绝义,我也不求你!”
“我也听说了,你最近早就在找新的女人,就想要把我取代了。”
“我娄晓娥,不是嫁不出去,没人要的女人!”
“今天咱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到底是谁不能生孩子;要是我不能生孩子,我今天就跟你离婚,绝对不求你!”
“就算是我能生孩子,我今天也得跟你离婚,我娄晓娥也不跟你过了,你找你自己的新媳妇去吧!”
许大茂咕噜咕噜刷了牙,喷出一口水:“那就不可能!”
“你要能生孩子,早就该生出来了,还能等到现在?”
娄晓娥盯着他,问:“那要是,你不能生孩子呢?”
“我?我能有什么问题?我下面一点儿问题没有……”许大茂不以为然。
“那就检查一下去。”
娄晓娥说道。
“那你去啊。”许大茂说道。
“我说的是,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到底是谁的毛病!”娄晓娥说道。
许大茂直接撇嘴:“有病吧你?你生不出来孩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许大茂能有什么毛病?”
“那你敢不敢去和我一起检查?”娄晓娥说道,“甭管今天是我的毛病,还是你的毛病,都得要离婚!”
“但是,离婚之前,我得弄清楚了,到底是你不能生孩子,还是我不能生孩子。”
“要是我娄晓娥的问题,我娄晓娥这辈子也不嫁人,我不祸害任何人家!”
“但要是你许大茂的问题,哼哼,你也别想祸害任何妇女同志了!我娄晓娥非得把事情闹清楚不可!”
许大茂恼火:“你少给我无理取闹,我好端端一个男的,我没有问题,检查個屁啊?”
“再说我还上班不上班?检查费你出啊?”
“上班误工费我出,检查费我出;检查完去离婚,需要什么证明,单位什么调解,我帮你证明!”娄晓娥说道。
许大茂被娄晓娥的决心吓了一跳。
这娇滴滴的大小姐,一直以来都挺好糊弄的,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态度坚决?
“娄晓娥,你今天怎么这么态度坚决——你是不是有什么相好的,帮你出主意了?”
许大茂有点怀疑,用自己的想法想了想,感觉娄晓娥应该是有男人了,要不然怎么会这样坚定的要和自己离婚。
“呸!”
娄晓娥骂道:“你才有相好的!许大茂你自己不是个东西,别把我也想成跟你一样!”
“你自己说的,别让我祸害你们家;我娄晓娥一点儿都不欠你们家,今天非得检查检查,咱们俩到底是谁的问题不可!”
“别管是不是我不能生孩子,这日子我反正不跟你过了!”
许大茂对这话是一点儿都不信。
娄晓娥原来多傻,多好哄,今天突然坚决要检查,坚决要离婚,怎么看都像是外面有了相好的。
“我看你就是外面有人!”
“许大茂,你血口喷人,你才外面有人了!”
两口子话说到这里,顿时又打骂起来。
刘海中等人都闻声赶来,劝解两人,听到两人你骂我我骂你,刘海中作为四合院二大爷也是开口调解。
二大妈等妇女也都跟着掺和。
有的说“结婚是缘分,一辈子遇上不容易”;有的说“夫妻难免小打小闹,很快就好了”;还有的说“小两口没什么过不去的”……
众人众口一词,好像许大茂、娄晓娥两个人犯了错似的,硬是压的两个人没话说,最后只能表态。
好好好,我们一定好好过日子……
二大爷、四合院的妇女们这才都心满意足。
许大茂跟娄晓娥两人回到屋里,互相盯着对方看。
“今天去医院检查。”娄晓娥说道。
“要去你自己去!”许大茂忿忿说道,“别以为你不会露出狐狸尾巴,你等着,我早晚把你相好的找出来!”
娄晓娥怒道:“你少血口喷人!”
“还装好人?你原来怎么没这个心思,今天怎么又要检查,又要离婚?”许大茂冷哼道,“你等着,早晚抓住你!”
娄晓娥气的不行:“是你先说的,不让我祸害你们家……”
“我说了,那你也不能提!”
许大茂说道:“必须是我不要你,那才行!你一个不下蛋的鸡,还有脸跟我提离婚?”
说完话,许大茂推自行车上班去了。
娄晓娥在家哭了一上午,中午刚准备去找聋老太太,许大茂忽然回家了。
一回家就看床底下、柜子里面,翻了好一会儿,狐疑地打量娄晓娥几眼,许大茂又一声不吭走了。
“许大茂,你不是个人!”
娄晓娥骂道。
许大茂则是凭借自己丰富的经验,推测着:要是娄晓娥真的有个相好,会是谁呢?会在哪儿约会呢?
一想到沉甸甸的绿帽子已经在自己头顶上,许大茂是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娄晓娥再不下蛋,那也是自己媳妇。
自己不要她之前,别人碰都不能碰。
接下来三天,许大茂跟一只猫似的,神出鬼没,疯狂回家“偷袭”。
有时候跟娄晓娥说“夜里加班”,忽然跑回来,翻看家里;有时候刚上班不久,就突然返回;还有时候明明已经走了,却又偷偷溜回来,藏在二大爷家里往外看……
娄晓娥看他,跟看疯子差不多。
自己还没检查呢,许大茂这家伙怀疑自己有相好的,跟得了失心疯似的。
许大茂半信半疑,有点相信娄晓娥没有偷人,不过又有点怀疑,娄晓娥和奸夫很聪明,最近特意避开了自己。
总而言之,许大茂、娄晓娥两口子是越发形同陌路。
眼看着春节越来越近,易中海和傻柱都来询问秦淮茹,贾张氏怎么还没回来。
秦淮茹说起这件事,就是一脸苦恼,说自己也没有办法。
当然了,心里面是挺开心的。
清静了这么多天,秦淮茹是感觉浑身轻松,生活压力没那么大了,也没有人整天骂她了!
听到这样的噩耗,易中海和傻柱都有些吃惊。
他们是真的没想到,街道办居然会把贾张氏扣下,不让回来过年。
这也太过分了一点。
“要不,让柱子跟着你,去街道办问问到底怎么回事?”易中海帮助秦淮茹出主意,“我没办法出头露面,街道办盯上我了。”
“这快过年了,让家里老人在外面过年,说起来不像话。”
“秦淮茹,你这么孝顺,可不能苦了老人啊。”
秦淮茹点头答应着:“我有空先去问问吧。”
把两人先应付走,秦淮茹就有点心烦——这俩狗皮膏药,你们说的都是好话,怎么就这么烦人呢?
心烦意乱了好一会儿,秦淮茹感觉一时间空旷旷的,干什么都没办法集中注意力。
恰好棒梗、小当、槐花嘻嘻哈哈说今天放鞭炮的事情,秦淮茹更是心烦:“你手里钱还没花光啊?”
棒梗含糊答应着,警告小当、槐花两眼。
秦淮茹没好气地让他们吃完饭赶紧上床睡觉,顺便教育棒梗,以后就算是有钱,也不能这么乱花……
棒梗装睡觉,装着装着呼呼睡着。
看着孩子们都睡着了,秦淮茹给自己倒了一碗水,喝下去,心里稍稍平静了一点儿。
过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坐起来。
今天易中海和傻柱说的事情,我得找马华商量商量去。
嗯,我就是找他商量一点儿事,又不干别的……
秦淮茹这样告诉自己,悄悄到了马华家门口,敲开门,说明天要借用自行车。
马华答应了。
一个小时后,地窖内。
马华进了门后,一伸手,就摸到了秦淮茹身子。
山雨欲来风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