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不够吗?”
李荒见中年男人愣住,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声,叫后者啊了一声摇了摇头,继而又点了点头。
“够了,我没想到会这么多!”
中年男人颇为惊讶,一旁的赵蓝素连忙出手将李荒放在地上的货物都收了起来,站在中年男人和李荒中间,她倒是尴尬,捏着衣角沉默不语,叫李荒此时坐在牛背上津津有味的看着开劲境修炼心得,小脸上时有疑惑闪过。
“怎么,看不太懂?”
中年男人见李荒坐在牛背上时有疑惑,此时看了眼天色还早,就想着趁机和李荒拉近拉近关系,可当他打算说自己可以教教李荒的时候,便见李荒指着树上的几个生僻字满脸的茫然。
“倒不是看不懂,这有几个字我不认识!”
“额……这几个字是……”
“哎呀!马上开市了,爹,你赶紧去忙生意吧,我慢慢教他!”
赵蓝素见自家老爹打算和李荒扯亲近,连忙开口喊了一声,继而在李荒和中年男人不解的目光下将中年男人支走,在中年男人苦笑的目光下,赵蓝素红着小脸扯着李荒往不远处的小树林走去,一副不然中年男人和李荒说太多的模样,叫中年男人摇头叹息。
“女大不中留啊,这才成亲几天就学会护着自己男人了?”
中年男人苦笑着回到营帐,此时的赵蓝素拉着李荒走到小树林中,见中年男人离开,她拍着胸口松了口气,然后便把袖间的休书一把拿出塞进了李荒手中。
“哎,这休书你没给你爹看啊?”
李荒见自己写的休书去而复返,顿时忍不住惊呼一声,引得赵蓝素一把捂住李荒的嘴,俏脸上闪过一抹紧张。
“你别跟我爹说我被你休了,我爹病刚好,我还没打算这个时候告诉他!”
“啥?你没说,那他……”
“算我求你了好不好?我爹这个人心器不好,我保证等他好点了就把事情说出来,在这之前,你能不能帮我圆谎?”
赵蓝素一脸恳求看着李荒,一双玉手紧紧攥着李荒的手,叫后者一脸蛋疼此时方才明白刚刚中年男人为毛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劲。
这不是看生意上合作伙伴的眼神,这是看女婿的眼神。
“你你你,你这女人说话怎么没个准头!”
李荒一脸蛋疼看着赵蓝素,叫后者低着头紧紧攥着李荒的手摇头。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求求你别告诉我爹好不好?”
“不行,这件事一定要说清楚,话说你爹叫啥?”
“我爹叫赵双燕,求求你了李荒,一夜夫妻百夜恩,我们好歹在一起两夜,你就看在这两夜的恩情上再帮帮我?”
赵蓝素一脸认真看着李荒,叫后者小脸上闪过一抹牵强,但仔细想想赵双燕也不像是会闲着没事就往大荒跑的人,就无奈点了点头。
“行吧,你自己别说漏嘴就好,反正我平时也不赶集,这休书你还拿着,找到合适的时机就给你爹看!”
李荒把休书又塞给了赵蓝素,继而骑着大黄离开了集市,留下赵蓝素看着手中的休书连忙收了起来,俏脸上颇为心累。
此时李荒快马加鞭回到了山谷,看着手中的开劲境修炼心得,他盘膝在地好一番阅读,此时方知看书是多么的重要,自己苦苦修炼了快半拉月毫无寸进,此书一得,李荒有把握在三天内突破七万斤。
“人体有无穷大密藏,掘之,可勘生灵极限,原初之力,先天而生,凝原初本力,可撼山河!”
李荒喃喃自语,盘膝在地将开劲境修炼心得尽数看去,此时方知自己究竟差了哪一步,自己差就差在了只知道按照洪荒经的修炼体姿和劲气图修炼一身血气,但却从未真正的理解和去了解肉身。
肉身有无穷大密藏,开无穷大密藏可凝原初本力,这原初本力才是让李荒在开劲境更进一步的关键节点。
肉身大密藏,分五脏密藏和六腑密藏,以血气通之,以劲气凝之,可化原初本力,这原初本力才是人体最原本的力量,也是最为精纯的力量。
“懂了,我懂了,开劲境还有这一层秘密,为什么娘亲和姨娘都没有告诉过我?”
李荒小脸上闪过不解,但看到道路的喜悦感直接就冲刷掉了他内心中的疑惑,捧着开劲境修炼心得看了大半天,李荒这方才缓缓调动起体内的血气,以洪荒经修炼出的血气缓缓调动五脏之气六腑之气。
原初本力,人力最原本的力量,汇聚人体多个器官密藏之力融合一处,其力量恐怖,远超血气数倍之多。
与此同时
返回大千道州的重云商队前方
赵双燕和赵蓝素父女两个骑着马儿在前方走着,忽然,赵双燕冷不丁的一动手指,赵蓝素袖间的休书悄然滑落而出漂浮在半空中,看着那休书上秀丽的字体,赵双燕点了点头。
“那孩子想修出原初本力很难,一本书足够让他穷尽一生在这大荒里面,从今日开始,你和重八无需再走商了!”
“是!”
赵蓝素低下头去抬手一礼,引得赵双燕随手一动,那休书自燃,随着微风消散在了天地间。
大荒山谷
是夜里
李荒调动全身血气入五脏六腑,觉醒五脏之气,六腑之气,三气归一,终于在日月交替的瞬间忽觉一道既陌生又熟悉的力量在肉身之中。
那股力量冥冥中不可察觉,李荒不能以目视见,但却能感觉到那股微弱到不易察觉的力量在自己的身体中游走孕育。
“成了,我该是成了!”
李荒面露狂喜,趁着夜色走出山谷,他一掌落在山谷前的一棵百年老树之上,当即老树剧颤,自树腰处一道裂纹出现,嘎嘣一声,老树倒塌,那比李荒环抱都粗厚的树身在李荒面前,宛若稚子般脆弱。
“嘶……这么强!”
李荒惊呼一声,看着那自己平日里得至少十拳才能干倒的参天大树此时躺在地上,他小脸上的惊容很快褪去,取之而代的便是满满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