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樱穿好衣裳,打着手电去了后院,见马棚里的小羊冲着草堆的方向咩咩叫着。
石槽里的草蛮多的,小羊不像是饿了的样子。
事出反常,她起了警惕之心,想起了之前在灶间听到的怪动静。
外头的风雪越大大了,冷风中夹杂着雪花,吹的人睁不开眼。
她没有说话,眯着眼睛,拿了一旁的草叉子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心里同时盘算着,要是真有什么人偷摸的进来了,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她就边跑边喊人。
超市里有小喇叭,完全可以把附近的人都喊来。
天这样黑,她把手电一关,根本看不见人,快速进出超市玩着闪现,谁也抓不到她。
偷摸进来的必定不是什么好人,为了保证自己和孩子们的安全,她不会手下留情的。
要是在身上叉出几个窟窿,不能怪她啊。
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后,萧云樱拿着草叉子慢慢靠近那堆可以藏下一个人的草堆。
确保给自己留出一个安全距离后,她快速的绕去了另一面。
没有人。
正在她要松口气的时候,手电光亮照到的地上,几个凌乱的脚印在浅浅的积雪上格外显眼。
是有人进来了!
不等她做出反应,身后袭来一阵风,一个人贴着她的背,用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萧云樱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这是个练家子!
手上没有利器,但这种会武功的人,徒手扭断人的脖子太容易,她不敢赌,不顾会不会暴露自己的秘密,就想躲进超市。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略带诧异的男声:“是你?!”
萧云樱愣了一瞬,嘴比脑子反应快:“是我,是我。”
这人是谁啊,认得她吗?
那是不是不用暴露自己的秘密了,练家子不好惹,多半有组织,要是暴露后弄不死他,以后自己要麻烦了。
可以选择的话,她还是想留在这里生活的,而且她不敢保证,自己跑了,会不会连累家人。
不对,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这种匪夷所思的话,说出去有几个人能相信,自己未必糊弄不过去。
是不是刘戈那个恶心玩意找来的人,若是他找来的人,她非把他屎打出来不可。
短时间内,萧云樱脑袋里想了很多,最多的是不想连累自己的家人,所以能不暴露自己超市的秘密,还是不暴露的好。
掐住她脖子上的手力度松了几分,但没完全松开。
身后的男子轻声道:“我无意冒犯,只想在这躲避一晚,天亮之前就会离开,现在我放开你,你不要叫。”
萧云樱扔了叉子:“没问题,只要你不伤害我,我不会叫的。”
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手电太引人注目,后知后觉的把手电关了扔进了超市。
扔完以后特别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光亮突然没了,这人能不怀疑吗,自己要怎么解释光的来源。
出乎意料的是,身后之人没有因为光亮突然消失而紧张,而是真的松开了她。
萧云樱尽量稳住自己想逃跑的双腿,慢慢转过身。
待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这人脸上蒙着的黑布时,惊讶的道:
“是你啊,你不是和你那个又高又壮的憨憨手下离开东林城了吗?”
难怪对光亮的突然消失没反应,他看不见可不是没反应嘛。
为何要追着自己到家里来,难道是为了那块玉佩?
男子没有说话,萧云樱自己猜测着:“你是来要那块玉佩吗,我没有当,一直留着。”
瞧瞧她多聪明,就知道这块玉佩不能当,否则一定会给她带来麻烦。
她从超市拿出玉佩,递过去:“还给你。”
男子没有反应,萧云樱又想锤自己,他看不见呀。
抓着对方的手腕,把玉佩塞进他手里。
温热的手指触碰到自己冰凉的手心,男子下意识的握住了手里的东西。
萧云樱快速收回手,不敢与对方有过多接触:“给你了,你摸摸,是你给我那块。”
男子摸着玉佩的纹路:“为何不当。”
“那天的事咱们双方都有责任,而且我说了我不缺银钱,不想要你的玉佩,是你非要给我的,扔下就骑马跑了,我也追不上你们。”
萧云樱没敢说,就你俩穿着一身劲装,腰间别着长剑,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人,谁敢真的当了玉佩。
你看,现在不就来要了。
目前看来,这人还算讲理,她只求对方拿了玉佩赶紧离开她家,以后别来找她了。
男子又不说话了,萧云樱壮着胆子问道:“那个,我家大门拴上了,我送你离开啊?”
“我不能走,我要在这等万钧和魏寻回来。”
萧云樱皱巴着脸,大哥,你这话说的,你等人干啥在我家等。
你这情景分明是躲避追杀一类的情况,你别连累我家啊。
万钧是那个憨憨壮汉,魏寻又是谁啊。
萧云樱瞄了一眼他的腰间,佩剑都没了,是被人打丢了吗?
现在动用武力把他弄出去,自己胜算有多少?
或者开口装可怜请他换个地方躲躲,他会同意不?
两张比较,萧云樱的理智让她选择了第二种方法。
刚想开口,那男子捂着嘴咳剧烈的咳嗽起来,拿来手时,掌心能看到咳出的鲜血。
他沙哑着嗓子道:“你放心,我的属下会解决掉他们,不会给你家带来任何麻烦,他们不会追过来。”
萧云樱:……大哥,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看穿我心中的想法了,卖惨卖的比我溜,我是不会想吐血就吐血的。