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粉铺洒在数个蒙面人身上,几人一愣。
呼延律趁机用手里的刀砍向那些愣神的蒙面人,刀刀致命。
有些意志稍微坚定些的蒙面人仍旧想反抗,刚抬起刀,一运气,浑身就疲软不堪,脑子也开始昏昏沉沉。
几个蒙面人还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些。
哪知道头没甩清醒,立马应声倒地。
一些蒙面人直愣愣倒在河滩上,河滩上乱石林立,有些人的脑袋都被磕破了。
以上情景都发生在刹那之间。
呼延律在前拼杀。
呼延迟叫属下行动,自己却躲在后面,先见势不对,他带来的人早已经死伤大半。
呼延迟目光狠辣地盯着呼延律身后的芙蕖,呼延律不让他好过,那呼延律也别想好过。
呼延迟拿着刀,从呼延律侧后方,向芙蕖奔去。
芙蕖发现了呼延迟的意图,前进几步,用脚踢起蒙面人落在地上的刀。
一寸长一寸强,现在的情形,她的弯刀太短,不便攻击。
芙蕖一刀砍向呼延迟拿刀的手,呼延迟的手从手腕处被砍断。
那只手掌与他手里的刀一起落在河滩上,呼延迟的手鲜血如柱。
芙蕖又一刀砍向呼延的胸口。
呼延律那边解决了,看向一边的芙蕖与呼延迟,凤目微眯,把手里的刀扔过去。
刀口直直从呼延迟的背后穿破呼延迟的左胸。
呼延迟睁大了双眼,嘴里喷出鲜血,硬挺挺向后倒去。
刀柄抵在地上,一长截染血的刀锋露在空中。
芙蕖见呼延迟要喷血,就快速躲开,她可不想呼延迟嘴里的血喷她满脸。
呼延律站在芙蕖身侧,满目担心,“芙蕖,可曾受伤?”
芙蕖摇了摇头,“没有,我很好。大汗受伤了吗?”
“没。”
呼延律有些疑惑,他刚刚发现呼延迟的动作就准备过来保护芙蕖的。
可转眼就看见,芙蕖踢起了地上的刀,身手很利落地砍向呼延迟。
呼延迟的武功比不过芙蕖……
可他又未曾从芙蕖身上发现过内力,他以为芙蕖不会武的……
“芙蕖会武功?”呼延律还是问出口。
“会,以前学过。”芙蕖语气里有些犹豫。
暴露了,算了,呼延律知道也没事。
“可芙蕖没有内力。”这也是呼延律疑惑的地方。
原主又不会武功,没有内力很正常嘛,她这是本身自带的属性,没内力也能使啊。
“我没有内力啊,只会招式而已。”
“而且父王觉得女子学武不好,我偷偷学的。”
“大汗就当我不会武就好了,以后还是大汗保护我。”
芙蕖晃着呼延律的胳膊,撒娇道。
“好,以后还是我保护芙蕖。”呼延律揉了揉芙蕖的发顶,小心着没把芙蕖的发髻给揉乱。
芙蕖能这样说呼延律很开心。不过芙蕖有自保的能力也很好。
这一小会儿,瑞玛就带着一群人过来了。
瑞玛看着河滩上齐齐倒地的蒙面人,还有死状凄惨的呼延迟,有些心惊。
大汗愈发英勇了,一个人解决这么多人,简直难以想象。
瑞玛和一众部下蹲跪在呼延律面前,“属下救驾来迟,请大汗恕罪。”
瑞玛今日本准备请大汗赐婚,可进了王庭便听说大汗带着可敦未带侍从出了王庭。
后来他又听下面的人说,好似发现了呼延迟还留在王庭。
明明大汗就派呼延迟去了红谷河,他那日在外面,亲眼所见呼延迟带着几千人离开。
怎么会在王庭发现呼延迟呢,那只能……
糟糕,大汗恐有危险。
瑞玛立即带着下属追了过来。
幸好,大汗与可敦平安无事,否则他是万死难辞其咎。
“无事,瑞玛,把这些逆贼带回王庭。”呼延律吩咐道。
即使他们都死了,呼延律也不会让他的好侄子曝尸荒野。
“是。”瑞玛应道。
瑞玛和一行人翻动着那些尸体。
呼延律走过去,拔下呼延迟身上属于他的的刀。
用布把刀锋上的血迹擦干净,就把刀收回了刀鞘。
呼延律把芙蕖抱在萧稍的马背上,自己也坐在芙蕖身后。
瑞玛和他的属下跟在后面。
一行人一起赶往王庭。
萧稍:久违的沉重,它都以为它换了一个主人了。没想到主人还记得它这匹可怜的马儿。就是有些重。
又过了几日。
呼延律在帐外,一只毛色极美的鹰落在他的肩头。
呼延律拿下绑在鹰脚上竹筒里的信。
是巴尔传来的信。
红谷河之乱已平。他几番查证,嚓哈部落与喀沁部落的联姻被破坏,可能是特勤手下的久真离间了两部之间的关系。
嚓哈部落与喀沁部落的首领,希望大汗能给一个说法。
呼延律派瑞玛去捉拿了久真,又让人把久真送去红谷河,但凭两位部落首领处置。
呼延律还回了一封信给巴尔,说了呼延迟的下场,他只能把久真交给两位部落首领处置了。
呼延迟意图暗杀大汗,发动政变,后被大汗斩杀。
王庭里人人皆知,呼延度也不例外。
他不得不承认,叔汗这一招有杀鸡儆猴之效。
他本就不欲主动夺权,更别提现在叔汗的行事越发难以揣测。
他应该也不会做这种暗杀夺权的事情。
其实吧,有时候想想,现在的日子也还挺好过的。
巴尔回程中,途经夜郎山山脚,发现呼延迟的尸体。
巴尔看见眼前冻得硬邦邦的尸体有些奇怪,大汗不是说呼延迟已经死了吗?
巴尔左扣扣右扣扣,扣下了所谓的呼延迟脸上已经结冰的面具。
原来是呼延迟手下的科勒。
科勒的身形与呼延迟极其相似,带上难辨真假的面具,不熟悉的人确实很难发现这个“呼延迟”是假的。
芙蕖觉察到一点症状就给自己把脉,肚子里有小崽崽了。
芙蕖说自己不舒服,就让紫珠去叫了王庭里的御医。
呼延律比御医来得更快。
他焦急地进了帐子,蹲在芙蕖的美人榻旁,“芙蕖,你哪儿不舒服啊?”
“怎么突然不舒服了,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呼延律摸了摸芙蕖的额头。
他以为芙蕖是感染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