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王一指可定身!”
聂埙变成了神族模样,面容平静,轻轻一指仿佛蕴含了大道的轨迹,点了出来。
这也是他第一次在战斗中使用完整的神王一指。
刹那间。
冰涛的身体由极动瞬间变成了极静,就这么牢牢定在了原地,悬浮在空中。
他的身体任何一个部位,不论是发丝还是身上的汗毛,乃至体内跳动的心脏,流动的血液,甚至
甚至是活动的细胞都在这一刻陷入了短暂的僵硬,无法动弹分毫。
就像是他的生命,也在这一刻被定格了一个瞬间。
冰涛虽然仍愣在原地,但他的灵魂,还有意念都还在活动,只是他却已经感受不到了身体的掌控,仿佛与肉体彻底剥离开来,这种无助的感觉让他内心涌出了无尽的恐慌。
这究竟是什么可怕的神通?
冰涛心中第一次有了惊惧与恐慌。
“嗖!”
聂埙不犹豫的一剑斩了过去。
几万丈之外。
水毕的身影出现,他脸色此刻大变,低吼一声:
“水之道!海洋救赎!!”
“嗡!”
冰涛面前突然出现了无数水流,瞬间凝聚成了一个和冰涛一模一样的人,灵魂气息都没有任何不一样,眼中甚至有灵动之色,他看到剑光冲向自己,也露出了人性化的绝望与恐惧当中。
聂埙一呆。
这个突然出现的‘冰涛’竟然让他刹那间分不出与冰涛的有什么区别。
他敢肯定,就算是冰涛的命劫族次身来到这里恐怕都会怀疑,究竟自己是次身,还是这个新出现‘冰涛’才是次身?
这些思绪闪电般从他的脑海中划过。
聂埙清楚,这不是命劫族次身,是那水毕发动的一种神通所致。
“轰!”
‘冰涛’脸上的惊恐定格,最后在剑光中灰飞烟灭,炸成了一团血雾,最后撒进了海面,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那定格的冰涛此刻也终于从那失控状态中恢复,头皮发麻,亡命般的朝水毕冲去,低吼:
“救我!”
水毕也松了一口气,一个闪身就与冰涛汇合。
聂埙停在了千丈之外的空中,皱眉看着这三人,心中叹息。
居然失败了。
不过相信这种逆天替死之术应该也没有那么容易,就可以随便施展的吧?
水毕看了一眼冰涛,脸色微微铁青。
此刻的冰涛状态简直差到了极点,眼神涣散,气血低迷,颜色苍白的吓人,浑身大汗淋漓,披头散发,嘴唇竟然都有些哆嗦,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般。
事实也的确如此。
聂埙的神王一指让冰涛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大恐惧,这种感觉一般人的心理可没有那么容易吃得消,需要一段时间的恢复。
水毕也没有想到,让冰涛前去蓝鲸岛会将他摧残的如此严重的地步。
寒煞也出现了,迅速拿出了一颗丹药直接塞进了冰涛嘴里,说道:
“吃了凝魂丹就没事了,刚才应该是经历了大恐怖之事,心神有些涣散。”
“他那一瞬间究竟经历了什么?”
寒煞扭头,盯着远处的白衣青年,煞气在好看的脸庞上毫不掩饰,脸上那灿烂的甜甜笑容仿佛从未出现过,宛如变了一个人一般,轻轻吐出一句话:
“人族聂埙。”
水毕也向前一步,冰冷的目光落在了聂埙身上:
“闻名不如见面,刚一见面,你便给了我如此之大的惊喜。”
“水毕…听说你曾认为自己在大周天境界中找不到对手?相比之下,在下还是差了几分。”聂埙笑了笑。
他从简管事早就了解到了眼前三个人的一些基本信息。
水毕这个人,是简管事着重提起过的。
因为水毕是达凡族在大周天境界近乎达到无敌的天才,实力之恐怖,绝对是非同小可。
“你也不差,圣战第一,杀了我达凡族那么多的后辈,让我族在圣战中损失惨重。你的名字,我可是一直听达凡族中的前辈们提起过。”
水毕缓缓说道,看着聂埙,无悲无喜。
“成王败寇,没有什么好说的。”聂埙淡淡道,随即又是一笑:“算你来的快,本来还想在你们两个来之前斩了他的,但看起来你们达凡族也有不少厉害的神通秘籍,连替死之术都有,佩服。”
“少得意,人族之人果然都是一副丑恶的嘴脸。”
寒煞面色冷若寒霜,露出厌恶之色。
聂埙言语中的讽刺之意她怎么会听不出来?这让她内心极度不舒服,如鲠在喉。
尤其就当看到了冰涛被聂埙弄成了这个凄惨的样子,她现在恨不得立刻杀了这个白衣青年才觉得解气。
不过她很清楚,此刻不是轻举妄动的时候。
这个聂埙,太过诡异。
“这片浩大的疆域中,时刻在发展的不只是你们人族,也有我们,更有千千万万的族群们。”水毕轻声道。
“水毕,动手杀了他,他现在定然消耗不少。”寒煞冷声道。
聂埙脸色平静,眼睛都没看她一眼。
水毕看着聂埙,淡淡道:“聂埙,你与我族之间的恩怨不必多说,蓝鲸岛,一定会被我拿下来,你们的物资永远也别想运到碧蓝岛,我水毕说话从来都算话。”
“是么?”
聂埙露出冷笑:“我很好奇是谁给你的自信?你就那么自信的认为可以赢我?”
“对,我一定会赢你。”
水毕坦然说道,甚至没有觉得有一点的不妥,这么直接脱口而出。
聂埙眼睛微眯。
这个水毕真是狂的够可以,也不知道葫芦里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你记住我这句话,很快它就会实现的,你也会死在我的手中。”
水毕笑看着他。
聂埙咧嘴:“我等着。”
水毕不再多说,扶着虚弱的冰涛就转身飞离而开。
而寒煞则是警惕的盯着聂埙,直到退到极远处,发现聂埙没有动手的迹象后,这才转身迅速离开了这里。
聂埙看着三人背影离去,吐出了一口,静静站在原地,喃喃低语一声:
“水毕,此人太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