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的响动吸引了他们两人的注意。
芙蕖看了白珑一眼,示意自己要进去。
“芙蕖,我先进去看看,你在外面稍等?”
谁知道里面有什么,万一门只能从外面开怎么办?还是他先去探探虚实吧。
“不用,你去外面搬块石头过来挡着。”芙蕖没有让别人来保护她的习惯。
“好。”芙蕖一说,白珑就知道她什么意思。
白珑走到外面院子里,找了找有没有什么合适的石头,最后直接捧了一个石凳。
石凳很重,可对于他而已不算什么。
白珑几步就走回去,把石凳放在墙上的门边挡着,防止他们俩人进去了,这门关得严丝合缝。
门内似乎是一间密室,里面没什么光线
芙蕖从空间里掏出一颗夜明珠,用来照明。
很奇怪,空间里的很多东西都有莲花纹,连这颗夜明珠上都刻着莲花样式。
不过芙蕖本来也很喜欢莲花,或许这些东西理应就是属于她的。
白珑故意走在芙蕖前面,他要护在芙蕖前面。
可惜芙蕖没觉得里面有什么危险。
没有金银珠宝,没有牛鬼蛇神,更没有弑天剑。
有的只是墙上挂的密密麻麻的美人图。
白珑见芙蕖把夜明珠凑在墙上的美人图上仔细看,他便拿出一支火折子,点燃了烛台上已经十多年的蜡烛。
密闭空间里的微弱烛光让芙蕖的心跳加快两拍。
回过神就继续看墙上的美人图。
这几十张美人图,画得一直都是一个人。
白珑站在芙蕖身后,“芙蕖可有看出什么?”
“没。”其实她曾经在别处也见过这画中人,但她不知道这是谁,也没想到这里竟然有这么多关于这个女子的画儿。
“她好像是林盟主的夫人。”白珑道。
白如珩的父亲和林盟主是结拜兄弟,他父亲死后,白如珩和林盟主也有些交集,曾经见过这位夫人。
芙蕖转过身看着白珑,有些好奇。
“这位林夫人甚少出门,我也是去他父亲登门拜访时见过一面,应该是同一个人。”
白珑用剑柄点了点画中人的眼下,“连这颗泪痣都一模一样。”
“这位林盟主会出席武林大会?”芙蕖有了想法。
“自然,此次武林大会就是林盟主举办,就在自闲庄,林盟主也住在自闲庄。”白珑回道。
“还有多久举行武林大会?”芙蕖继续问。
“半月有余。”白珑回。芙蕖难得和他说这么多话,开心。
“我们过去来得及吗?”芙蕖又想起来她这次出来本来就是想去看武林大会的。
“来得及。”他本来就受邀参加武林大会。
之前他还想着找不到芙蕖就去的,芙蕖一直喜欢吃瓜看戏,按照她以前的性子大概率是会去的。
虽然之前他不清楚现在性格不同的芙蕖感不感兴趣,但他总得去碰碰运气。
只是没想到芙蕖和他果然缘分不浅,他还成功在芙蕖身边混得一席之地。
“我想去。”芙蕖睁着美目盯着她的马夫。
“好。正巧顺路,我继续护送芙蕖。”白珑温柔道。
就是不顺也是顺的,芙蕖去哪儿他去哪儿。
芙蕖微点一下头。
对白珑的听话识趣很满意。
芙蕖拿着张手帕,摘了墙上的一幅画,把画儿上的灰擦了擦。
白珑贴心地找了一个收画儿的竹筒打开,让芙蕖把画儿放进去。
芙蕖把卷好的画儿放进去,她对白珑的伺候很受用。
和郝牧不相上下。
万剑山庄的庄主书房密室之内没有藏任何宝物,却只有一个女人的画儿,而这个女人还是武林盟主的夫人。
简直荒谬。白珑熄灭了烛火,抱着画卷跟在芙蕖后面出去。
走到门口,白珑就踢了一脚门口的石凳,石头就滚开了。
两个人又踏上了征程。
赶路途中什么最麻烦。
路遇劫匪、晚上没有休憩的地方还有下雨。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还下雨。
白珑本来又有斗笠,之前又花了一大块银子与一个赶考的书生换了一件蓑衣。
书生有雨伞,又高价卖出一件蓑衣,赚了点盘缠,高兴得不得了。
芙蕖缩在他怀里,扯了扯蓑衣,把自己挡严实些,尽量让自己少淋些雨。
白珑勾了勾唇,把环住芙蕖手收紧了些。
“芙蕖,会不会冷?”秋日的雨会带来些凉意。
“不冷。”芙蕖头顶上顶着白珑肩头那一部分蓑衣。
芙蕖这样呆萌得很。
可惜谁也看不见,芙蕖身后的白珑看不见,芙蕖自己更看不见。
芙蕖看着一滴一滴雨打在白珑的手背上,再溅出更细小的水滴。
终于路过一间破庙,雨天实在不宜出行,两人觉得暂时休整一番。
白珑把蓑衣脱下来,抖了抖上面的水。
书生看见两人有些惊喜,“人生何处不相逢,小生又与两位见面了。”
“你怎么比我们骑马还快?”白珑有些奇怪,刚刚虽乌云密布却还未下雨,他们就遇见了这个书生,现在又再次遇见。
“小生略通一些武艺,还找着一条小路,适才比两位快几步。”林风竹谦虚道。
“原来如此。”白珑认可到,难怪,一个弱质书生一个人赶路竟然还一派风流做派,文质彬彬,一点也无风尘仆仆的狼狈。
会武功也不稀奇。
“小生见姑娘似乎有些眼熟,总有似曾相识之感。”林风竹走到芙蕖面前行礼。
芙蕖面色已经冷淡,“许是你看错了。”
芙蕖没有自报家门的爱好。
白珑挡住林风竹的视线,“相逢即是缘,还不知公子姓甚名谁。”
看什么看,敢在他面前打芙蕖的主意。怎么看,芙蕖也不会喜欢你这种类型!
“小生林风竹。”
“公子可是和林盟主有些渊源?”白珑大胆猜测。
“小生与盟主确实有些亲缘关系,小生姑且算是盟主的侄子吧。”林风竹老实道。
“敢问公子与这位姑娘出自何门派?”
“归莲山庄白如珩,芙蕖是我心悦的姑娘。”白珑宣誓着所有权。
芙蕖对他们这种敬来敬去的说没什么兴趣,正在一旁用内力烘干被雨水稍微打湿了一点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