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中央军里都有流言在传,说这位谢公子在北部防线一战中一剑斩破万甲,一语喝退千军,传的那是一个神乎其神”
“我道是如何神仙似的人物,今日一见原来也不过就是个和我一样的守恒境而已,如此,难道还不能说明他是个骗子吗?”
“就说督军大人,以您宗师境的实力,能一剑斩破一万重甲烈阳骑吗?”
胡严说的十分有底气,对自己的分析很有信心。
朴夜神色微有异样,他悄悄看了眼谢汉行,轻声答道,
“我虽不用剑,但不管用什么也做不到这个程度”。
“看!连督军大人都这样说了,凭他一个守恒境凭什么做到一剑破万甲?”
“让我们东防军听这样的骗子指挥,我胡严第一个不服!”
胡严扯着脖子红着脸盖棺定论道。
此时,就连温离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证明谢汉行确实曾做到一剑斩去一万烈阳重骑。
毕竟眼下,谢汉行守恒境的实力是明摆着的,这做不得假。而飞雪云骑也不在此地,且自己也答应了谢汉行不会暴露有关于奇行体系的事情。
如此种种,导致于面对胡严的质疑,温离一时也是哑口无言。
胡严见此,心中更是愈发肯定了自己的分析,他痛心疾首的望向温离劝道,
“少监大人,你可千万要当心这骗子,他伪造这样的经历说不定就是为了接近您。”
“以您的容貌和身份,这天下哪个男子不会心动?有些许两个宵小一时蒙蔽了您美丽的双眼,也是情有可原之事!”
温离神色愈发恼怒,心说这人怎么如此挑拨自己和谢汉行好不容易恢复些的关系,当真烦人!
谢汉行倒是看不出有何气急败坏的样子,他看向胡严,甚至笑了笑,问道,
“这么说,你是想当少监大人的护花使者了?”
胡严愣了愣,但立刻便反应过来,顺着谢汉行的话应声道,
“若少监大人有何需要,我胡严自然刀山火海、义不容辞!”
说着,他还将深情的双眼望向温离,显然并不是一时心起,今日对谢汉行之不满,可能也有此中原因。
温离面无表情,理都不理。
谢汉行倒是来了些兴致,他一本正经地看向胡严道,
“是这样的,你家少监大人十分忧心付家之事,只要你能将付羽的项上人头呈上来,便是为你家少监大人解了心头大患。”
“这比闯刀山火海容易些吧?”,谢汉行笑呵呵的又问了句。
温离歪头看了眼谢汉行,秀眉微蹙起来,对谢汉行口中提到的‘你家少监大人’有些不太高兴。
“你……”,胡严一时语塞,脖颈涨红。
他显然并不敢真的去杀三十万大军和层层高手保护下的天下楼付羽,但他刚夸下刀山火海的豪言壮语,下一刻就被谢汉行给扇了个响亮的巴掌,这让胡严心中对谢汉行的憎恶感愈发强烈!
“我要和你打擂台!”,胡严有些气急败坏的叫道。
不过,不等他再有所言,方振统领的怒喝声便是传来,
“够了!还不滚下去,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说完,方振统领又是看向温离、谢汉行二人道,
“少监大人、谢公子,实在是抱歉,是下官管教属下无方,有何责罚,我方振都无异议”
“只是……这胡严在中央军立过不少显赫功劳,也算是有功之士,还望少监大人与谢公子莫要与他多作计较”
温离蹙了蹙眉,有些犹豫。
方振统领说的虽有些道理,但温离却也明白,如果此事就这样揭过去了,对于谢汉行之后执掌这支军队是十分不利的。
因为当有人看见胡严如此大放厥词却安然无事后,很有可能会传出流言说是谢汉行认怂了,承认了自己是骗子,这将会直接动摇谢汉行在他们心中的威信。
而在战争中,这是个十分致命的隐患。
温离将询问的目光投向谢汉行,果不其然,只见谢汉行暗暗摇了摇头。
温离心下微定,她看向方振笑了笑,道,
“国无国规不立,军无军法不严,今日胡严如此大放厥词中伤我长国重要将领,却是不能这般放过的”
“知晓统领爱兵如子不忍如此,所以这命令便由我这位钦天监少监下达好了”
温离见方振统领默不作声,便是看向营帐之外喊道,
“来人!”
应声而落,有两名中央军士兵走入,这是自北部防线跟随谢汉行、温离他们一路而来的士兵,暂代温离亲卫一职。
“大人!”,两名亲卫皆是抱拳答道。
温离示意了一眼胡严,吩咐道,
“此人目无军纪,造谣重伤我长国将领,责鞭五十,警示众人!”
说完,温离身形骤闪消失在了座椅上,下一刻又是坐回了原位。
而胡严神情猛地一痛,其身上玄力竟是瞬间被温离封住,他反应过来对温离吼道,
“少监大人,我没有造谣!我不服!”
“是!”,两名亲卫却不做理会,径直拖着胡严挣扎的身影向外走去。
一旁作壁上观看着这一幕的朴夜挑了挑眉,心下暗自觉得,这位少监大人初至东部防线便如此拿胡严立威,说不定会引来一众东防军的集体抵触。
朴夜能看出的问题,谢汉行没道理看不出。
他没让两名亲卫真的带走胡严,而是拦了下来。
“你这个骗子又想骗什么?”,胡严停下吼叫,双眼看向谢汉行,满是鄙视之意。
谢汉行一笑,继而问道,“你不是要和我打擂台吗?”
温离秀眉微蹙,一时还不明白谢汉行为何要答应此事。
胡严眼中一喜,“当真?”
只要自己在擂台上光明正大的打败这个骗子,到时候少监大人一定就会明白过来,只有像自己这样的勇士才配追求她!
“当真”,谢汉行点了点头,但话题一转又道,
“不过打擂台总得有些彩头吧?不然太过无趣”
“什么彩头?”,胡严有些警惕,对于谢汉行这个他眼中的骗子,胡严还是保持了相当的戒备感。
“谁输了谁给对方端一个月洗脚水”
谢汉行乐呵呵的声音响起,似乎十分自信。
一旁的朴夜听闻谢汉行此语,神色有些古怪起来。
端洗脚水,这在他们长国可是给老爹老妈才干的事情,你在军中要是给谁端洗脚水,别说一个月了,就是一回,都会让大家笑话你是不是认了个新爹。
这彩头不可谓不刺激!
胡严神色果是多了不少犹豫,他看了看谢汉行,数番挣扎后,终于还是面色一狠答应了下来。
“行!希望谢公子届时说话算数!”
“算数,算数”,谢汉行笑眯眯的答道,心中想的却是,让你给我端洗脚水嘛,怎能不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