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渊勾人的目光中透着期待的光芒。
凤眠不甘示弱,四目相对,她心中恨不得把自己埋了。
大型社死现场,这也太尴尬了。
谁来救救她。
“嗯?”墨九渊声音微扬,期待着凤眠的解释。
凤眠伸出双手搓了搓墨九渊的脸,借此避开他的目光,“是不是冻坏了,出现幻听了。”
什么小老虎,先糊弄过去要紧。
“是吗?”墨九渊眼神中写满了不信。
凤眠松开手又给墨九渊倒了一杯驱寒茶,“多喝点驱寒茶。”
看着凤眠慌张的模样,墨九渊忍不住笑出了声。
听到笑声,凤眠回瞪了他一眼,“我看你也无事,时间不早了,我先回房了。”说完不等墨九渊反应快步离开。
目送凤眠的身影消失在院中,墨九渊掩着嘴轻咳了两声。
闻伯拿着披风走进来给墨九渊披上。
“王爷,太过了。”
墨九渊双手合拢披风,整个人裹在狐裘内,“突然想逗逗她,对了,她为什么会叫我小老虎?”
“王爷和王妃夫妻之间的事,老奴怎么知道。”闻伯脸色不变,仿佛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默默又给墨九渊添上一杯驱寒茶,“王爷,再喝两杯。”
闻着茶中传出的辛辣味,嫌弃地蹙了蹙眉头,伸手将驱寒茶推开。
“我不喜欢生姜的味道。”
“是吗?我看王爷刚刚喝得挺高兴的,还以为王爷转性了。”闻伯收起驱寒茶,示意身后的小厮拿下去。
墨九渊无奈摇头,笑道,“闻伯,你这么快就被王妃收买了?”
“书房中的暗格王妃找到了五十二处。”闻伯说着递上一本册子。
“哦?”墨九渊发出意外的惊呼声,接过册子看了一遍,笑吟吟的墨眸中透着期待,“没想到王妃这般聪明。”
“王爷若再这般折腾自己,若日后被王妃发现了,只怕有苦头吃。”闻伯警醒道。
墨九渊苦涩一笑。
若凤眠真的喜欢上了他,以她的聪明,怕早就察觉到了异常。
她现在没有察觉,是不是说明在她心中没有他的位置。
“王爷……”闻伯出言打断了墨九渊的沉思,“王爷,人与人之间相处,真心最重要,王妃还是真关心王爷的。”
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漫天飞雪,墨九渊突然觉得冷得厉害。
“今年的雪似乎格外大了些,闻伯,命人将朱雀大街的药店换个牌子,记在王妃名下,明天午后开张,将消息宣扬出去,坐等鱼儿上钩。”飞雪飘过他眸子深处,似又在他眸子深处留下了几分冰冷。
王妃淘气,是该给她多找点乐子。
“是,王爷。”
墨九渊抬手轻轻拂过眉心,那里似乎还有凤眠留下的温度。
起身直接回了主院。
寝房内,凤眠已经进入梦乡。
掀开青纱帐看着睡得正香的凤眠,轻轻俯下身在凤眠额头印上一吻。
“眠眠,扯不平了,明天醒了记得找我讨债。”
睡梦中,凤眠似乎察觉到了有人干扰,翻了个身继续睡。
墨九渊看着自己刚刚吻过的地方,慢慢放下青纱帐。
他似乎真的快要沦陷了。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也会动心,还这么快。
“眠眠……”缱绻的声音中藏着无尽的爱恋。
一夜好梦。
次日将近午时,凤眠才慢慢转醒。
“春桃。”
门外婢女听到声音推开门轻手轻脚走进来。
“奴婢春樱见过王妃。”
“春樱?”凤眠掀开青纱帐,打量着眼前容貌秀丽的婢女,只见她一举一动间都透着文雅,“春桃呢?”
“回禀王妃,春桃姐姐被管家叫走了。”春樱一边回答一边为凤眠更衣。
天青色的长裙衬得凤眠肤如凝脂,长发高高竖起配上镶满珍珠的发冠,显得愈发明艳照人。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盛装打扮却又不见墨九渊,凤眠忍不住好奇问道,“今天有什么喜事吗?”
“王妃真漂亮。”春樱看着铜镜中的凤眠。
世人只知凤清月,清丽无双,宛若朗月。
不知凤眠更是冰肌玉骨,明艳照人。
见春樱不回答,凤眠也没再深究,继续问道,“春樱,你是新入府的人吗?”
“回王妃,奴婢和春桃一样都是闻伯收养的孤儿,先前一直在药铺帮忙,今天才有幸过来服侍王妃。”春樱回答后恭恭敬敬向凤眠行了个礼。
“看你的样子还真不像。”
眼前的春樱不像是一个丫鬟,更像是官宦人家娇养出来的小姐。
“奴婢祖上曾是御医,家道中落,在北疆时遇到了闻伯,这才活了下来。”春樱从下方的首饰盒中找出一条珍珠脚链,蹲下身子为凤眠戴上。
大致了解春樱的情况之后,凤眠用了午膳就被春樱带着上了马车。
“去什么地方?”
春樱歉意一笑,沉默不语。
马车大约走了半刻钟,在一处热闹非凡的地方停了下来。
墨九渊掀开帘子,伸手扶凤眠下车。
闻着从店内散出的药香,眼底满是欣喜。
来不及说话,耳边传来墨九渊的声音,“恭喜王妃医馆开业。”
凤眠的目光扫过人群,发现了好几张熟悉的面孔。
不仅有太子还有祁王。
目光扫过太子时,一抹挑衅的目光吸引住了凤眠的视线。
原来是绿意。
看来绿袖还真有点本事。
凤眠轻笑移开目光,看向缓缓走来的老者。
老者面色红润,满头华发,沧桑又深沉的眸子牢牢锁在她身上。
“老夫夏侯煦恭喜靖安王妃医馆开业。”夏侯煦一边介绍自己,一边接过随从手中的礼物递给凤眠。
锦盒内一股淡淡的药香传来,凤眠目露惊讶。
“多谢镇南王,今日让王爷破费了。”凤眠将礼盒递给身后的春樱。
夏侯煦笑着点头,“听闻王妃一身医术天下无双,不知道老夫是否有幸做王妃的第一个病人。”
夏侯煦有意试探凤眠,只有自己出手他才放心。
“镇南王远来是客,有幸给您看病,是我的荣幸。”凤眠笑着应道。
没办法,镇南王的大礼太重了。
不还人情她都要不好意思了。
夏侯煦正要开口,后方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了出来,“凤眠,你也会医术,怕不是挂羊头卖狗肉,想借机敲诈敛财吧。”
凤眠转头看向说话的男子,冷冽的眸子中闪过一抹杀意,“哪来的狗在这里叫唤,主人都不管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