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上身是藏蓝色抹胸,下身是同色系长裙,裙面上有着南疆特有的黑色花纹。
并没有穿鞋,纤细漂亮的脚踝上还戴着一条银色链子,上面有几个小铃铛。
南疆的许多女子的肤色都稍微深一点,芙蕖却依旧是白里透着微微的粉。
美人倒在木地板上,嘴角还有一股暗色的血迹。
旁边有一个炉子,是南疆人都知道的,用来炼蛊的炉子,里面还发出细微的响动。
一个高大的人影隐藏在黑夜中。
逾白在这里已经等了很久了,他的目光一瞬不动的盯着不远处的竹楼。
夜里的微风吹动他耳垂上的羽毛耳环微动。
他终于从树下走了出来,径直走向了那栋竹楼。
逾白停在竹楼门口,“圣女。”
里面没有回应。
“圣女。”
除了随处可见的虫鸣,逾白只感觉到了寂静。
逾白知道她会生气,可他还是止不住有些担心,推开了木门。
一眼便看见了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芙蕖。
逾白心脏一缩,转瞬之间就到了芙蕖身边。
他扶起芙蕖,观察了一下她的症状,便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罐子倒出两颗药丸喂进芙蕖嘴里。
逾白把人打横抱起,转身离开了竹楼。
逾白走动间,芙蕖脚腕上的几颗小铃铛不停地在晃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动,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逾白抱着芙蕖走了一会儿,芙蕖就有些醒了,半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有些眼熟,就又安心地闭上了眼睛接收记忆和剧情。
终于到了芙蕖的竹楼,逾白把她送进屋内。
他把人放在床上躺着。
有眼色的侍女也送来了一盆温水。
逾白挥退了侍女,准备给芙蕖擦一擦。
他转过身来,芙蕖就已经坐了起来。
逾白顿了一下,却还是走过了过去,半蹲在地上,垂着眼眸。
他一只手握着芙蕖的脚,给她擦拭。
逾白的手指很长,手也宽大,显得手心里雪白的足愈发小巧。
两人都不发一言,显得格外安静,气氛却略显诡异。
不时芙蕖脚踝上的铃铛发出一点响动。
等逾白终于擦完了,停下了动作,芙蕖却把脚踹在他胸口。
逾白抬起凤眼看向芙蕖,眼底似有深潭。
南疆的天气一向湿热,逾白的衣袍也不厚,交叉着的领口开得也不严实。
雪白漂亮的脚下踩的不止是衣襟,还有裸露的皮肤。
芙蕖脚下用了力,逾白却半蹲在地上一动不动,稳如泰山。
“谁允许你碰我的?”芙蕖语气倨傲。
逾白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是我失礼了。”
“你失礼只有这一次?”
逾白甚至感觉到胸口前的力更大了,可他的耳朵却有些变红。
他抿着唇不发一言,似乎是默认芙蕖的说法。
“滚出去……”芙蕖似乎有些不耐烦。
逾白眼神晦涩地看着她的眼睛,渴求道:“他可以,我就不可以吗?”
芙蕖忽然俯身靠近他,手放在他脸上,拇指使劲一擦,“顶着一张假脸,你说可以吗?”
逾白脸上被芙蕖擦过的地方皱在一起,就像一层肤白色的泥土坨着。
逾白沉默不语。
芙蕖见他这模样也失去了兴趣,准备收回自己的手。
逾白却一把抓住芙蕖的手,不让她离开。
“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就可以变成什么样的。”
“你是你,他是他,你和他难道就只有脸上这层皮的区别吗?”芙蕖无情地抽回自己的手,脚上也使劲让逾白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