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是一个有些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他的穿着看起来不错，但是精神不佳。
“看你需要什么。我都可以。”李斯淡淡的说。
“怎么收费？”中年男人稍微犹豫了一下，在李斯的对面坐下来。
“看病一万，或者一千个有效的人头传播。”李斯悠悠的回答。
中年男人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你这是在抢吗？什么玩意要一万？”
见中年男子脾气上来，李斯依然不着急，平静的说：“一万不贵，给你看得彻彻底底。你这毛病，除了我，没人能根治。”
听李斯这样说，中年男子的神色发生变化。
他迟疑了半天，小声问：“你知道我身上有什么病？”
见男子这样，李斯也往前倾了一下，小声说：“这是病毒性的，很麻烦，总是反复。但是我能给你断根。”
中年听到这个话，脸一下子涨红。本来看这人好像还很小，很是怀疑，只是随口问着玩。
没想到他还没有看，就已经知道自己什么问题了。
“你真的能给我看好了？”
“不止，还能让你更有精神。”
中年男子的眼睛都亮了。
“所以一万其实是便宜了。你是我今天第一个生意，我还等你回去，然后告诉你的那些同病相怜的朋友们，所以才给你这个价格。你对别人可别说这个价格。”李斯的模样很像一个江湖骗子。
中年男子点头。
“现金还是扫码？”
男子咬牙：“现金。”
收钱之后，李斯从桌子里掏出一副牌，背着摊开在男子面前。
“抽个牌。”
男子疑惑：“我是看病，不是算命。”
“嗯，你随便抽一个。”李斯也没有解释。
中年男子随手翻了一张，一张红心4。
李斯看了看牌，面无表情。从桌子里面又拿出一小包东西。
“这个你拿回去，一次一颗化在水里，每天清洗一次。三天就见效。痊愈需要七天。”
中年男子拿着药，还有点懵：“你就开药了？不看了？”
李斯摆摆手，无所谓的说：“小问题，不用看了。”
中年男子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怀疑，有兴奋，有期待，拿着药的手有些发抖。
缓了一会儿，他站了起来，对李斯说：“如果真的有用，我一定再给你介绍别人过来。如果你敢骗我，我就不只是掀你摊子这么简单了。”
李斯爱理不理的应了一声，又拿起书继续看。
两天后的傍晚，李斯还是扛着桌椅去公园。
还没有走到摆摊的地方，忽然有几个男子冒出来，直接抢过了他手中的桌椅。
“小兄弟，来来来，我来帮你搬。”
李斯也十分随意，看着他们帮自己把桌椅摆好，就在自己的摊位上坐了下来。
他一坐下来，对面那张板凳上就坐下来一个中年男子，带着友好的笑脸。
“小兄弟，听说你两天前给一位大兄弟看病了？”
“一万八。”李斯也不废话。
那人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短暂的迟疑了一下，说：“好！”
“抽个牌。”
很快，在乐泽公园就出现了一个很神秘的摊位。
摆摊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长得很帅。
每次他还没有来，就已经有非常多的中年男子在那里等待。
他们脸上都带着期待救赎的笑容。
“听说乐泽公园出了一个神秘的巫医，摆摊没多久，就已经很多人都去排队了。”
“我也听说了，但是很神秘，问能看什么病。谁也不说。”
“听说他看病不用看病，不用做任何检查，直接开药。”
“听说他每次看病之前都要抽一张牌。”
“我觉得是真的很灵。不然这回头率怎么这么高？”
“是啊，没有一个吵架有矛盾的，都是开心的去，开心的回。”
“我也很少看有人付钱都付这么开心的。”
“不知道这个巫医叫什么名字，好像是姓李。”
“我也很想去问问。”
“好像很贵，抽一次牌要上万。”
“那还是算了，是他们有钱人才能去看的。”
“如果真的很灵，一万块钱也是值了。医院里也不止。”
“也是。”
公园里开始流传一个神秘巫医的传说。
可是这天，李斯刚在桌子前坐下，一个身上带着纹身的男子就带着几个小弟走上前来。
这个男子板寸头，身形健壮，古铜肤色，面露凶恶。
原本想要排队的众人见到这个人，都不敢过来了。
大家都不敢得罪他，因为大家都认识他。他是淮中城西的一霸，钱子安。
“你在我的地盘上摆摊，也不跟我打个招呼？”
钱子安一手拍在那张旧桌子上，那旧桌子吱吱作响，好像要被拍散架一样。
李斯一看，就知道是什么人了。
他不想多事，就想赚钱而已。于是他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怎么我一来你就要走？”
钱子安一个眼色，两个小弟就各自站在李斯身后两侧，防止他逃跑。
李斯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今天也注定不能做生意了。
忽然，脑海里多了一个声音。
“滴，系统自动激活。升级任务：请收服淮中黑帮势力。”
李斯愣了愣，差点把手里的牌摔出去。
这是要嫌他死得不够快吗？非要增加一些难度。
钱子安见李斯愣在原地，嘴角一扬，在他对面的板凳上坐下来：“听说你最近在我地盘上可赚了不少钱。”
李斯见自己走不了，反而淡定了，坐下来随意的洗手中的牌。
“你也要来看病？”
“呸！”钱子安面色阴暗的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就忽悠一下那些乱搞的怂货！”
李斯无趣的抬抬手，说：“也是，你也没什么病。”
听到这个话，钱子安心中有些诧异，但是也不觉得意外。
“我有没有病我很清楚，不用你在这里忽悠。”钱子安也不想跟李斯绕弯子，“你现在识相的，就把这些天欠下的管理费交一下。”
李斯不说话，手里洗牌切牌，心里想着要怎么把这个事情忽悠过去。
他的钱是要用来风风光光娶老婆的，不是养这些人的。
但是显然钱子安也不愿轻易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